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竟然是非常意外：“小代总，你也知道？”


    代序摇了摇头：“还是你说吧，我不是很清楚。”


    他总不能说自己和宿灵修有过一夜的交情。


    还是最不该拿出来说的那一种。


    听到这话之后，秘书就开始和代序介绍了一些合作的细节。


    在此之前，世禹和乐升从来都没有合作过。


    虽然双方有在接洽，但是一直都没有敲定最终的合作结果。


    “其实能够促成这次合作，我们觉得很意外。”秘书对代序说，“不过小代总您一定不会出错的。”


    代序听到之后也只能点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他总觉得会有这次合作，或许会和自己有点关系。


    可是也说不定就是很早之前，宿灵修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只是时间正好碰上了而已。


    如果是自己误会了什么，那简直就太糟糕了。


    代序虽然心里在想宿灵修的事情，但是依旧仔细听秘书说了什么。


    秘书每次遇到代序，汇报的时候都会更加仔细一点。


    因为代序并不是一直来的。


    这样就导致于代序面对专业上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出错。


    因为代序不会在这些东西上面，给别人留下批评他的机会。


    他需要代表的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而是整个公司的形象。


    现在他还并没有正式接手，就已经知道需要承担这些，如果真的需要接手，他需要面对的事情只会更多。


    代序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对于这些是非常清楚的。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也找到了自己的工作态度。


    今天需要见面的就只有世禹，足以见得公司对这次合作的重视。


    因为如果不重要的话，就不可能在今天独独只安排世禹一个。


    自己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代序还是知道的。


    代序不会搞砸，也不允许自己出任何差错。


    秘书汇报完了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代序想到宿灵修，还是隐隐约约有点头疼。


    明明只是前天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想，就觉得好像隔了很久。


    代序只当是自己这两天休息的太好了。


    也没有再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他把秘书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再看了看。


    代序有些紧张，他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这样过，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从他开始在意，这件事情就不在于宿灵修了。


    而是在于他自己。


    代序非常清楚这一点，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影响自己情绪的人存在。


    所以他需要自己尽快从这样的状态中抽离。


    可是代序自己都不知道，等自己真的喝和宿灵修见面之后，这种状态会不会好一点。


    说实话，代序并不知道自己放不下的是什么。


    代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狼狈的事情。


    他既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自己又不可能轻易知道对方的想法。


    他也不可能非要强迫宿灵修为自己胡思乱想而负责。


    毕竟人家宿灵修也没有要求自己对他负责。


    他那样的天之骄子还不是和自己荒唐一夜。


    可是代序是绝对不愿意自己被这些东西困住的。


    反正等会的会议，双方也都是代表公司出席的。


    咱们两个人私下里并不会有过多的接触。


    如果一定会有的话，代序也想看看宿灵修是什么态度。


    只要对方不希望自己纠缠他，就可以做到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果对方有别的意思，自己得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代序对自己有能够处理好一切的自信。


    没多久之后，就到了他们原本约定见面的时间。


    又或者说，原本两边公司约定见面的时间。


    代序知道，其实这场合作，他们没有很多的话语权。


    在这场合作中，世禹才是真正可以做决定的那一方。


    乐升可以被很多相同结构的企业而替代。


    可是世禹手里握着的东西才是整个市场都需要的。


    不过即便如此，代序也不可能降低姿态。


    生意就是生意，容不得半点马虎。


    为了会议的顺利进行，代序到底还是去换了一套正装。


    在这些东西上面，代序是绝对不愿意留下任何错处的。


    现在的着装虽然舒服，但是多多少少都会让别人觉得不够重视。


    一个会议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代序不至于这么短暂的时间都没办法忍耐。


    再一次见到宿灵修，对方身后跟着自己公司的人。


    他的表情和以前一样。


    一如既往的冷漠和不好接近。


    非常符合对方的身份。


    但是此时此刻的代序也不觉得自己差了什么。


    他虽然没有正式接手公司，但是这些对于他来说还是没有任何困难的。


    宿灵修只有最开始的时候看他的那一眼中带有探究，后面的神色都非常正常。


    代序见他如此表现，自己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没多久之后，两方代表就分别入座。


    秘书给代序倒的是牛奶，其他人依旧是茶。


    之前也全部都是这样，没有任何人提过意见。


    但是这一次明显有些不同，宿灵修的目光落到了代序手中的杯子上。


    代序自然没有办法忽略这一道目光。


    他只好故作镇定：“宿总，你也喜欢牛奶吗？”


