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 如何为师父凤求凰

作品:《菩萨请负责

    莱芜打坐一夜,将目前的修炼情况彻底梳理了一遍。


    她修得最顺畅的,是《道法会元》上的炼气一章,按此法,可最平稳地修到炼气三层。


    之后再换行气一章。


    因为引气入体成功,可内视气海和浑身经脉。


    除已开的左眼和百个穴位外在发光外,其余六窍和二百多个穴位也开始有灵气汇聚。


    气海尤其宽广,这是秦戈无意间的一句点评。


    莱芜仔细探查过,确实非常宽广,是平均水平的三倍以上。


    这意味着,她的身体能容纳的灵气量是寻常修士的三倍,算非常惊人的数字了。


    因马车上行路的三四天没有被秦戈吸过精气,而刚才又一口气吸收了六颗初级灵石,气海逐渐盈满。灵气从轻盈的气体,开始转为半气半雾的状态,这是炼气一层的标志。


    她惊喜睁眼,居然这么顺利就炼气一层了?


    这才发现,已到次日早晨了。


    她神清气爽地打开房门,客厅已经收拾好了,桌椅板凳上铺着布垫,茶壶和茶杯摆在茶几上,旁边的博古架上放了个朴素的陶土瓶,里面斜斜地插了一枝野花。


    空气中隐约有食物的香气。


    莱芜跑去灶间,里面还残留着热乎乎的烟火气,旁边餐桌上扣着几个碗盘。


    打开来看,两个大白馒头,两个煎蛋饼,配了两碟小菜和一碗米粥。


    过于丰盛了些。


    她乐呵呵地吃着早餐,目光流转,米缸是满的,面粉装在布袋里,肉干和咸菜都好好地挂起来了。茱萸娘确实很会安家,将精致有余的竹庐收拾得非常有生活滋味。


    吃完早饭,洗干净碗盘,将储物袋里存的粮食也掏出来。


    正忙碌着,外面传来茱萸娘的喊声:“莱芜,德盈道君来了,快出来——”


    莱芜忙收拾好头脸,换了身干净衣裳出去。


    德盈来了,开着一辆十个客位和一个驾驶位的木头陆地车。


    她站在车前,笑呵呵地同茱萸娘说话,态度比昨天还要亲热。


    莱芜跑过去,调整好呼吸才开口:“道君。”


    德盈转头,略带惊讶:“突破了?一晚上就炼气一层了?”


    莱芜点头:“我也很惊讶。”


    茱萸娘也知道母女两在太清门过得好不好,主要靠这位管事的女修,生平第一次自夸:“莱芜很机灵,学什么都快。苏道君也说她聪明得很,以后一定有大出息,能帮道尊很多忙。”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红脸了。


    她想趁机请求,为莱芜找个好师父,可又怕做得太显眼惹人讨厌,内心十分矛盾。


    德盈哪能不知呢?


    但她装不知道,只仔细打量莱芜,对上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明朗的笑,内心却烦恼起来。


    前天接到秦戈的信鸢,上面写了抵达的时间,又说带回来两位女子请她安顿。


    带人回山很平常,不仅秦戈,诸位师兄弟姐妹出门办事,总会随手搭救几个人。


    太清门的诸多门人,十分之一是这样来的。


    可不平常的是,秦戈叮嘱她为她们安顿住处,要内门,要距离莲池峰近,还不能太显眼。


    又说其中一位叫茱萸的,是万象寺那老乌龟骗来的有缘人。


    德盈当时以为这两位有些特别处,才得到秦戈青眼,破了被带回来的人只能暂安置在外门的规矩。


    可昨天亲眼见了,却是一位相当平凡的老妇人和一位比寻常人略聪明些的少女。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德盈心里有疑惑,就要找机会问,可不等她开口,秦戈就说要结道侣。


    虽然没指明是谁,但她心里立刻浮出莱芜的名字。


    是她了,只可能是她。


    信鸢上只简单写了她的名字,对茱萸介绍更多,但秦戈就是这样,越在意的越少提及。


    德盈怎么都想不通,就问:“师父,为什么是她?”


    明明仰慕他的美貌女修无数,怎么偏偏选个修为和外貌都不是最出色的?


