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ted

作品:《有烧

    Heated:79.


    易慎一句“上楼再做”把今夜的时间无限延长。


    还像当初那对大学小情侣似的, 牵着手,恨不得飞着上楼,他的步伐很大,她勉强小跑着追上。


    波动的荷尔蒙已然在沸点周围跳动, 两人急得像是要赶在宇宙爆炸前最后缠绵一次。


    沈爰扫了房卡进门, 偌大的套房顿时亮起所有灯光,眼前圣诞主题的装潢让她眼前一亮。


    红粉相间的心形氢气球在房间顶部漫游, 餐桌上醒好了罗曼尼·康帝, 浓红的酒液在氛围灯的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泽。


    大小礼物盒在落地窗圣诞树下堆满, 圣诞树顶端的旋转星星灯里,镶着一块特别璀璨的东西,一直在发光。


    沈爰眯起眼睛,虽然有些近视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以她对专业敏感度,一眼, 就能判断出。


    那是块克数不小如婴儿拳大的——无烧鸽血红宝石。


    价值连城。


    她倏地转身, 踮脚搂住他脖子,把嘴唇贴上去。


    易慎搂住她的腰,张嘴吮了下女孩柔软的唇瓣, 嘬出声脆响, 深眸含笑:“先做还是先拆礼物?”


    “我都忘了。”没有人会不喜欢惊喜,沈爰紧贴着他,指腹抚摸着易慎的颈后, 暧昧摩擦。


    她嘴角克制不住要飞上天:“今天是圣诞节。”


    让她高兴的不是这些礼物,是易慎这样实用主义又“无趣”的人,恨不得一些节的名字都是从她口中得知的。


    这样的易慎,竟然会记着这种节日, 哪怕出差在外地,也为她规划出一场浪漫的圣诞夜。


    想到这儿,沈爰再次踮脚,热切亲着他嘴唇和下巴。


    “拆不拆礼物?”易慎又问。


    好像她再磨叽不做决定,他就要强势决策,把今晚全部占据。


    沈爰生来圆形的眼眸都快弯成月牙,点头,脱了鞋,轻快小跑向圣诞树。


    相似的场景总是在五年前后重演发生,易慎把红酒拿过去,红酒杯立在丝绒地毯,两人隔着一堆礼物坐在窗前,拆着礼物闲聊。


    他准备的礼物没有一样偏离她的喜好,贵重的从名品的手表,包,衣服,高跟鞋,护肤品,酒,到画具,甚至还有她喜欢牌子的果冻和零食。


    每一样都是他亲自挑选。


    沈爰盘腿,拆开礼盒,香奈儿的“双C”logo映入眼帘,她掀开衬纸,瞧见是秀场最新款的包和胸针。


    她看向坐在面前拿着美工刀替自己拆包装的易慎,调侃他:“都说男性分不出口红色号和品牌,你是不是只认识香奈儿这一个牌子啊?”


    “嗯。”易慎倒是诚恳。


    他掀眸,对上她满眼的开心,勾唇:“因为你喜欢香奈儿。”


    所以他只了解这个品牌。


    沈爰竖起大拇指:“表扬易总,这可以算是男朋友的满分答案了。”


    易慎盯着她俏皮的表情,忍不住笑意更展,毫不吝啬自己的愉悦。


    房间里窸窸窣窣都是两人拆礼物盒的声音,沈爰享受这样的宁静,眼里的易慎让她回忆起很多。


    将近六年前,也是酒店房间里,他也是坐在自己面前,握着普通的签字笔,为她一笔一划标注演讲稿的细节。


    亲眼目睹他和继母的重逢,她难以排解的愁绪,竟是他口中云淡风轻的几句。


    他最理智的分析最不该理智的亲情,让她心疼,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动心。


    她还记得他那时候说的话。


    【易慎,你这人,思考问题真是悲观。】


    【不喜欢?不喜欢我就改改。】


    【心疼我呢?】


    【有个事儿,沈爰,我想亲你。】


    大概就是在那一瞬间,她放下所有顾虑,吻向他唇角的瞬间。


    一切都阻止不住了。


    崇京,真是座磁场奇妙的城市。


    沈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默默喝了口红酒,酒液下肚,烧起一股沸。


    她偏头看着易慎,撬动唇瓣,“易慎,我有个事。”


    易慎停手抬头:“嗯?”