    宿灵修小幅度点头。


    能够在乐升当总裁助理，秘书的职业素养自然也不成问题。


    很快宿灵修就拿到了一杯热牛奶。


    他脸色缓和了一些：“多谢。”


    这一点小插曲不会影响两方公司谈合作。


    双方都非常专业。


    这次的合作牵扯利益重大。


    没多久之后两方就有些剑拔弩张。


    好在最后的合作还是顺利达成了。


    但是宿灵修让代序单独留下了，代序没有拒绝。


    他承认自己心里对宿灵修依旧带有好奇心。


    所以他也非常好奇，宿灵修让自己留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久不见。”宿灵修率先开口。


    代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好久不见，宿总好帅。”


    宿灵修的嘴角挑起来了一点。


    “你也不赖。”


    代序自己先开口说了这样的话，此时此刻，宿灵修的回击他自然没有任何办法去面对。


    宿灵修拿了份文件往代序面前推。


    这是刚刚没有见过的文件，但是此时此刻，代序直觉自己现在不应该开口问是什么。


    毕竟宿灵修已经推到了自己的面前。


    直接打开看就可以知道是什么了，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说不定自己问了之后还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代序翻开之后，就发现是宿灵修给自己的是他的的体检报告单。


    “宿灵修。”代序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叫了宿灵修全名，“你来真的？”


    宿灵修听到他话里面的震惊和意外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


    “希望你可以放心。”宿灵修开口道。


    代序知道他口中说的放心是什么意思。


    他们在酒吧碰到，自己不是那里的常客，自然就会对宿灵修有刻板印象。


    比如他会不会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多加“交流”。


    只是即便如此，代序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宿灵修开口道，“小少爷是觉得我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不知道。”代序坦荡承认。


    他从前并不了解宿灵修，到了今天也还是一样。


    不过代序觉得也没有必要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闹得很僵，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徐霁的那个聚会。


    所以就开口问了宿灵修一句。


    代序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这个有兴趣。


    但是就算他没有也不至于对自己多加批评。


    所以他就开口邀请了一下宿灵修。


    令他意外的是，宿灵修一下子就答应了。


    而且他开口说的是：“代序，你的邀请我一定会参加。”


    “有理由吗？”代序开口问他。


    宿灵修眼神从他脸上扫过，而后开口评价：“你很漂亮。”


    代序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什么人会张口闭口夸一个男人漂亮？


    即便他对宿灵修也是这样的评价。


    代序瞥了他一眼：“你也不差。”


    宿灵修撑着脑袋看他：“代序，你说你这么好看，我真的是你的第一个？”


    代序咳嗽了起来，刚刚喝进口的牛奶都差点没有咽下去。


    宿灵修在这方面倒是非常体贴，他伸手给代序拿了餐巾纸。


    代序摆了摆手：“我是真的觉得很好奇，您这样的到底为什么愿意在我身上花时间。”


    宿灵修说：“你很漂亮。”


    “怎么又是这个回答？”代序开口问他。


    宿灵修没说话，但是默默把餐巾纸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代序看着这个纸巾，眼神着实有些晦暗不明。


    他自己的想法倒是无所谓，但是宿灵修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自己真的能够代表乐升，乐升真正的负责人依旧不是自己。


    宿灵修的眼神依旧落在自己的身上。


    代序并不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什么别的意思，可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所以他就抬头和宿灵修对视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宿灵修一遍又一遍地夸奖自己好看，也并不知道他那些言语底下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他也确确实实没有办法直接拿出来问。


    “代序。”宿灵修又开口道，“小少爷。”


    “怎么了？”代序虽然心里有些乱七八糟的，但是脸上依旧维持着一贯的镇定。


    他总不能让自己在宿灵修面前丢了面子。


    宿灵修就算不会出去嘲笑自己，代序也不想给对方留下任何把柄。


    “你要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可以直接问。”宿灵修开口道。


    “宿总。”代序听到他这话之后也就不再遮掩了，他直接就问，“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你对我这张脸一见钟情了吧？”


    代序原本就是开玩笑才这么说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宿灵修直接就开口反问了自己一句：“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