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衣吊诡尸 更诡异的是,那个人一身纸……

作品:《工厂生存日记

    走道往下望的树影发出沙沙吹动声,只有张小沫和苗初翠在走道的踩地声,一切静谧得如同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


    紧张恐惧包围了张小沫,她拉着苗初翠的手快步朝走道末尾浴室前进。


    苗初翠的手指温度也冰的不像正常人,微微打摆的双腿也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安。


    走道尽头散发出柔和的乳光,暂时安定了两人动荡的内心。


    苗初翠惊喜道:“太好了浴室灯还没关,就代表里面还有人在,严莓莓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磨叽叽的。”


    张小沫打开雾气缭绕的浴室,乳白色浓厚的雾气升腾在浴室四周,里面又热又潮,看来是有人刚洗完澡不久,没有散气。


    张小沫打开浴室窗户,用手挥散氤氲的雾气,雾气仿佛有生命体缓缓贴着浴室瓷砖往窗户外流淌。


    张小沫呼喊,“严莓莓!严莓莓!”


    浴室里无人回应。


    苗初翠声线颤抖,“浴室里没有人,严莓莓能去哪里呢?”


    大晚上的女寝宿舍早已落锁,严莓莓不回宿舍能去哪里。


    雾气消散,头顶白炽灯照亮了一室物品。


    白炽灯泡壁上有细细密密的水珠附着其上,远远看去如白色的虫卵在灯壁上舒展身体。


    浴室里只有头顶花洒哗啦啦的喷水声,水流顺着冰凉瓷砖进入下水道,下水道口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大量蓬松的粉色泡泡漂浮在下水道上,浴室地面有层水镜,混合着残余的冲洗剂泡沫,稍稍没过张小沫的人字拖鞋。


    张小沫的脚趾浸泡在凉透的洗澡水中,她冲上去关掉了不停洒水的花洒。


    她蹲下身双手拨开漂浮泡沫,泡沫散开后下水道卡口里有大量的絮状物。


    张小沫紧皱眉头,“是头发!”


    她眯起眼睛借助投射下的微弱白炽灯光,打量起了这团胡乱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头发根部有结缔组织性毛囊,毛囊上带着干涸的血痂,像是硬生生从人的头皮上扯下来的。


    苗初翠觉得张小沫有点大惊小怪,她接话道:“不就是头发,女生洗澡都会掉发,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张小沫神色奇异,两根手指摩挲着头发团,从里抽出根细软的头发,“你没觉得这长度更像男人的头发吗?”


    头发丝在灯光下失去光泽,干枯毛躁。


    头发长度如猫咪胡须三到五厘米长,女生齐耳短发也不至于这么短,说明这是男人的短发。


    张小沫全身肌肉紧张发力,如一根绷紧的弓弦,随时因突发事件断裂。


    她谨慎观察着浴室周围的环境,堵塞物拿掉后脚底下的积水蜿蜒淌过脚底拖鞋,哗哗流水声流向藏污纳垢的下水道。


    苗初翠张大嘴巴夸张叫道:“男人?女生宿舍里怎么会混进来男人,这未免太过离谱。”


    她整个人僵硬麻木,似是被张小沫的信息量震慑的只会鬼叫,紧紧贴在张小沫背后,疑神疑鬼往浴室四周张望。


    张小沫抽取几根发丝,用手指松松圈跨在一起,毛囊如芨芨草蓬松炸裂成束,上面的血痂刺得人眼睛生疼。


    她指着头发毛囊道:“这是个受伤的男人,更严重的推断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苗初翠‘啊’的短促尖叫了一声,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发抖起来。


    她紧紧攥住了张小沫的胳膊,牛皮糖恨不得挂在张小沫的身上。


    张小沫耳尖微动,浴室西南方传来异响。


    她警惕喝道:“谁?”


    浴室很大,南进门对应的就是一整面大镜子,镜子上蒸腾蒙上的雾气还未消散。


    风水玄学中,镜子对门容易吓跑门神正神,吸引邪煞,招来厄运。


    浴室西南方是镜子照到的厕所隔间,有一间间木板隔起来的马桶和蹲坑。


    异响就是从隔间里传出来的,像是尖刀刺啦在玻璃上的刮痕,一下一下的,让人抓心挠肺。


    张小沫束起手指对苗初翠无声做‘嘘’的手势,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苗初翠小鸡啄米似点头,大气不敢喘,仿佛随时能原地晕倒,捂着小心脏扑扑跳。


    张小沫轻手轻脚走向厕所隔间,防止脚步声惊动隔间里的家伙。


    镜子上似蒙了一层白色浆糊般雾气,若隐若现显现出张小沫瘦弱的身形。


    镜子里还有个模糊的人影,亦步亦趋跟在张小沫身后,毫无声息。


    苗初翠没有任何出声提醒,浴室隔间的声音停止,仿佛置身另一个时空国度。


    跟在张小沫背后的人走路姿势很怪,走路内八,两条腿随时打架要绊摔跤似的,极其不和谐。


    张小沫只要回头就会发现,背后的人两只脚尖朝后,竟是用脚后跟走路的,弯转了90度垂直。


    更诡异的是,那个人一身纸扎薄薄的血衣,纸扎的往生福衣两个袖口宽大,内里空荡荡,两只手僵硬摇晃间隙能看到拼接在一起的碎肉块。


    张小沫打开一间间虚掩的隔间,蹲坑里和厕纸垃圾桶都空荡荡的,毫无异状,难道是她出现幻听了?