    沈爰凑近他,跪着蹭进他怀里,她跪着,他坐着,沈爰要高于他一头,他仰视,她能清清楚楚一眼望到他眼底。


    沈爰试着探寻这个复杂的男人的全部,结果凝到最底,却发现——易慎的眼里,满满是她。


    剔透,清晰的她的模样。


    她端着杯子,给他喂了口酒,溢出的一缕血红,从易慎唇角滚下,沿着喉结,洇湿了衣襟。


    沈爰任由空掉的酒杯在地毯上滚动,她圈着他脖颈,与他交换着同样的酒气。


    她笑着,又不太像笑,“我想亲你。”


    易慎捏着女孩的腰窝,提醒她,“礼物还没拆完。”


    沈爰笑着摇头,坚持:“我想亲你。”


    “这么急?”他抬手,把沈爰的卷发归到耳后,听着她忍不住逃逸出的笑,贴着她唇瓣,也笑:“随你处置。”


    沈爰捧着他的脸,温柔地找寻对方的舌尖,抢去绵香的酒味。


    易慎一把控住她的腰,把人摁进怀里,手掌捏着她脑后,感受女孩柔软鼻头顶蹭自己脸颊的感觉。


    沈爰亲吻着他,汲取他口中的湿润去解酒醉时的渴。


    她薄薄的眼皮有些抖动,隐藏他看不见的波动情绪。


    分开的五年,她不敢幻想,两人还能有携手重游崇京的机会。


    那个陪她来崇京的,眉眼头发都漆黑的男人,还能在多年后像这样热烈地吻她。


    像少年般,赤忱,纯粹甚至有些粗鲁地表达自己的爱。


    沈爰教他,要怎么爱人,要怎么付出爱。


    可易慎是个吝啬的人,学会了所有,却还是只想倾力爱这一个人。


    易慎捏捏她的后颈,示意先停一停,沈爰迷离着拉开一段距离,两人口中凉凉的银丝垂到她下巴。


    “什么。”她痴痴地问。


    易慎往上瞟了一眼,“最后一个礼物,你还没看。”


    沈爰跟着向上,看到那颗还在旋转的星星灯,绯红的脸颊又渡上满足,“好。”


    易慎把她抱了起来,方便沈爰去够圣诞树的顶端。


    两人的身高契合又恰好,他把她抱在怀里,稍稍举起,沈爰刚好可以拿到。


    鸽血红宝石在旋转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斑,她伸手过去,握住了这颗熊熊发光的宝石。


    沈爰捧着它,目测猜得出这颗高品质无烧鸽血红净重至少在二十克拉以上。


    成品是枚复古感戒指,应该还托人改成了她手指的尺寸。


    看设计应该有很久的历史了。


    一般这样重量的,有设计有传播历史的珠宝,唯一获得渠道都是拍卖会。


    这枚鸽血红按正常拍卖价,价格估计是以亿为单位计数的。


    “喜欢吗?”托着她的男人问。


    沈爰与他接上目光,故意开玩笑:“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鸽血红。”


    易慎勾唇,示意她:“戴上给我看看。”


    沈爰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伸手,给他看。


    “漂亮吗?”


    鸽血红是所有宝石中,颜色最艳丽最强势的品类。


    高饱和的红,如“熊熊烈火”,又如“汩汩流动的血液”。


    几乎是易慎最能表达对沈爰火热的,浓稠感情的宝石。


    他愿意将自己这颗流动着如鸽血红般鲜血的心脏,尽数献给她。


    易慎抵着她额头,漆黑的眼眸映着碎碎的红光,像深渊底部往上喷溅的岩浆。


    “很美。”


    沈爰重新环上他的脖子,戴着戒指的手垂在他背后,细细/口勿/他。


    易慎微喘,胸膛发烫,“我也有个事儿。”


    沈爰身心软得不行,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只会答应。


    “嗯,什么…”


