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腹黑小白花x强势继承人 17(完) ……

作品:《才不是炮灰呢![快穿]

    *


    这一天,朱曼琦的画廊正式开业。


    由于成功邀请到那名艺术家宣传,画廊里名流云集。陆晚时也在征得同意后,将Lana之前赠予她的画作借来展出。


    那是一副红与白相间的油画。红玫瑰与白玫瑰色彩与笔触交融着,迷离又驳杂,却给人一种安静而奇异的美感。


    “没想到你真的会主动联系我。”


    站在画下,詹陆对身旁的陆晚时暧昧地笑着说。


    “他们都说你像白玫瑰,我却觉得,你是一朵红色玫瑰。”


    “你喜欢哪种?”


    陆晚时静静欣赏着油画,想起陆环最近在请人培育的、盛夏季节里的圣诞玫瑰。


    可圣诞玫瑰不是玫瑰。


    “Neither.”


    他们离开画廊,詹陆说要送她回家,陆晚时并没有拒绝。


    她坐上他的车,开出不远就说要靠边停下。


    詹陆皱了皱眉,看见她指向车窗外不远处的报刊亭,而右前方正好有一个空车位。


    “你要买什么?”他看了一眼手表,表情难得有些急迫,“我先看看车上有没有。”


    “烟。”


    “烟?”詹陆惊讶地笑了,从口袋中掏出电子烟,“玫瑰味的,怎么样?”


    陆晚时伸出两根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吸烟的动作:“看过《纸牌屋》吗?”


    “香烟要吸那样的才有意思。”


    詹陆哈哈大笑,将车停进车位里,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


    她穿着雪白色的公主裙,像是潮湿夏日里的小公主,可这样的小公主,张口却是要去买烟。


    不愧是他想要得到的女人。


    他不仅会得到她,也即将得到一切。陆环,你看着吧,你的女人最终还不是选择了来见我。


    不过你也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詹陆这样想着,大为愉悦,手指点击汽车触控屏将音量调大。


    嘀、嘀。乐曲的音调一点点变大,再变大。


    嘀。


    ——嘭!!!!!


    报亭里拴着的看门犬被轰然的爆炸声吓得狂吠不止,陆晚时波澜不惊地回过头,对着滚滚浓烟和烈焰中爬出来的男子微笑。


    好险呀。


    她看着上一世在剧情里同一地点撞死自己的那个醉汉的车,和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詹陆的车子,又看了看人行道旁的大树。


    要是没有詹陆,可怜的树就要被撞坏了呢,那多可惜。


    她一步一步走向向她艰难爬来的詹陆,听见对方口齿不清地说:“……报…警………!”


    “报警?”陆晚时用脚踩住他伸向自己的脏手,“放心吧,你旁边停的那几辆车都是报废的空车。”


    她事先算好位置找人拖来的,不然詹陆怎么能恰好停在能被醉汉撞到的地方呢?


    詹陆这才瞪大眼睛看她:“你、你骗我……”


    “你从来就没和陆环吵架,你——”


    陆晚时狠狠地用高跟鞋踩了一下他的手,詹陆吃痛地叫了一声,无法再说一句话。


    “你之前说,谁目中无人?”陆晚时居高临下地说,“我只知道你有眼无珠。”


    敢在她面前说陆环,何其愚蠢又傲慢。


    “如果不是我的默许,他不会那样将恋爱的事实广而告之;面试刷掉你,也只因为是我想做的;


    你自以为了解我们,你了解什么?”


    “不过是个私生子。”


    詹陆原本低着头咬牙忍痛,听到她这样说,猛地抬起脸瞪住她,目光阴冷,像一条毒蛇。


    陆晚时淡淡开口:“以后改名字记得别忘掉自己那双没用的眼睛,詹陆。”


    “……还是该叫你,陆瞻?”


    “你懂个屁!”詹陆被她戳穿,粗鲁地破口大骂,“你不过也是靠你妈妈上位才挤进陆家的一个二手货的女儿!论血缘,你才是外人!”


