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探望 宋昕心口微颤。

作品:《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王嬷嬷正蹲在院子里洗衣裳,一抬头,看见自家四小姐来了,登时起了身,意外惊喜:“四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


    “母亲重病,我怎能不来探望呢?”


    唐姻三个姐姐都嫁入了京师,山高水远并不方便过来,所以唐国公夫人生病的消息,王嬷嬷也只传达给了唐姻一人。


    唐姻心中酸涩更加难掩:“母亲如何了?”


    “屋里躺着呢?”王嬷嬷旋即看向门口的刘教师他们,请示道:“这些是宋府的人吧?如今该怎么安排?”


    唐姻道:“嬷嬷不必担心,这些三表叔已经安排好了,等下他们回城里住。”


    王嬷嬷点头,送走了刘教师一行人,把唐姻往屋里领:“四小姐先进去去看夫人吧,她很想您。”


    唐姻应下,将香岚交代给王嬷嬷后,推门进去了。


    屋里,唐国公夫人正斜靠在床头小憩。


    她四十上下,岁月并未在美人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多了一层成熟美妇的韵味。


    只是昔年端庄华贵的母亲,此刻脸色蜡黄,看起来有气血不足之相。过去用花籽精油保养极好的一头乌发,也刺目地浮现了几缕银丝。


    唐姻心里的酸胀终于控制不住化作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母亲——”


    唐国公夫人睁开眼睛,看着小女儿站在门口,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可置信道:“姻姻,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母亲会瞧郎中吗?”


    一路风尘仆仆,唐姻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泪珠盈睫的模样,像是梨花上的露水,我见犹怜。


    “瞧你,别哭了,母亲心疼。我并无大碍,只是上火罢了。”唐国公夫人轻轻揩掉唐姻眼角的泪水,无奈道,“万岁爷震怒,杀了多少人,他们可都是被处以剥皮的极刑,你父亲此番涉案,我是吓的……”


    当朝万岁爷痛恨这群贪官污吏,不仅将这些人处以极刑,行刑后还命人将这些贪官的皮囊做成了人|皮鼓陈列于大理寺,让一波又一波的官员前去观瞻。


    如今,普天之下无人不被这般的皇权天威所震慑。哪怕是远在天边的臣子,也要惧于这位帝王的铁腕。


    更别说唐国公夫人一介妇人,乍一听说此事,便直接吓病了。


    “母亲别担心,万岁爷绝不会冤枉好人的,父亲不是还没被定罪,轮不到处置他。”


    唐姻劝着,可心里也是没底。如果证明父亲清白是容易之事,父亲也不必被关在牢里那样久了。


    “可是你父亲的腿……母亲尚且能去瞧郎中,可你父亲在监牢中已经数月。他那腿,怎么吃得消……”


    唐姻也忧虑得说不出话了。


    时年医者有三,为皇帝瞧病的御医,为百姓瞧病的郎中,再就是为牲、畜瞧病的兽医,独独没有为犯人瞧病的医者。


    唐国公风湿骨痛在牢里发作许久,无人过问,唐国公夫人只能在外边干着急。


    唐姻也知道父亲畏惧阴寒,腿疾发作时,痛得钻心刺骨。


    屋外风声萧瑟,吹散了刚刚聚起的片刻温馨。


    良久,唐国公夫人复又开了口:“你和你表哥相处的怎样?”


    唐姻怕母亲担忧,抹干了眼泪,挤出个笑:“表哥温柔体贴,待我很好,婚期就定在这个月末。”


    她只能说很好,至于更具体的,她说不出别的什么。


    “是吗?这太好了。”唐国公夫人一脸满足,“我的小女儿终于也嫁人了。”


    唐姻赔笑几声,过去听母亲提及嫁人之事,她脸上都火辣辣的,心头砰砰直跳。


    可这次,也不知怎的,不如过去那般期待。


    聊了一会,唐国公夫人疲乏了,便躺下午歇。


    王嬷嬷则趁机找到唐姻,犹犹豫豫的。


    “王嬷嬷,您有话说吧?”唐姻察觉出王嬷嬷欲言又止,便直接问了。


    王嬷嬷索性也不再遮掩,压低了声音道:“四小姐可知道,宋家那位探花郎这次来杭州是做什么的?”


    “知道,是来杭州处理公事的。”


    “那小姐可知道,他是来处理什么公事的?”


    唐姻疑问地看过去。


    唐国公府出了事,唐姻母亲和王嬷嬷都对这件事的动向十分关心,王嬷嬷左顾右盼的一番:“他是来查老爷的案子的。”


    唐姻微诧:“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她觉察出嬷嬷似乎还有其它意思,问道,“不过嬷嬷,你说这个做什么?”


    王嬷嬷“哎呀”一声,说:“四小姐,宋大人是你未来夫婿的亲叔叔,那将来也是你的亲叔叔,他这次负责审理老爷的案子,不正好是个机会吗?”


    王嬷嬷续道:“不若您去求求宋大人,看看能否对老爷网开一面,早日将老爷放出来,老爷那腿,可受不起大牢里常年的阴湿气的呀。”


    阳光照在唐姻的眼里,映照出明亮的光辉。


    她未曾犹豫一刻,当即否定道:“这不成,且不说三表叔为人正直,绝对不肯帮这个忙。若是那位高大人知道了,也要怪罪三表叔的,他是伴驾的近臣,且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呢。再说……父亲是清白的,这样一弄,岂不是害了父亲吗?”


    王嬷嬷一哽,她的确没想这么多。


    可是她多方打听过,老爷在牢里的确犯了风湿病,再拖下去,恐怕有伤根本,还没等洗清冤屈,命就先没了。


    王嬷嬷清楚唐姻的性子,看着柔弱,骨子里倔得狠。


    她没再游说,只是说唐姻一路舟车的,要唐姻先好好休息,她进城里买些菜,晚上回来给她和夫人好好做几道拿手的。


    ·


    夜幕低垂,唐姻要王嬷嬷和香岚去隔壁睡下,今晚自己亲自照顾母亲,她已经很久没和母亲睡在一处了。


    也正因和母亲同住,唐姻才知晓母亲身子的确大不如前,夜里睡得很不安稳。或是盗汗、或是咳嗽。她明白母亲这是肺气不足,多是由于悲伤不已,思虑过度导致体内虚乏。


    此病说到底,是因父亲下了大狱、朝不保夕,才成了心病。


    唐姻合上眼,打算明日请来郎中来调理母亲身子。


    天蒙蒙亮的时候,母女二人还未睡醒,忽然一阵马蹄声停落在院子门口。


    “这么早,谁来了?”唐国公夫人撑起身子,看起来神疲乏力。


    香岚在门外报:“夫人、小姐,三爷来了。”


    三表叔怎么来了?


    宋昕来杭州乃是公差,自然是忙的,忽然造访她家的破败小院子,着实让唐姻吃惊。


    唐姻连忙穿好衣裳,一面往外走,一面嘱咐:“我去瞧瞧,母亲您躺好。”


    她推开房门,远远看见院门口有两人骑于马背。


    院外的宋昕一身官服,青色的官袍上绣着头顶具冠的白鹇,那分芝兰玉树里,带有一种不可冒犯的威严,遥遥若高山独立。


    尤记得初见之时,宋昕这样的气场总让小姑娘害怕,可现在唐姻却觉得三表叔的样子清新朗目的耀眼,看起来让人心里舒服。


    唐姻带上浅浅的笑,规规矩矩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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