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岑父岑母失踪了 沈流正在家打扫猪栏……
作品:《大寒山农女发家日常》 沈流正在家打扫猪栏,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问道:“谁?”
打开门,岑秀儿眼眶红红的:“我爹娘不见了。”
她不认识人,只能来问问沈流了。
“不见了?怎么会。”沈流皱起眉头,擦了擦手跟着岑秀儿出门,“田里找过没有?”
“没有,都找过了,附近也喊了一遍。”岑秀儿就差没直接哭出来:“他们平时只去田里,不乱跑的,会不会是被那些债主拉走了。”
“债主要的是钱,不是人。”沈流淡淡道。
岑秀儿瘪着嘴不说话,跟在他后边走,心里乱糟糟的。
大寒山村一入夜便寂静无声,家家户户根本舍不得点灯,唯有皓月当空,月光像轻纱一样洒落下来,面前的道路隐约可见。
沈流让岑秀儿在家中等着,自己去附近又找了一圈,回来对岑秀儿摇摇头。
岑秀儿坐在地上,用手捧着脑袋,两眼无神地望着地面摇晃的树影,愣愣地发着呆。
爹娘会去哪里呢?
被债主拉走?天太黑迷路?岑秀儿觉得都不太可能。
“嗷呜——”
远处的大寒山主山上传来狼的呼啸声,凄厉绵长,眼下入秋,天气渐凉,动物们要开始准备冬天的食物了。
岑秀儿简直不敢想这种可能性,眼眶里不知不觉地浸满了泪水。
沈流检查了下岑家的院子,发现角落里的一处石墙破了个洞,寻思着寻个机会来补一下,转身就看见霜白一片的地面上的水迹。
岑秀儿的眼眸带着雾蒙蒙的湿意,安安静静地坐在冰凉的地上,全然不似以往哭闹的模样。
他话到舌尖,又咽了下去。
岑秀儿同自己不同,自小受尽宠爱,经历此番变故,有所成长也是好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脚步声才从门外篱笆传来,不知道是不是岑父岑母,但沈流如果这时候出去,定会直接撞上来人。
情急之下,岑秀儿让沈流躲进了自己的屋子。
借着月光,岑秀儿从那佝偻的背部辨认出正是自己的父母,连忙跑过去:“爹!娘!你们去哪里了?”
二人一番解释,原来今日姑母家梨子采摘,特地让他们过去帮忙。
“怎么忙到这么晚。”岑秀儿不禁有些抱怨。
“哼,别提了,干了一天才有三十文。”岑父甩甩袖子,闷闷不乐地往屋里去。
岑母同样满脸的疲惫:“我要去休息会儿,唉,累死我了。”
不过一会儿主屋内鼾声如雷,想来真是累极了。
“采摘是个力气活,干了一天没有一百文是叫不到人的。”
沈流在屋内也听见了,静悄悄地出来后在岑秀儿耳边说道。
什么?一百文,可方才岑父说只拿到了三十文。
“敲竹杠啊!”
岑秀儿忿忿不平,气死她了。
上辈子姑妈就是这种人,人家都说帮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她倒好,反过来压榨弟弟妹妹。
岑秀儿也是过了许久才看清她的真面目,一开始岑父岑母出事后,两家亲戚都说愿意抚养她。姑妈上来就抱着她痛哭流涕,直说可怜会好好对她,给她买新衣服新鞋子,还给她洗脑说姨妈那边家境不太好,她过去了只会成为人家的负担。
她便选择了姑妈。
哪想姑妈拿到弟弟的赔偿金后,转头就去岑秀儿的私立初中退学,把她送到乡下老家的寄宿学校。此后不闻不问,岑秀儿哭着给她打电话说被人欺负了,也只说多忍一忍,女孩子要大量。你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不然别人怎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呢?
过年的时候,岑秀儿从其他亲戚口里得知姑妈送着自己的小儿子去了国外留学,赔偿金的去向可想而知。
岑秀儿气得在原地走来走去,突然一仰头,目光如炬:“不行,我要把工钱要回来。”
沈流:“……要工钱你看我作甚?”
“你陪我去。”
“不要。”
“沈流哥哥,你陪人家去嘛~”
沈流被恶心得够呛,这岑秀儿从小到大都只会这一套。
“你真要去?你姑妈可不是好惹的。”
岑秀儿插着自己细细的腰:“我也不是好惹的。”
姑妈家也住在大寒山村,只不过在村头,从岑家过去大概要小半个时辰。
岑秀儿走到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睡下了。
“姑妈!姑妈!”她喊道。
里面的人没动静,岑秀儿就继续喊,喊到附近的村民都骂了起来,岑有梅才施施然地走出来:“哎哟,这不是秀儿吗?大晚上的有事吗?”
“姑妈,你还欠我爹娘工钱,你只给了三十文。”岑秀儿脆生生道。
“哎哟,都是一家人,要什么工钱,说得多难听。”岑有梅依靠在门上摸着指甲。
“正是一家人,才要给更多的工钱呐。我爹娘辛苦一天,才得了三十文,没有这样的道理。难道姑妈认为请来的帮工要付钱,自己家人就不用给了吗?”
岑有梅的邻居跑过来看热闹,附和道:“哎哟,三十文,有梅你划算的很哟。”
岑有梅有些不耐烦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家里人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哪有给工钱的说法,我给你家三十文,都算是大气了。”
“那姑妈帮我们家了吗?”夜色里,小姑娘的瞳孔黑白分明,连声质问,“我们家困难的时候,你帮了吗?”
“我怎么没帮!岑秀儿你个不要脸皮的欠了那么多钱,还敢跑过来问我要钱,怕不是要拿钱去填窟窿!”
“小小年纪不学好,跑过来搬弄是非,我明日定要找你爹娘好好告上一状!”
岑有梅厉声呵斥,转过身猛地关上房门。
这是打定主意不给工钱了。
岑秀儿气得牙痒痒,目光一转看见院落围栏里堆着的一袋袋梨子,脑袋里蹦出了个主意。
她给沈流使了个眼色,沈流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梨,不可置信:“你要我偷梨?”
“嘘,轻一点,这话说得多难听,”岑秀儿笑眯眯道,“都是一家人,什么偷不偷的。”
她把岑有梅的话照搬了过来,沈流一时间哑口无言。
却是默许了。
二人蹑手蹑脚走向围栏,漆黑的夜色中却突然浮现一抹钛合金的光芒。
岑秀儿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大黑狗在瞧着自己。大黑狗膀大腰圆,精壮非常,圆头虎脑,脸上的肉胖到耷拉下来,一看就是村中狗霸。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忙拉住沈流。
沈流皱着眉头甩开她的手:“不要偷偷牵我的手,朝三暮四的女人。”
岑秀儿:……大哥她只是大晚上看不清不小心拉错了好吧。
“狗。”她顾不得解释,指了指那只大黑狗,用气音说道。
岑秀儿已经预备放弃这些梨了,身后却猛然传来一股推力,将她往大黑狗的方向推去。
岑秀儿吓得头皮发麻:好阴险的男人!难道今天她要被咬个对穿?
不想下一刻,那大黑狗却吐出了舌头,用自己沟壑遍布的大胖脸亲昵地凑到岑秀儿腿边蹭了蹭。
诶?
岑秀儿诧异之时,沈流已经走进去扛起两袋梨子默默地搬出了院子。
期间大黑狗一直用爪子勾着岑秀儿要摸摸,没有一丝要把注意力分给沈流的模样。
顺利搬走两袋梨子作为工钱,走在路上的风都是香甜的。
岑秀儿蹦跳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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