    她动手推开最后一间隔间,门纹丝不动。


    隔间门被内里反锁了,看来有人在隔间里。


    张小沫在隔间外叩叩敲门,对着隔间里的人喊:“严莓莓!严莓莓你在里面吗?我是张小沫!”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严莓莓蹲在马桶盖上抱着头,湿漉漉的长发掩盖了她的头脸。


    随意系在胸口的浴巾沾湿了大片水珠,严莓莓雪白中带粉的肌肤春光乍泄,她却不自知瑟瑟发抖的蜷曲抱着双腿抽泣。


    严莓莓抬起头来,啜泣声停止,全身僵硬,两只眼睛从湿漉漉的长发中透出,眼睛中布满血丝。


    充血的眼睛猛然瞪大,血丝充斥眼白随时能爆裂开来,严莓莓看到张小沫惨叫起来,“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她拼命往隔间后通气的船户外爬去,顾不得坠落的浴巾,大片的肌肤和曲线裸露出来。


    严莓莓的这一举动惊得张小沫猝不及防后退一步,她背后肌肤触碰到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带着死亡气息将她拉向深渊。


    张小沫脖子咔咔生硬往后转动,她眼球比脖子更快瞄到身后有个男人,有个恐怖的男人。


    男人卤蛋光滑的头皮上有粒粒血珠,那是头发硬生生扯下后遗留的毛孔,要是拿一粒粒米饭填充进去也能放置。


    单薄的血纸衣浸透了黏糊恶心的干涸鲜血,男人似笑非笑缓缓张开嘴巴,嘴巴里缺少门牙,只有血糊糊一片。


    张小沫有合理理由确定堵塞下水道的头发是这个男人的,他的头皮让密集恐惧症的人接受无能。


    男人别扭嘶哑喊道:“人类!好香——”如豺狼闻道肉香双眼中发出急切的渴望,他伸出两只挖得坑坑洼洼的手臂,只有两截骨头,向张小沫凑近。


    张小沫呼吸急促,汗水沾湿了她额前的碎发,她的心跳得异常快,快得仿佛要飞出胸膛。


    她猛然把身前可怖的男人推了出去,男人身体单薄一推就倒,血纸衣破碎,两条胳膊随着男人倒地脱离飞出。


    浴室里空空荡荡,只怕苗初翠看到鬼男人的时候就跑了。


    张小沫两腿迈得飞快,使出比中考跑步还快的速度旋风般往前冲。


    黑压压的走道上方感应灯快速一盏盏点亮,如无尽列车游戏令人头晕目眩。


    呼哧呼哧,走道里只有张小沫狼狈的喘气声,背后没有脚步声。


    张小沫回头想看看鬼男人追上来没有,转头身后只有掉色的走道栏杆和围墙。


    她转回头,啊!惯性冲击下来不及刹车,直直撞到了掉在走道上方的男人,往后摔了个屁股蹲。


    鬼男人两条胳膊以扭曲的姿势接上,前后反向的胳膊垂落在身侧。


    他的身子以不正常的组合悬空吊挂在走道廊顶,两只相反的脚脚尖垂地,冷风一刮,晃悠悠的,随时能飘走。


    张小沫拼命喊叫,“有鬼!有鬼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她重重拍打走道里紧缩的木门,拍的簌簌作响。


    可是没有一扇木门为她打开,门里的人装作听不见,免得引火烧身。


    身陷绝境的张小沫绝望闭上眼睛,鬼男人枯瘦如树枝的两条手臂向张小沫的脖子伸来,嘴巴里分泌出大量血糊糊的黏液。


    好香的人肉,只要吃了就能大补,从小鬼进化为鬼兵,能够修炼吸收元气,会一些鬼术神通,不再结界里四处流浪任人宰割。


    “张小沫!”熟悉的喊声。


    一大盆表面冻成嫩豆花的黑狗血洒向鬼男人,淅淅沥沥的黑狗血沾满了鬼男人的血纸衣,如同纸衣涂抹上深沉的黑色墨水,沸水迅速滚烫融化开。


    黑狗血在鬼男人身上散发阵阵白气,鬼男人在地上浑身打滚,似乎极惧怕黑狗血,发出婴儿长啸声化为一阵青烟消散在茫茫长夜中。


    张小沫看着累得瘫倒在地的苗初翠,苗初翠气喘吁吁哐啷丢掉手里的红色洗脚盆,两个人在暗夜里相视大笑起来。


    张小沫抹掉脸上冻成果冻条状的黑狗血,视线里的苗初翠身影特别伟岸。


    张小沫站起身拉起苗初翠,“你怎么会有克制鬼怪的黑狗血。”


    苗初翠一甩头发到脑门后,得意道:“黑狗血我让我妈杀了老家的大黑狗邮寄过来,冷冻在冷库里。不过我刚开始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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