    他也故意仿照过去,有点浑劲儿,用最赤白的话羞她:“想跟你做/爱。”


    沈爰扑哧笑了,脸上火烧火燎的,热得要滴血,“…好。”


    …………


    她不知道,没拆的礼物还有一个盒子。


    直到她躺进床里,才看见他拿着那个盒子走进来。


    易慎用牙扯开包装,她瞧见里面的toy,早就拆了包装,估计都清洗过了,就等着今晚使用。


    沈爰拿起抱枕砸他,羞臊骂他:“一共才来这边几天,你还要买新的。”


    “他们家新出的。”易慎开了电源,然后凑近,阴影笼罩住她。


    他靠在她耳畔:“据说质地更软,力du更大,会更舒…”


    易慎话没说完,被沈爰撑起身堵住嘴,她用这种方式,不许他再说那些没皮没脸的话了。


    圣诞树顶端的星星灯还在旋转,套间里的氛围不再宁静。


    或许是因为崇京,就是因为在崇京。


    两人都无法冷静。


    用这种方式,热情的,急切的庆祝和感恩命运对他们的眷顾,让他们历经磕绊,还能在六年后,相爱着重回这个地方缠mian。


    沈爰被他摁着动不了,不断强调还没洗澡,对方却充耳不闻,让她崩溃又疯狂。


    易慎把她的qun子推上去,酒喝多了,还是会想喝点水解渴。


    虽然买的新toy经过升级更柔软。


    但是,没什么比他的…更柔软。


    他最会使坏,让她自己拿着toy,摁在地方,不许动,不许躲,不听话就加大一档。


    沈爰把自己的月退抓得泛白,眼泪狂流,有点喘不过气,在双重…下几乎失去了理智。


    …………


    天摇地晃,好像房间里所有家具都在响。


    沈爰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热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toy的加持,还是身前的他更卖力。


    她今夜太快了,最恐怖的时候,几乎对方一*,她就剧烈…。


    易慎最喜欢把她抱起来,这样的zs她最是守不住。


    两人来到落地窗前,在斑斓的圣诞树旁。


    酒杯不小心被踢倒,两人脚底都染了香醇的红酒,像相融的血。


    她最…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特别无助的神情。


    易慎最喜欢这个,她一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快爆了。


    他用言语刺激她一次次的…,品味沈爰无法接受却又享受的羞赧模样。


    “圆圆…”


    “听见了么。”


    “我们的声音。”


    …………


    刻在夜晚最深的一幕,是那个瞬间。


    沈爰盯着飘忽远近的天花板,无意间一瞥,瞥见了挂在脚腕上摇摇晃晃的内k,也不知怎的,那一瞬间。


    她双眼一黑,所有神经细数被多巴胺沸腾着冲向顶端……


    …………


    一切浪漫荒唐在凌晨四点结束。


    沈爰快虚脱了,大脑却还在兴奋状态。


    她躺在他怀里,两人享受着事后悠长的休憩,沈爰盯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慢吞吞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你知道,世界上最有名的一颗红宝石叫什么吗?”


    他嗓子很沙,有点累,特别好听:“嗯?”


    “23.1克拉的卡门露西亚红宝石。”沈爰哼喊了好几个小时,嗓音也变了味,哑哑的:“是因为一对夫妇,两人在留学的时候相识相爱,妻子在02年的时候听说这颗宝石的魅力,就想亲眼目睹一次。”


    “可是,隔年她就去世,因为癌症。”她把手放进他掌中,讲述着哀伤又美丽的故事:“妻子没能见到的红宝石,在她去世后,丈夫完成了她的遗愿。”


    “丈夫捐了一大笔钱给博物馆,收购了这枚红宝石,并以妻子的名字命名它。”


    “这就是卡门露西亚红宝石的故事。”


    讲完后,沈爰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转身,窝进易慎宽大的怀抱里,闻着他的味道:“你觉得…怎么样…”


    易慎抱紧她,在她柔软还有些湿的棕发上亲了亲,“睡吧。”


    圆圆,你信么。


    我们的名字也会成为,很多人眼里,爱情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