    也许秦戈在东清洲受了她一些恩,但——


    秦戈却道:“她身份没问题,目前最符合我的需求。你别多问,按我的意思办就是了。”


    总是这样。


    从成为秦戈的弟子起,无论遇上多难的事,他总将最艰难的扛在自己肩上。


    可他不知道,弟子们长大了,能干了,也会心疼他。


    于是德盈道:“师父有难处,弟子当服其劳。师父,我们都长大了,能独挡一面,也能为你解忧。”


    只要他开口,便不要这条命,打上罗浮山又如何?


    秦戈笑了:“真长大了?怎么还满口打打杀杀?”


    德盈原本不叫德盈,叫春红。


    她五六岁的时候,父母亲族在战争中死去,被几位境遇相似的少男少女捡了,结成团伙。


    他们住山洞,喝生水,靠打猎和偶尔的偷盗和抢劫为生。


    若有战事,便偷偷去战后的战场,捡死人的刀枪兵器,扒死人的衣服钱袋。


    运气好,能搞到些金银;


    运气不好,则被残兵杀死。


    她十二岁那年,运气非常不好。


    战场上的死人特别穷,除了可蔽体的布衣外,连铜子都没几个。


    更运气不好的,是遇到十几个装死的逃兵。


    他们惊慌失措,以为是军里追捕的人,便二话不说地操刀杀人。


    双方都见过血,在死人堆里混着,最看重的就是身边仅存的伙伴了。


    于是杀红了眼。


    逃兵死了几个,年长的兄姐也没了更多。


    哥哥姐姐们死死抱住那些残兵,拼命地叫德盈:“春红,快带弟弟妹妹跑!”


    德盈不想跑了,为什么要跑呢?


    他们那么拼命地活着,只为了狼狈逃命吗?


    她拔出袖子里的匕首,往几个残兵冲,大叫道:“我杀了你们——”


    她以为会死,以为那就是人生的终点。


    可秦戈出现了。


    他那时很年轻,一派未长成的少年模样,压住她手中刀说:“你们不要打了。”


    可双方都死了好些人,早红了眼,哪里能听得进去?


    甚至有个老兵,趁这机会将刀向德盈砍过来。


    秦戈只伸出一根手指,便将刀崩断:“我不能眼见着人作恶。”


    德盈愤恨道:“他杀了我哥哥姐姐。”


    那位老兵也怨恨道:“我弟弟也死了。”


    两方还活着的人就又要打起来。


    秦戈脚下生出风团,瞬间绊倒所有人,然后死死缠住:“我道心誓言,不能眼见人作恶,不能不救无辜之人,更不能放过任何作恶之人。你们不是恶人,都是苦命人,就不要自相残杀了。”


    他是修士,即便只是个无门无派且没有名号的散修,但对凡人来说就是仙人,仙人的话便是金科玉律。


    于是残兵们不敢动了,弟弟妹妹们也泄了劲。


    只有德盈和两个兄长,依然心有不甘,依然心怀怨怼。


    大哥说:“他不是道心誓言不能见死不救吗?”


    二哥也说:“那咱们就跟着他!”


    德盈高高地答应着:“我带着弟弟妹妹,不分日夜死缠他。他一旦要甩开我们,我们就大喊大叫,说他违背道心,见死不救。”


    死人堆里混的小孩,没有大人教养的孤儿,不知善恶,但知道怎么恶心人。


    他们十个,如同十头幼狼,狠狠咬住秦戈。


    秦戈真被他们缠上了,却非常从容。


    他在战场上转悠,选旁边的空地,用法术挖出巨大的土坑。


    他让那几个残兵,将尸体全部搬过来。


    他让所有小孩,把尸体上的衣服或杂物收集起来,堆在一旁。


    他告诉他们,那些衣服和没有标记的金银可以拿走使用,但带着标记的信物要放下,稍后交给军营的人。因为这是遗物,要交还给死者们可能存在的亲人。至于死者,终究要入土为安,让他们的灵魂消了怨气,可入轮回。修士不可插手凡人的纠纷,但也不能放任死者的怨气聚集质变成魔气。


    最后,他将所有死者掩埋。


    他还从神仙口袋里掏出源源不绝的食物,喂饱了十几张口。


    秦戈种种施为,用事实告诉这帮狼崽子,他们咬不住他。


    大哥甚至说:“幸好他不是坏神仙,不然我们早死了。”


    他们心有所感,神仙早晚会离开的。


    德盈也反复告诉自己,他不过是偶然落入凡尘,不要对他有任何期待。


    可两个月后,他主动告诉他们:“这里收拾完,我就要走了——”


    终于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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