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言撇头看了一眼周知礼，又撇头看了一眼言乔，见爹爹娘亲都在自己的旁边躺着才满意的扬起嘴角，摊开了手里的书，指了一下上面的插画，疑惑的开口：


    “娘亲，就是这个白雪公主，她是哪国的公主呀，我熟读历史却从未听过，这个公主应当比我还小，不过她们的衣服我也从未见过，好新奇呀。”


    言乔低下头看着书上的白雪公主，沉默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周知礼，“你给言言拿童话故事？”


    “随便找的。”周知礼回答的随意。


    周知礼撑开手搭在周慕言的肩膀上，指了一下白雪公主说道：“言言，其实这个白雪公主在历史上是不存在的，你不用纠结这个。”


    周慕言拉长了尾调的哦了一声，随后又将图册翻到最后，指着上面的画面问道：“那为什么王子亲一口公主她就会醒来呢，每天清晨爹爹都会亲娘亲，但娘亲总是继续睡觉。”


    言乔听到周慕言的话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他，而周知礼也正抬眼看向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


    她听到周慕言的话已经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画面，而代入她和周知礼的脸，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将脑海里的画面晃开。


    他们俩现在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很炸裂了，居然还会有比这个更炸裂的画面吗。


    言乔没有移开视线，反问：“你真的觉得童话故事适合言言吗？”


    周知礼显然也觉得童话故事不适合周慕言，“不然让他听听四大名著？”


    “有点晦涩吧。”言乔道。


    “是有点。”周知礼回道。


    言乔思考了一会：“你觉得清朝的故事他感兴趣吗？有一个剧我能背出来。”


    周知礼有些无语：“看穿着，他们应该不是一个朝代。”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他们俩都没有带过孩子，不懂这些。


    周慕言看着被合上的书，又看了看陷入安静的言乔和周知礼，没有催促，反而情绪稳定的说道：“娘亲，爹爹，我来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言乔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听小孩子说睡前故事。


    但她还有点好奇言言会说出什么故事，忍住了已经有点困意的感觉，坐起了身看着周慕言，一副很积极的模样。


    周知礼也从言乔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周慕言身上。


    周慕言一下子感觉到两道视线，立刻清了清嗓子，“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个立足于三界之外的存在，名为‘岐族’，它虽不参与三界之争，但三界却都想将岐族收归于麾下。”


    “九重天为施压岐族归顺于它，率兵攻打，当时岐族神女与守护神拼死护下岐族，神女因此陨落，但岐族也因为神女的结界庇佑而隐于三界之外，只是自那以后岐族再无神女诞生。”


    周知礼自从听到周慕言说了几句话神情就有些沉重，好像很有代入感一样。


    反观言乔听得津津有味，虽然觉得周慕言这么大的个子学着说书人故作老成的模样很有趣，但她非常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


    见周慕言停了下来，她追问道：“然后呢？”


    “自那之后，三界达成以神界为首的协议，一千年以后，岐族降生一位新生儿，在此女诞生的那刻，结界被破，岐族万物复苏。”


    “而同时，魔尊之子降生，神界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将两位新生儿同时接到神界，美曰与刚出生不久的神界太子一同培养，实为质子…”


    五岁的孩子说起故事来也非常有逻辑，虽然他可能是从哪本书上背下来的故事，但却能完整的叙述出来，这份能力也不是普通的孩子拥有的。


    周慕言大约又说了十几分钟，在精彩的部分的时候戛然而止，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因为旁边传来了娘亲均匀的呼吸声。


    周慕言和周知礼同时转头看向旁边的言乔。


    言乔虽然还坐着靠在床头边，但已经闭上眼睛歪着头一副熟睡的模样。


    她皮肤很好，即使素颜的时候也白里透着红，不知道是不是在被窝里的原因，她的脸颊要比平常还红一些，睫毛轻微的抖动着，像是橱柜里的洋娃娃。


    周慕言转过头看向周知礼，见周知礼的视线一直在言乔身上，伸出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等唤回了周知礼的思绪才问道：“爹爹，这个故事你听过吗？”


    周知礼低下头看着周慕言一副试探的模样。


    孩子还小，没办法隐藏自己的小心思。


    周知礼伸出手拿起周慕言身上的被子，“很晚了，该睡觉了。”


    他的话虽然很温柔，但是周慕言却听出了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于是他立刻闭上了还想要询问的嘴巴，乖乖躺倒，等着周知礼下一步动作。


    周知礼下床起身走到言乔那边，微微弯腰，双手扶住她的身体，让她平稳的躺在床上。


    言乔感受到了似乎感受到了周知礼的动作，轻轻的哼唧了一声，像是撒娇不满意被打扰了美梦，


    她翻了个身，面对周慕言，抬起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套动作做完也没有睁开眼睛，再次陷入了睡眠当中。


    周慕言大气也不敢出，深怕吵醒了娘亲，见娘亲又睡了过去才呼了口气。


    周知礼重新走到另一边，将被子给言乔和周慕言盖上，确认了两个人身上的被子都好好的盖在身上才躺下。


    他看着言乔和周周慕言的睡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动，好半天才闭上了眼睛。


    *


    言乔难得的自然醒了。


    醒来的时候她旁边没有人，要不是她睡在最右边，还以为昨天没有和周知礼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呢。


    言乔起身走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随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卧室在二楼，她出了门便看见楼下的周慕言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他听到动静才抬起头，看见言乔的瞬间脸上便扬起了笑容，“娘亲你醒啦。”


    言乔趴在栏杆上环顾了一圈，没看见周知礼的人影才问道：“周知礼呢。”


    “爹爹去营生了。”周慕言很认真的答道。


    言乔听到营生两个字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想表达的应该是上班的意思。


    “言言，在这里营生叫做上班。”言乔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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