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必须保……

作品:《发卖后她靠演技苟命

    骆银州送陆染回到了听莺阁。


    回去的路上,她告诉陆染,陆染父亲的案子她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


    原身父亲的案子确实比较冤,他本是翰林院四品侍讲学士,因为人耿直得罪了大太监曹如意,被曹如意记恨在心并向皇帝屡进谗言,才被投入大牢,最后带罪流放。


    在流放的路上,原身的父亲身心受创,没挺过去,一命呜呼。


    跟着一起流放的家人也都相继离世,只留下了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弟,至今不知流落何处。


    “可如今曹如意权势更盛,因迎立今上有功,已升任为司礼监掌印。你想要为父亲翻案,恐怕很难。”骆银州如是道。


    陆染只是想弄清楚原身的背景,如若有机会,能帮小丫鬟的父亲洗刷冤屈,也帮自己摆脱贱籍最好。若是很难,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这事急不得。


    陆染与骆银州道完谢,脚步磨蹭地往听音阁内走去。


    其实她方才在外头兜兜转转不光是为了散心,也因为不知如何回听音阁。


    当初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只与头家说要出去一趟,最迟傍晚就会回来。然而现在十天过去了,她不知道回去之后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然而不回去又不行,除了听音阁,陆染眼下无处可去。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回去早了结。


    陆染就这样给自己打气,忐忑地踏入了听音阁的前厅。


    小侍看见陆染,转头就小跑至头家房内。没过多久,只见头家带着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吴妈妈,把她给我按下!”头家大声喝道。


    在两个婆子的大力按押下,陆染很快跪坐在地上。


    听闻陆染回来,阁子里的姑娘们也都一股脑从房里钻了出来,有的或瞧热闹,有的或看笑话,也有白兰、彩鸢,隐隐关切地望着陆染。


    大家将陆染围在正中间。


    头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陆染,我这里是做营生的,不是施粥的慈善棚,你既然还晓得回来,就该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


    陆染平视前方,“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还请头家责罚。”


    “哼,你们一个个倒好,跟我闹失踪。可笑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差点要去报官。结果呢?都是为了什么狗屁男人!”


    头家越说越气,“枉我之前还觉得你机灵,结果彤沫是个蠢的,你也比她强不了多少!”


    陆染愕然抬头,“彤沫怎么了?”


    “你还有时间担心她?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吴妈妈、郑妈妈,就在这给我打,让姑娘们都出来看着,从听莺阁私自跑路就是这样的下场!”


    头家大手一挥,小侍已递上两条三尺长的宽木棍,交到吴妈妈与郑妈妈的手中。


    头家,“她的脸还要见人,照着身上给我狠狠地打,打够五十下,只要给她留一条命就成!”


    说罢,板子便如疾风骤雨般像陆染招呼了过来。


    一下一下,每一板打在身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要将陆染的骨头敲碎,皮肉撕裂开来。


    板子不停的落在陆染的脊背、胸前,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忍着,直到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好疼,真的好疼……陆染浑浑噩噩的想道。


    白兰看不下去,上前拉住头家的衣袖,“头家,可以了!陆染她知道错了。她并不是想逃,她只是想去救人啊。”


    “是呀,头家你看她身子骨那么弱,哪里撑得下来五十板?哎呀不好……陆染好像要晕过去了。”


    彩鸢一边应和着白兰一边使劲朝陆染眨眼睛,陆染恍惚间接收到彩鸢的信号,眼睛一翻,真的倒了下去。


    头家,“……”


    “算了,把她丢去柴房,三天之内除了水,不许给她任何吃的东西!”


    指使着吴妈妈、郑妈妈把陆染拖走,头家丢下一众姑娘,面有愠色的回了房。


    待到陆染再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看见白兰与彩鸢,陆染虽身上各处都泛着火辣辣的疼,心中却涌入一阵暖流。


    就着白兰的手喝了些水,陆染觉得干的要冒烟的嗓子终于好受了些。


    “彤沫怎么了?”她直接问二人。


    “她应该是去找孙远了。”彩鸢听她提起彤沫,叹了口气道:“连我都没想到,她竟然会为孙远做到这个地步。”


    陆染蹙眉,“可她不是已经将银子都给了孙远,她用什么赎身的?”


    白兰,“她没有赎身,她是私逃。”


    陆染微张着嘴巴,很难想象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在身无长物的情况下去到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得有多么艰难。


    而且按大夏朝的律例,贱籍私逃者当入刑。


    彩鸢,“唉,头家已经派了人去找了,听说若是找不回来,她就要告到官府去了。”


    陆染,“她为什么要铤而走险?”


    “其实孙家被流放的时候,她就一边为孙远难过,一边又有些暗暗的欢喜,好像孙家一没落,横在她与孙远之间的身份贵贱就被打破了。”


    彩鸢似懂非懂地看着窗外,“她应该是想在孙远最难的时候陪在他身旁,觉得这样就能与孙远天长地久了吧。”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她是将自己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也要去看看那个人。


    陆染听完,沉默了良久,最后才感慨道:“她是个有情有义,也有勇气的姑娘。”


    白兰,“嗯,希望她能如愿,在那里过得开心。”


    ————


    是夜,贺府,御风院内。


    贺连寻端坐在紫檀案几前,手边搁着本尚未写完的奏章,看着风尘仆仆从外头赶回的阿松,沉声道:“这两日,你去了哪里?”


    察觉自家公子语气不对,阿松摸不着头脑,如实答道:“冯道长算到明日天象会有大变,你不是说这机会不容错过,我自然是去办公子你交代给我的事了。”


    贺连寻,“我还交代给你了一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公子说的是去接陆染?”


    阿松面上泛着不解,“自您回京,危机四伏,日日都要与李大人谋划到深夜,生怕一个疏漏就满盘皆输。我也是怕你出事啊,想着把明日的事情办好,再去接她不迟。”


    “迟了。”贺连寻掷地有声,将笔杆放回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联想到陆染在海正厅时的倔强与决绝,他突然又卸了口气,冲阿松摆手道:“算了,我不该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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