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无题

作品:《误将暴君认作娘

    话音未落,钟离玉却猛然甩开月萤的手,概因甩手力道大,月萤承受不住,娇小身子往后栽,屁股结结实实着地。


    地板冰冷硬邦,可想而知月萤承受的痛楚有多大。


    月萤吃痛,闷闷叫了一声,她捂着自己作疼的屁.股.肉,轻轻嘶气,不解地望向钟离玉。


    钟离玉拧眉,一声不吭,脸色阴沉。


    闭眼又睁开,眼神带冷地俯视月萤,像是被冒犯到逆鳞,压抑着暴戾。


    此时的钟离玉可怕且难以接近,月萤委屈又害怕,眼眶发酸。


    揣着怯意,月萤又想寻求钟离玉的安慰,有这些日子钟离玉给的胆子,月萤嘴唇翕动:“娘亲。”


    这两个字眼出来,钟离玉仿佛被什么击中天灵盖,理智回归,但他没动,只盯着月萤看。


    月萤抿唇,抓住身上的书袋。


    钟离玉回过神,一股莫名的、烦躁的情绪在脑中肆虐,沉默半晌,他启唇,嗓音稍显生硬:“疼吗?”


    月萤吸了吸鼻子。


    娘亲在关心她,月萤顿时不怕了,委屈巴巴道:“疼。”


    说罢,月萤鼓起勇气张开双臂,企图寻求钟离玉的安慰。


    虽然钟离玉无端甩开她,可月萤仍旧相信钟离玉,她朦胧的杏眼里盛满对钟离玉的信任光芒。


    这股信赖的光芒直直刺进钟离玉的眼睛里。


    钟离玉飞快起身,蹲下来搂住月萤,愧疚的情感如潮水涌入,他收紧臂膀,抱得很紧。


    钟离玉十分自责,她是他的女儿,可是他却没当好一个母亲,害她摔倒。


    思及此,钟离玉再度加大力道。


    “萤萤,对不住,是娘的错,是娘的错。”


    月萤的头埋在钟离玉宽阔的胸膛里,呼吸被堵住,一度窒息,加上被死死抱住,骨头被压得疼,月萤面色憋红,钟离玉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好半天后月萤大声道:“娘亲,疼。”


    钟离玉恍然回神,松开月萤,神情紧张,急切询问:“哪里疼?摔到哪里了?让朕看看。”


    钟离玉摆弄月萤,自上而下,左看右看。


    月萤被晃得脑袋晕乎,嗓音含糊道:“不用,就是......”顿了顿,她不好意思道,“屁股疼。”


    钟离玉宛若迷路人找到出去的路,恍然大悟,“对......”


    “快,朕看看是不是青了?”


    这倒是把月萤弄害羞了,虽然是娘亲,可月萤免不了害羞,不禁捂住自己臀部。


    见状,钟离玉想起月萤是大姑娘家,于是先把月萤扶起来,在小榻上垫放好几层柔软的茵褥,生怕她又伤到。


    认为够软了,钟离玉方才让她侧坐,接着招了宫女进来检查月萤的身体,看哪里伤到了。


    宫女检查后说没见淤青,钟离玉不信,又让宫女检查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月萤说没事,钟离玉方才罢休。


    然钟离玉仍是不放心,让宫女给月萤抹了药。


    “还疼吗?”钟离玉关切道,下颌线绷紧。


    月萤冲钟离玉笑,软声说:“已经,好多了。”


    钟离玉半信半疑,视线瘆人,直勾勾盯着月萤,月萤摸摸脸,以为脸上有脏东西,便用手掌抹去。


    冷不丁间,钟离玉问:“你怕朕?”


