躺在床上，我点燃了一根烟，李艳的光滑的腿压在我的大腿上，轻得似乎没有重量。


    她的脚俏皮地在我腿上来回摩擦，整个人惬意地靠在我的胸口。


    “杨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什么？”我吐出一个烟圈道。


    李艳翻过身，趴在我胸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你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


    我微微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你老实回答我。”


    我沉吟了一下，故作潇洒地说：“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她耐人寻味地挑眉看着我，“到底多少个？”


    见我不说话，她又问：“那我换个问法，你谈过几次恋爱？”


    “没谈过。”


    “骗人！”


    我笑了一下：“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


    “你真没谈过？”


    “你呢？”我反问道，“你和多少人上过床？”


    “你是第三个。”她的面色很严肃，“前两个你都知道是谁，就不用我说了吧？”


    有时候男人就是犯贱。


    我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问这个问题，没得到答案之前还好，得到了答案心里就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我翻身把烟蒂丢进烟灰缸，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我得回去了。”


    “你生气了？”


    我笑了一下：“我生哪门子气？”


    “你就是生气了！”李艳笃定地道，“你至于吗？大家都是成年人……”


    “我真没生气，我得回去了。”我再次强调道。


    李艳翻过身，扯过毛毯盖在了身上，整个人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见状，我侧过身去搂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你不是要回去了吗？”


    “你生气了？”


    她冷笑了一下：“我生不生气，用得着你管吗？”


    我抿了抿嘴，眼珠子一转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几个人上过床吗？我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她似乎来了兴致，转过身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等我回答。


    我把头凑到她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说：“你是第一个……”


    话刚说完，我就听到了一个震耳欲聋的“滚”字！


    我感觉自己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杨磊！我数三声，你马上消失！”李艳咬牙切齿地坐起身瞪着我，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了的模样。


    我装无辜说：“真的。”


    “一！”


    “我真没骗你……”


    “二！”


    “好好好，我和你说实话行了吧……”


    “三！”


    话音一落，李艳猛地就朝着我扑了过来，抓着我的手臂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只感觉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让我几乎喊出声来。


    我忍着痛，开口说：“你真咬啊！赶紧松口，肉都快被你咬下来了！”


    她松开了嘴，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哭声中带着无助。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愧疚。


    我伸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你怎么哭了？”


    “杨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一时间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把她当什么了。


    要说是恋人，可是我心里又不太认可。


    倒不是说我在乎她的过去，而是我和她相遇的地方就很矛盾。


    如果是在园区外，我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承认这层关系。


    可在园区里，她又是胡老三的女人……


    如果不是恋人，我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你想让我把你当什么？”我问。


    她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我开口道：“年底完成了业绩，我会和胡老三说我们的事，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身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她问。


    “你要想清楚，即便我做了经理，说到底我也只是别人的一条狗。我不想到时候连累你……”


    “你怕连累我？”


    我点头。


    “可是我不怕。”


    李艳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又补了一句：“我什么都不怕……”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别人的一条狗。我在乎的是你，是我们……”


    “我……”我欲言又止，心中有太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将食指放在了我的嘴唇上，微笑着：“你不用给我什么承诺，我懂……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这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在这个充满了欺骗和背叛的园区里，能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室内的灯光显得格外柔和，连浴室的流水声仿佛都远去了。


    她身上的幽香，给我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在这个瞬间，园区的残酷和无情似乎都暂时消失了，只剩下我和她，以及这一份难能可贵的感情。


    我们相拥了很久，直到我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麻木了，这才将她松开。


    四目相对，我看到她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杂质，瞳孔中投射出我的面孔。


    “如果有一天，我能出去，到时候我一定带你走。”我开口说。


    她轻轻一笑：“去哪？”


    “去哪都行。”我继续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决心，仿佛在这一刻，我已经超越了园区的一切限制和束缚，“只要是远离这里的地方，只要我们能够自由。”


    她凝视着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我知道，这个承诺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犹豫或恐惧。


    “我没有想这么多。”她轻声说，“但是，杨磊，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去哪里，我都愿意。”


    “等我们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生活。”我认真地说道，“一个没有担心受怕、惶恐不安的生活，一个我们可以真正自由呼吸的生活。”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却带着坚强的笑容：“我相信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又多了一种活下去的欲望，一种无形的责任。


    我不知道自己的承诺会不会兑现，可我清楚，只要我活着，我就会去争取！


    我还想说点什么，李艳却“嘘”了一声，双手挽住我的脖子，轻轻道：“别说话，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