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彩色的鱼儿佩是那天上街帮主子寻找走街串巷的货郎,就在货郎挑着担子里看到了这玩意儿。


    她也是为了从货郎嘴里方便打听消息就随便买了块,回来后就顺手扔在了针线笸箩里。


    刚刚主子那么一说,她便会意的去拿了来。


    然而,风时一下对上芸娘那满含威胁的眼神,再看到她捏的手指关节嘎巴嘎巴作响。


    风时敢肯定,只要他说这不是玉佩,这胖女人一定会给他一拳。


    识时务者为俊杰,风时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睿智的男子,对于不熟且粗暴之人,他从来不多嘴!


    嗖的一下站起身,风时很是正经又小心的拿起,又宝贝的装进怀里,对盛云昭一拱手,“货货两讫,告辞,不用送!”


    说完大步流星的到了门口,开门嗖的一下,不等知春回头看清楚人,他便已然离开了原地。


    “噗哧……”芸娘忍俊不禁的喷笑出声。


    只是转过脸看去时,发现盛云昭正在出神,芸娘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收敛了起来,走回到她的身边,“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不好奇这是假的,那红石她大概能猜到两分时怎么回事,可是对方却说要一块玉佩来换。


    而主子却很儿戏的将那个小玩意儿给了对方。


    更儿戏的是,对方却收下了!


    她可不认为对方是真的怕了自己。


    盛云昭回神,拿过拿个石匣。


    里面装了那还未处理的丹砂,加上石匣,很有分量感,如她的心一样,沉甸甸的。


    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道“他的主子是淮南王。”


    “呀……”芸娘满是惊诧,喃喃道“淮南王?”


    芸娘眼见着盛云昭抱着盒子进了里间儿,连忙跟了上去,“不是,奴婢愚钝,还是没想明白,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淮南王的?


    可他的东西,为何会送来给主子呢?啊……”芸娘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满面惊愕的掩住了唇,“难道淮南王他对主子你余情未了……”


    “芸娘!”盛云昭猛然驻足转过头,成功的打断了芸娘下面的滔滔不绝。


    芸娘顿时住嘴。


    “芸娘,兹事体大……”盛云昭进了里间儿。


    如今她心里又多了些底,原本以为这东西指望不上了。


    可如今多了这个东西,她感觉又多了几分胜算。


    “啊,主子……”芸娘顿时惊呼了声。


    盛云昭被芸娘这一声惊的差点将手里的石匣扔在地上,有些无奈的道“又怎么……”


    还不待她转过身,芸娘已经急不可待的绕到她的面前,急迫的捉着她的手臂压着声音问道“主子,纪老夫人大寿那晚和你那啥之人是不是,是不是……”


    芸娘此时的心里想法颇多,两人在一起十多年,可以说主子的一个眼神,她就能揣测出三二心思。


    她只要露出一点口风,她就能顺藤摸到瓜。


    如果真是自己所猜的那般……


    “不是……”盛云昭本能的否认。


    却是对上芸娘从未有过如此犀利的小眼神。


    她有些心虚的咳了声,“那个,明早还有事,你和知春去歇息吧……”


    芸娘闻言,像是一下松懈下来,有些怅然的道“唉,你变了。”


    盛云昭扶额,顿感头疼,她最怕芸娘这样了,“你这女人……好,我承认是他……”


    得到确切的答案,芸娘没有半点小伎俩得逞的高兴。


    她站在原地,圆满的脸上又惊又喜又是忧的,苦恼极了。


    ……


    天色才微亮起,整个纪国公府便开始灯火通明全都起了身,上下都忙碌起来。


    纪老夫人一连卧榻多日,也是早早起榻沐浴更衣。


    唯有浮曲苑显得安静至极。


    待半个时辰后,马车什么的均已准备妥当,都到了前院儿集合了。


    纪国公和纪轩分别穿着官服,而纪老夫人和罗氏都穿着诰命服饰,显得分外隆重,气氛也相当严肃。


    纪国公扫了眼女眷里没有盛云昭,不由看了纪轩一眼,“她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