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报复,未免来的太直接了点

作品:《娇娇毒妃迷人眼,禁欲邪王被撩红了脸

    这声音油腻腻的,虽然热络,却让人不喜。


    沈安宁、沈长玥侧头看过去,就瞧见边上站了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墨华锦的袍子,头戴金冠,明明是大冬天,冷的该抱手炉了,他手上却偏偏拿了把折扇,附庸风雅。扇子轻摇的时候,他手指头上的金戒指、玉扳指、紫宝石,一水的都露了出来,颇有点暴发户的气质。


    这人沈长玥认识,沈安宁更熟。


    舒家二老爷,舒昭仪的二哥,萧景煜的亲舅舅——


    舒文升!


    对外,舒文升管理着家中几个不起眼的铺面,不成气候,他见谁都是一副心机不深,甚至有些蠢笨的商贾模样,见钱眼开,心无城府,在生意场上,从他手里捞便宜的人不少。可实际上,舒家大半的家业都是舒文升暗中打理的,许多脏事,也是舒文升在暗中处理,包括萧景煜那边的烂摊子,也多半都是他在收拾。


    舒文升所有展现出来的模样,都不过是表象,是他想让人看到的样子。


    背地里,他阴着呢。


    沈安宁寻思着,就见舒文升的目光,不断在她身上逡巡。


    “这就是沈家刚回京的大小姐吧?”


    舒文升笑着咂舌。


    “啧,都说百闻不如一见,这还真是。之前总听人说,沈小姐


    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能迷倒众生,现在一看还真是所言非虚。别说京中一众贵女,要被沈小姐比下去,就是胭脂街那头最漂亮的花魁,怕是也不及沈小姐十之一二呢。”


    舒文升话音落,一旁,舒庆也笑着附和。


    “二爷说的还真对,都说浮生楼的莺莺、醉红颜的暮晚、花下眠的瑶瑶、晚红阁的如月是京中的四美,以脸揽金,是实打实的摇钱树。可依小人看,她们比起沈小姐来,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大厅里热闹,周围听曲的人多,听到舒文升、舒庆主仆俩的话,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拿青楼姑娘跟沈安宁比,还一一细数详说——


    这不故意埋汰沈安宁吗?


    不过,想是这么想,周围还真有不少人,跟着一起打量沈安宁。


    那灼热的眼神,似是在对比品评似的,只是碍着沈家镇国将军府的名望,他们不敢出声,不敢做的太过。


    一时间,楼上的曲似乎都不吸引人了。


    大家都竖着耳朵,瞪大了眼睛偷偷往这边瞄,等着看好戏。


    沈长玥的眸色暗了暗,不过面上却看不出多少怒意,手中把玩着茶杯,他轻笑挑眉。


    “原来是舒家二老爷,你的夸赞,舍妹愧不敢当。”


    “哎,三公子客气了,


    沈小姐天香国色,怎么当不得这几句夸?”


    “舍妹在边境长大,舞刀弄枪惯了,多了几分野气,少了几分端庄,怎么能跟一众的京中千金相提并论?再者说,舒二爷见的倾城国色还少吗?别的不提,就说宫里的昭仪娘娘,那也是二爷看着长大的。想当初,昭仪娘娘一舞动京华,让京都花魁苦练数载的掌上舞,都黯然失色,过去多少年了,依旧无人能超越,这才是真正的才貌双全,一枝独秀呢。”


    “噗……”


    沈长玥的话,让不少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也包括沈安宁。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沈长玥这报复,来的未免也太直接了点,真是刺激。


    舒文升一个人精,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他脸色发青,又不好直接发作,他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三公子伶牙俐齿,舌灿莲花,倒是很懂夸人之道。”


    这话,几乎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长玥只当不懂。


    举着茶盏以茶代酒,沈长玥勾唇,“舒二爷谬赞,晚辈愚钝,还是今儿得了舒二爷指点,才粗通此道,需要精益求精的地方还多,日后晚辈一定再接再厉。”


    “你……”


    “舒二爷,要坐下喝一杯嘛?”


    不等舒文升开口,沈安宁已经拿了空杯,


    放在了桌边上。


    她拎着茶壶,往空杯里倒茶。


    涓涓茶水倾斜而下,袅袅香气慢慢升腾,沈安宁灿然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


    “楼上这曲唱的挺好,我们兄妹俩听了甚是喜欢,就是有几点不懂,还望舒二爷能赏脸,为我们答疑解惑。都说舒家是仁善之家,这点要求,舒二爷应该不会拒绝吧?”


    仁善之家……


    这四个字,让舒文升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坑,可这个时候,他愣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沈小姐有何不懂的?”


    “舒二爷,你说这楼上唱曲的,真是四殿下的女人吗?她唱的那句‘听君语,我泪涔涔,公子忧民我忧君’,真的让我特别感动。如今这世道,女子最重名节,如此抛头露面为四殿下叫屈,唱出殿下的委屈,这一定是爱惨了吧?这四殿下要是知道了,不知要如何感动,如何心疼呢?”


    沈安宁说着,脸上也露出一副感动惨了的模样,假模假式的,演的倒挺像样。


    一旁,沈长玥配合着嗔了她一声。


    “安宁,别胡说,四殿下是洁身自好之人,他已与谢家千金有了婚约,还是皇上赐的婚,又怎么在外风流,与其他女子不清不楚?倾心相许?”


    “可若是这姑


    娘不是殿下的女人,怎么会对殿下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说着,沈安宁还瞟了楼上唱曲的姑娘一眼。


    她眼里全是疑惑。


    “那个什么寻得瑞兽啊,辛苦危险啊,得天庇佑啊,就跟她瞧见了似的,唱的真真的。这种事,若不是身边人,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啊?难不成是有人告诉她的?可这感情这么真,也不像演的啊?”


    “安宁,听曲儿而已,别较真。”


    “哦。”


    沈安宁乖巧的应了一声。


    她侧头,看向一旁的舒文升,笑盈盈的眼里勉强挤出两分歉意。


    “抱歉啊舒二爷,我从小在边境长大,舞刀弄枪还行,但书读的实在少,脑子转的慢,说话又直,时常问蠢问题。让舒二爷见笑了,你别介意啊。”


    舒文升瞪着沈安宁,恨不能上手把她给撕了。


    脑子转的慢?时常问蠢问题?


    她就差揭舒家的底了。


    舒文升气的吐血,就在这时候,就见萧景宴从御丰楼外面走了进来。


    随意的掸了掸肩上的雪,解了披风,交给身后跟着的暝尘,萧景宴四下看了看,瞧着沈安宁、沈长玥和舒文升都在这边,他大步走了过来。


    “都说这几日御丰楼热闹,这还真是,大家都在啊,那本王蹭个位子,各位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