    “陆环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我的!!!什么私生子,我不是私生子!!!!我也是陆家的儿子!”


    “我妈是陆赟的初恋,是他的爱人!!就是因为陆环那个杂种他妈”


    陆晚时的高跟从手移到了他的脸上,对准他的嘴部狠狠一踹。


    “我不知道你如何定义真爱,如果你觉得为了家族联姻放弃女友、婚后还让她当小三这种行为也能称得上是真爱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你不为你的母亲自愿或被迫成为第三者感到悲伤,反而因为这充满欺骗与肮脏的血缘沾沾自喜;


    看见陆环收拾别的私生子女后抱头鼠窜改头换面,蛰伏多年,用小公司缠上他、勾结内应谋杀他以此上位,你觉得你是出洞的毒蛇?”


    “不过是一条蛆。”她笑吟吟地对他说,“令人发笑,让人鄙夷,遭人唾弃。”


    陆瞻看着她天使般乖巧的笑容,忽然很扭曲地咧开嘴角。


    “笑吧,陆晚时!你很快就会知道你的选择是错误的!”


    “几个小时之后,希望你跪地求饶的时候腰不要挺得像现在直——”


    “第一。”


    陆晚时抬起脚,取出手帕擦了一下鞋跟底,拨通在不远处待命的司机的号码。


    “就算你把陆环杀了,陆赟也不会让你上位。”


    陆瞻没信她的话,但隐隐有些不安,太阳穴一跳。


    他想站起来,可是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尤其是头部,血液不断流出来,他感到身体一点点变得空虚。


    “第二,你猜我知道的这些事情,陆环知不知道?”


    “你找的那几个人,我们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


    陆瞻呼吸暂停一瞬,霎时天昏地暗。


    “第三。”


    陆晚时边说边走远,向迅速驶来的某辆车招手。


    “你没有几个小时了。”


    *


    坐在回家的车上,她想,这也算给陆环报仇了吧?


    虽然这一次的陆瞻是个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但上一世,他的确成功了。


    如她所说,最后陆赟并没有把偌大的陆氏交给他,但是他确实分走了很多好处,也直接导致了陆氏这一巨富豪门的没落。


    她之前的猜测没错,陆环并不是简单的死于剧情杀,在一支隐藏的线里,他被当时仅剩的最信任的人弄坏了刹车,下了让人意识昏迷的药,在高速行驶的途中出了车祸。


    陆晚时垂眼,点开手机里的网盘,里面躺着2个名为“监听”的文件夹。其中一个是厉风。


    “最信任的人……”


    -


    “秦爷爷。”


    陆家宽阔的地下车库里,皮鞋踏地的声音打破死寂。


    陆环一步步走向猛然回头的秦管家,淡淡开口。


    “自从我7岁之后,就很少这样叫您了。”


    “少爷记得很清楚。”秦管家镇定地与他对视,直起腰双手背后鞠躬,“可我这把老骨头,还总是忘记改口,称少爷为先生呢。”


    “听说您一会儿要去接小姐回家,我来帮您检查汽车的储油量。”


    陆环没有再走近他,也没有在意他补充的说明,只是温和地摇头。


    “您一直说把我当亲生的孩子,从小养大,叫什么都无所谓。”


    秦管家愣了一下,低头笑了。他看着陆环锃亮的皮鞋跟上沾上了湿渍,准备离去:“下雨了,我给少爷泡杯热红茶吧。”


    “家里没有红茶了。”陆环笑了,目光却逐渐冰冷,“您忘了吗?”