    月萤停下动作,低头不说话。


    钟离玉沉默须臾,瞄眼被衣袖裹住的手腕,道:“方才是朕的错。”


    “不怪娘亲。”


    “我没事。”


    月萤回答得太快,叫钟离玉愣一下。


    然,月萤可以过这个坎,然钟离玉却很在意,他的心在告诉他自己失责。


    于是,钟离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锐利雪白的匕首,递到月萤面前,似胡说八道:“来,用这个捅朕,朕让你疼了,你就要还回来让朕疼。”


    月萤呆愣住,显然没理解钟离玉这一出。


    钟离玉二话不说把匕首塞进月萤的掌心,月萤反应过来,吓坏了,手一松,匕首掉在地上,钟离玉皱眉,弯腰去捡。


    月萤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笨拙地拦住钟离玉,她明白那是匕首,是很危险的物件。


    “娘亲不要自责,不怪娘亲。”


    “月萤知道,娘亲不是......有、有意的。”


    她说话的时候,钟离玉眼尾洇红,目光透出浮出水面的癫狂,肤色呈现出常年不见光的白,他看着善解人意的月萤,胸腔起伏,倏然扶额大笑。


    他仰头笑,笑得唇色殷红,气色见好,表情古怪。


    “你啊,真笨,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生啖朕的肉,饮朕的血,将朕挫骨扬灰,不过他们全是一群草包废物,没一个得逞的,放眼天下也就你,朕亲自递匕首给你捅,你还不识趣。”


    话题转得快,月萤迟钝,下意识道:“为何有、有人,要吃娘亲?”


    钟离玉高深莫测道:“因为你娘是个坏人。”


    月萤不同意:“娘亲是好人。”


    “坏人。”他纠正,故意阴恻恻说。


    “好人。”月萤铿锵有力辩驳,不忘偷偷把地上的匕首踹开。


    “坏人。”钟离玉斜眼察觉,有点好笑。


    “......”


    两人跟小孩子斗嘴似的争辩,固执己见,各不退让,莫名其妙较上劲儿,俱是犟种。


    突然,月萤打了一个喷嚏,两人相视,战况止息。


    钟离玉什么劲儿都没了,忍俊不禁,掏出巾帕擦拭月萤的口鼻。


    月萤难为情地接过钟离玉的帕子,自己擦。


    “好了,这次算朕争不过你,朕认输,朕是好人。”


    月萤听到想听的话,高兴了,指头舒展,想去牵钟离玉的手,然又没敢充足的勇气伸出去。


    直到钟离玉主动拉住月萤的手,月萤慢半拍眨眨眼,抬首,露出开心的梨涡。


    “是朕不好。”钟离玉低声道歉。


    “不怪娘亲。”月萤的屁股已经不太疼了,倒是钟离玉的手才是重中之重。


    “娘亲的手,是怎么了?”月萤指着钟离玉缠满纱布的双手询问道。


    被忽略的问题重新抬到明面上来,钟离玉难得不好意思,故作轻松道:“没什么。”


    不过是学习针工时被那绣花针扎到了,十指都没能幸免,全是细小的针眼。


    钟离玉去学的时候,也没料到那小小一枚绣花针那般难驾驭。


    好在钟离玉天赋异禀,仅仅花了五天就将基本乃至复杂的绣法学会。


    月萤咬唇,定定注视钟离玉。


    钟离玉叹息,觉得以后自己还要给月萤做很多东西,是以也不瞒着了,坦然道:“没什么,就是朕在给你绣书袋的时候不小心让绣花针扎了手。”


    月萤欣喜又心疼,“疼不疼?”


    饱含关切的三个字砸下来,钟离玉恍惚一瞬,旋即笑起来,柔声道:“一点都不疼,就是小伤,无须在意。”


    月萤狐疑,她觉得都缠上纱布了,定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


    “肯定很疼。”月萤笃定道。


    “月萤给娘,吹吹。”说着,月萤小心翼翼捧起钟离玉的双手,轻轻吹气。


    望着月萤幼稚且新奇的举止,钟离玉并未阻止,他好笑道:“这是作甚?”


    月萤天真地说:“吹吹就不痛了。”


    钟离玉微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大抵是温暖感动。


    他忍不住去捏月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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