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当年往事 同时审两人,真假自辨……

作品:《算命不如探案香

    “娘,我爹爹是谁?”


    “什么——”


    “娘,我爹爹是谁!”钟铃大喊出声,却不小心呛着风,咳嗽了几声。


    钟老太兀自抚摸着黑马油亮的鬃毛,没有回答。或许是手上的倒刺老茧摩挲得马儿很舒服,黑马打了个长长的响鼻,把钟铃的问询盖过一半。


    “……弟弟他们有大哥二哥,我怎么没有父亲。”


    钟铃小跑几步,眼对眼质问。


    黑马探出脖子,舔了一口钟铃的脸,一人一马熟稔地打闹起来。


    看到女儿扭头躲避的顽皮模样,钟老太慈爱地笑笑:“你和阿黑是同时同刻同地降生的,你的父亲就是马场。”


    钟铃撅起嘴,用控诉的目光看着母亲:“我说的明明是人……”


    她却看到,钟老太爱之怜之的眼神,落在了黑马身上。


    钟铃气鼓鼓转身就跑。她直接狂奔回常舅舅家:“舅舅,我不回马场了!”


    常老爷那时还很年轻。他一把接住钟铃:“哎呦,铃娘,想住多久住多久,你的表嫂们可想你。”


    只有舅舅家会叫她铃娘,这是卫朝人喊女孩的叫法。舅母就是一个传统的卫朝人,舅舅受影响也慢慢改口了。


    钟铃把脸埋在舅舅怀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我娘又不管我,她几乎在马场睡觉,一直盯着下小马驹呢。连今天是我生日都忘了。”


    常老爷叹一口气:“唉,你娘从小就喜欢和马玩。小时候,我们逃难,一头老马……”


    部落被攻下,为了不被俘虏,他们带着父母抢出来的干粮,一意孤行逃到雪山。家里那匹老马,不知道怎么竟然跟了上来。


    他和妹妹老马走散了。寒风凛冽,他哆哆嗦嗦,忽然察觉到一片温暖。嘴角不由自主咧了起来,他好像看到父母亲在光的那边对他挥手。


    跌跌撞撞朝那边跑去,直接踏入湖面。那居然是一小圈温泉湖,他靠着温泉湖,没有被冻死。在第二天才见到妹妹。


    妹妹浑身是血,也没有被冻死。


    他没有问妹妹是怎么活下来的,也没有问老马在哪。战争,他这辈子不想再沾染。


    常老爷从回忆里醒过神,说得有些含糊:“一头老马为了救你娘,死了。你娘没放下过这件事,还想多育马……”


    钟铃不想听这个,又问最重要的那个问题:“那我爹呢。”


    “……”


    常老爷看着钟铃玉雪可爱的小脸,想到几年前路过此地贩马的异域人,有些讲不出话。这时候,外边传来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


    “姐,你的生辰礼!”


    钟铃被一把放到地上:“去玩去玩。”毕竟还是孩子,钟铃很快和常页玩在一起。


    折腾完礼物,钟铃手一摆,继续唉声叹气。常页懵懵懂懂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想我爹了。”


    等钟铃长大,她不会再问钟老太这个问题。有时候会忍不住猜测,可能自己的父亲是一匹自由的马,早就跑到天边去,永远不回来。


    她很忙,忙着马场的工作,也忙着和心上人相爱。


    原来有心爱的人是这样一种感觉,只要看着对方,心好像不断充盈起来,慌慌然飘上天。


    常银被支开,他们找了个隐蔽地方,相互依偎在一起。常页的眼神是那么炽热又专注,仿佛天地间只在乎她一个。


    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提起那些令人丧气的话题。


    谁都知道,躲不过去的。


    “铃姐,你能帮我把这个护膝拿给页哥吗。”


    钟铃看着脸红红的祝娘,还是答应下来。她早知道祝娘一直凑在自己身边是为了什么。


    可惜祝娘是个小傻子,无论她怎么暗示明示,都没有起过任何怀疑的心思。也是,姑姑和侄子,又有什么所谓,谁都不会乱想。


    她突然有利用这个小傻子的念头。


    常银忙着辅助自己父亲做里正的事务,祝娘加入进来,天天跟着钟铃常页往马场跑。


    村民们都善意调笑两句,祝娘太容易害羞,总是躲在钟铃背后。一来二去,常页和祝娘成亲了。


    钟铃起先不太在乎。她只有指甲盖一样的精力能分给常页,更多的精神得费在马场的事情。


    因为钟老太身子越来越不好,她必须快点担家。但她没有和常页断绝关系的意思,每次见面砰砰作响的心跳瞒不了人。


    直到常安出生。


    “铃娘,你看安安。”祝娘热情招呼着。


    一旁的常页将爱之怜之的眼神落在牙牙学语的常安身上,又落在祝娘身上。


    看着这熟悉的目光,钟铃突然有些嫉恨。世界上好像没有一个人,只全心全意看着她。


    如果她能有一个孩子,如果有一个孩子,会不会……


    在一次有意的放纵下,钟铃怀孕了。


    “我娘可以做到,我也可以。”钟铃梗着脖子,“马场上的出息,够让好几个孩子衣食无忧一辈子。村里都仰仗着马场挣钱,没有人敢说闲话。”


    常页在屋子里来回走几圈:“可是我的……”


    钟铃缓和下来,手轻轻抚过肚子:“这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不爱吗。”她泫然欲泣看了男人一眼,“我们不能真正在一起,我只想有一个孩子。”


    常页最终还是妥协,把手搭在钟铃小腹上。


    钟铃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那个藏在屏风后的人,应该全听明白了吧。


    她如果认命,有认命的活法。如果不认,也有不认的死法。


    屏风后的祝娘在颤抖,手里紧紧抓着换下来的衣服。钟铃让她来挑布挑衣服,把她困在这里,就为了告诉她这些吗。


    祝娘一瞬间想忍气吞声。她一直以来都习惯了的。无论是婚前,页哥准备双份的鲜花礼品三人行。还是婚后,页哥待在马场的时间永远比夜晚长。


    又想起儿子,她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以后页哥有更多的孩子,安安就要被放逐吗。


    祝娘直接推翻屏风,用自己也想不到的声音严肃道:“我要告诉爷爷你们俩的事。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二人呆愣住,看着祝娘,表情活像见了鬼。


    “你们……”祝娘喊完那一句,气就有些泄。她这才亲眼看到二人相随亲密的样子,这是她所求未得的。


    钟铃反应更快一些,上前抓住祝娘的手:“我不是,啊。”一瞬间,她重重跌坐在地上,手扶着肚子呼痛。


    常页马上把人扶着。不知从哪来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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