    “真让我失望。”


    秦管家顿时想到自己最近经常办事不力,而他们却屡屡看着他照顾已久的面子容忍与退让,倍觉羞愧。


    “抱歉少爷,我年纪大了老犯糊涂,记性实在……”


    陆环定定看他,好一会儿才讽刺开口:“我怎么会知道有没有红茶。”


    不是老糊涂了,是做贼心虚。


    秦管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没有用,陆环根本没给他缓口气的机会,接着说道:“把涂料拿出来吧。”


    “您年纪大了,弄坏刹车这种事,让陆瞻自己做不就好了。”


    二人站在车库内斑马线的两端,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良久,秦管家放下背在身后的手,手中握着的涂料瓶脱力坠地,发出响亮的声音。


    “您知道了。”


    “不愧是陆环少爷……我不狡辩,任由您处置。”


    “……对不起,少爷,我也不想这样。”他忽然哭起来,情绪崩溃,一看便积压了很久,“可是那孩子前阵子找到我哭诉,说他什么都没有了,陆氏的家产本该有他一份。我不想帮他害少爷,可是他长的,和我的小英太像了,太像了……”


    他来到陆宅工作的时候一无所有,刚和妻子离婚,女儿由对方抚养,是陆赟好心收留了他。他于是从清洁工干起,一步一步成了管家。


    后来他知道,陆赟谈起了恋爱,一段又一段,但总与那个初恋的女孩反复纠缠。直到他结婚,那个女孩还是相信和他是真爱,成为了第三者。


    有一天,他终于见到她,却发现她和已经听闻病故的前妻长得一模一样,偷走她的头发后,他知道她就是他的女儿。而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陆瞻,正在用这个孩子逼陆赟离婚。


    陆赟厌烦了她,给了一大笔钱分手。他还迟疑着不敢与女儿相认,就听说她带着孩子和钱离开。


    这是他此生唯一的遗憾。直到前一段时间,已经改名詹陆的陆瞻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带着新的血缘鉴定来找他,求他给他一个回到陆家的机会。


    他说,这是他妈妈离世前唯一的愿望。她很恨当年那个被陆赟名正言顺娶到的妻子,更恨占了她和他儿子地位的陆环。


    秦管家不用看检测报告,因为陆瞻的脸实在太像女儿,也太像妻子。


    “那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少爷……”


    对着那张脸,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他和她们对付一切。


    哪怕是少爷。


    被他看着从小长到如今稳重成熟模样的、昼夜相伴的少爷。


    “骨肉相连,密不可分。”陆环轻描淡写,“我知道。”


    “请少爷原谅……请陆先生原谅他!”秦管家声泪俱下地跪在地上,“您要怎么处置我都行,你放过他吧,他只是一时糊涂。”


    “这是我的亲孙子,我只有这一个孙子!”


    他鼓起勇气抬起眼看向陆环,却看清楚他眼中分明的讽刺笑意。


    他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男人小的时候,他也刚与女儿和孙子分开没两年。


    那时陆环的父母离异,冬日里,他为他面前的壁炉添柴。


    他对他说:“小少爷,我们都是一个人,我把少爷当自己的孙子。”


    少爷看上去严厉冷漠又不近人情,但实际上很温暖,彬彬有礼,从不对任何人随意发脾气。


    他对自己好到让他以为可以被纵容一切。他也曾以为他真的一直把陆环当成自己的亲人,可在看到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在面前哭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偏掉心中的天平。


    秦管家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声音被陆环离开的脚步声覆盖。


    “我会成全你们这对感情深厚的祖孙。”


    语气没有一丝多余的波动,似乎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你只知道我要去接晚时,想要在车上动手脚;那你知道她今天去见谁了吗?


    你亲爱的二十多年没见过的孙子没告诉你吧,他最近在纠缠晚时,声称要夺走我的一切。”


    秦管家木然抬起头,张开嘴说不出话。


    “我们想,就让他来好了。”陆环遗憾地说,“可惜,看上去他似乎并没有那个本事。”


    “我给你们留够了时间和空间,甚至专门飞了趟M国等着你们下手,没想到动作还是这么慢。”


    “但我习惯速战速决。”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清晰念出上面被紧急报道的新闻。


    “沪城交通警察局通报:8月8日14时许,槐昌东路西十字路口旁发生交通事故,一名男子醉驾撞上停在路边的车辆,事故造成2人当场死亡……”


    “据我认识的朋友说,被撞者的车牌号是沪A748S…”


    “不、不——!!!”


