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家里住进个陌生人? 暮春的天……
作品:《系铃铛》 暮春的天气由寒向暖,气温不冷不热,细腻晚风的吹拂搭配着空气中未散去的水汽,这种舒适的天气总能给人带来身心上的清爽。
黎让和一起同行的几个好哥们儿打了声招呼,骑着电动车拐进小区,他随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准备下车,却不经意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停在家门口。黎让手上动作一顿。
黎敬林拉开车门把人招呼下了车,那人接过黎敬林手上的行李,绕到车后又从后备箱里抱了个纸箱,扭头看到了扶着电动车站在路边的黎让。
两人对上目光,黎让看到那人抱箱子的手抖了抖,仓促地抱紧了些。那少年刚好站在路灯下,身材高挑精瘦,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下一片晃动的阴影。
“黎让,回来啦?”父亲黎敬林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快来帮小铎拿些东西。”
黎让把车停在单元门口,应了两声走过去,然后从后备箱拎出了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放着一些杂物,都是解风铎的东西。
家里要再住进一个人了。
一个自己没多少交集的陌生人。
黎让直到把所有东西搬到门口,关了房间门瘫在床上才慢慢反应过来。
对面房间为了迎接新人入住,家具杂物来回搬动,叮铃桄榔不断响着,夹杂着父母对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黎让把身子侧了侧,漏出一个耳朵悄悄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部分是父母的声音,即将入住的新人一直都很安静,直到最后房间布置好了,重物搬动的声音渐渐小下去,黎让才听到一声年轻的男声:“谢谢姑父姑姑。”
黎让的心猛揪了一下,瞪着眼睛直起身。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很熟悉。他坐在床边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之所以黎让反应这么大,是因为这个音色太特殊了,尾调上扬,清脆却不刺耳,很像一只正在响的铃铛。黎让虽然对声音敏感,但从来不专门留心眼记这些,能让他一听就记住的声音,实在很少见。
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正这么想着,房门被轻敲了几下,黎让只好收了思绪朝门口应了一声。母亲解春芸推开门:“下楼吃饭吧,我做了拌汤。”
黎让正要摇头拒绝,就睹见母亲身后穿着黑衣服藏在阴影里的解风铎,自己对他确实也没啥反感,今天不去吃饭接纳新成员说不过去,他没必要闲的没事干多结个梁子,所以黎让只能带着并不饿的肚子跟着母亲走出房门。
他家是个小别墅,父母房间在一楼,以前整个二楼都是黎让自己的地盘。黎让路过对面的房间时他没忍住看了一眼,原本这里就是间不小的客房,现在新添了一套桌椅和不少生活用品,也还算宽敞。
以后的二楼不是他一个人的地盘了。黎让莫名就有些恼。
解春芸拉住黎让,又把解风铎叫过来,一边挽一个下楼往餐厅走。解风铎显然很不习惯解春芸的热情,整个人像被僵尸咬了一口,动作僵硬得让黎让忍不住想笑。
“黎让,有什么太重的东西你帮小铎放一下。”黎敬林看他俩吃完饭了随口嘱咐了黎让一句。
黎让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爹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把侄子叫的比自己儿子还亲。
出于礼貌,黎让还是在进房间前问了解风铎一句。
“不用了不用了,”解风铎朝他笑了笑,“没有太需要帮忙的,你忙你的吧。”
“那你有需要可以叫我。”
“谢谢了。”
真是过于客气了。
那为什么听过他的声音呢?
黎让抱着胳膊坐在书桌前暗想,虽是一家人,但以前也没有多少交集…
算了,不想了,写作业。
黎让睡觉很不老实,晚上还严严实实盖着的被子早晨已经被他踢到一边,不知道在梦里怎么闹腾了一番,他胸前睡衣的扣子被蹭开了几颗,露出了胸前的大片皮肤。黎让迷迷糊糊摁停闹钟,闭着眼下了床和它做了一个短暂的告别,然后顶着头上的鸟窝拉开房门。
开门的瞬间就对上了一双陌生的眸子。
“砰。”黎让几乎是条件反射立刻把门关上了。
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他靠在门上迅速把睡衣扣子扣好了,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淡定的再一次拉开门。
解风铎还是保持着背书包的那个姿势,怔怔的看着他。
“早。”
“……早。”解风铎看着对方从容的和自己打了招呼,然后拐了个弯去洗手间洗漱了。好像刚刚那个坦胸露乳顶着鸟巢的画面根本没存在过。
黎让在卫生间把水开到最大,双手慢慢捂住脸。
太他娘的尴尬了。
他完全忘了昨天在这个家里多了一位小伙子。
黎让开始心不在焉的洗漱,把自己平常从来不用的各种护肤品统统涂了一遍,终于磨到大门开了又关上。
“他走了?”黎让走到餐厅顺走一个包子,背起书包。
“嗯,他的学校比较远,你爸去送他了。”解春芸拎起包,“今天怎么这么晚?我送你吧?”
黎让叼着包子摆了摆手,把他妈打发走了:“你公司又不和我顺路。”
逞能的结果就是迟到被侯哥罚站了一节早读。
晋安中学的早读从来没有正常上过,学生老师们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把早读当正课来上的魔鬼制度。早晨大家的大脑昏昏沉沉,好多昨晚熬夜的同学是在熬不住倒了下去,侯哥站在讲台上凭借着自己的教学经验和学生们斗智斗勇,经常故意讲着讲着就突然调高声音,把那些正在睡觉的学生吓个半死。
“你那个表哥,多会儿搬过来?”林砚被吓醒三回,实在睡不着了,就拿红笔戳同桌的胳膊。
“哥个屁,他比我小。”站着说话很容易被发现,黎让只能用英语卷子挡住嘴回答:“昨天晚上就搬来了。”
“操?这么快?他爸爸去世一个月不到呢。”
“他不来我这住去哪儿住?”
“你舅舅……”
“别说了,”黎让皱眉打断了他,“都过去了,别说这事了。”
林砚知道同桌的臭脾气,闭上嘴没再继续往下说。过了一会实在耐不住寂寞,又开了一个话题:“你表弟长得咋样?”
黎让抿了抿嘴,努力思索着关于解风铎的片刻记忆,他的黑色衣服,他被风吹起的发丝,吃饭时骨节分明的手……但对方的样貌始终模糊一片,黎让凭着感觉,敷衍道:
“还行吧。”
“什么啊,还行是什么行法。”林砚趴下小声嘟囔,没再继续骚扰黎让,权当他今天兴致不高,不想搭理自己。
解风铎确实厉害。黎让边想边靠着墙借着一摞书的遮挡打开手机漫无目的地乱戳着。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解风铎就把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毕竟他在一个月前,在他爸去世当天,他……
撕心裂肺的吼叫透过记忆传了出来,混合进下课的铃声里。
侯哥收了卷子离开教室,黎让揉了揉站酸的腿重新坐到凳子上,光明正大把手机摆在桌上点开微信。
解春芸三分钟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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