    秦管家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双拳紧握。


    怎么会,怎么会,刚刚好也是车祸,怎么会……


    “您年纪大了,又有风湿,这样的雨天,很难过吧。”陆环收起手机,最后提醒道,“记得多用晚时送您的按摩器,是她专门请人做的,里面有最先进的监听设备。”


    他回头看了一眼倒地的秦管家,失望的神色转瞬即逝,已然收敛为平淡。


    一开始调查陆瞻只是因为帮晚时做背调,可他干净的太不寻常。他告诉她疑虑,她却早有所料地拿出一个录音文件。


    他带着疑问听了,听着听着,听见录音里秦管家哭着和陆瞻互称爷孙的对话时,他就不想问了。


    再后来,他派人监视秦管家的手机,发现有与陌生号码的短信对话。秦管家告诉那个号码的主人陆环每天都吃维生素,以及每次有空都会自己独自开车接送陆晚时。而昨天,她把写有私人号码的名片丢给他,他扫了一眼,恰好对应。


    不重要。这个人,不重要了。


    她如何察觉不对劲的,他也不想知道。旁观者清,是他轻信旁人。


    他的家人不像家人,偶尔遇见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辈,就当作是家人,多么可怜又可笑的认知。


    秦管家如遭雷击,想起陆晚时不止一次在电话里对他用甜美乖巧的嗓音说:“秦爷爷,记得要每天都用哦。”


    “小姐,小姐她早就……”


    早就开始提防他,在他还真心实意对待陆环,没有被找上门的时候。


    而后来,从小瞻一开始来找他,她就听得清清楚楚……


    难怪他总疑惑为什么这么恰巧,小瞻一出现他们就开始吵架拌嘴,原来都是在故意把自以为是的他们耍的团团转。


    小瞻,他的亲孙子……秦管家呜呜的哭出来:“少爷,你让我走吧……”


    “走?”


    陆环背对着他,温和又安慰地说。


    “您要去哪儿?您还能去哪儿呢?”


    “您也说了,一把年纪老糊涂,怎么好好照顾自己?”


    他继续往出口的电梯走,电梯门打开,走出几个黑衣保镖,迅速走过他去将秦管家围住。


    “陆家有医院和疗养院,刚好可以让您在里面安享晚年,什么风湿,健忘,心梗都不愁治。”


    “……等您再老糊涂一点,还有精神病院可以住。晚时就是医生,她的医术您一定放心,不是吗?”


    他按下按钮,电梯门合上,盖住秦管家不知在后悔什么的哭嚎。


    等待电梯到达一层的那短短时间,陆环回味着秦管家的话。


    骨肉血亲,多年相认,足以放弃其他的一切。


    多感人肺腑。


    电梯门打开,阴雨天的气味在鼻尖蔓延。陆环走进雨地里,高大的身影穿行其中。


    被放弃并不令人难过。


    在暴雨天失去一件衣服也不难过。


    因为他知道,面前还有一把伞。


    耳畔隐约回荡着他呛陆赟的话。


    ——“伴侣也是家人。”


    如果古老的宅院只剩下背叛者的哀嚎,他不介意以伞为家。


    只要撑伞的人是她。


    暴雨中,她与他对视,一步步朝他走来。


    “我说了。”陆晚时的声音轻飘飘的,在雨中尤其清晰,“记得带伞。”


    陆环轻松地笑了,走到她的伞下。


    “这不是有你吗?”


    他伸手握住伞把想要接过,她却没有松开。


    另一只手从包里取出香烟盒:“来一根吗?”


    “戒了。”陆环反驳,“其实我本来就不抽。”


    陆晚时挑了挑眉:“我看出来了。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点一根。”


    陆环想,那不是因为她吗?


    因为她不在,因为那个充满误会和玩笑的视频,他才心烦意乱,打破往常的自我约束。


    “我不会为无关的人影响心情。”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忽略了身上的雨,这世界只是放晴。


    “我想纠正一点,关于你那天说的话。”陆晚时把烟放进包里,“被信任的人背叛,并不意味着你的失败。”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的信任。”


    “我大二那年,跟着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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