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46 赐婚

作品:《才不是炮灰呢![快穿]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府嫡女萧氏,恪恭持顺、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秉性端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


    特将汝许配太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京城的初雪一连下了好几天,雪停的这日,宫中来人宣读皇帝赐婚的诏书。


    萧家一家出门领旨谢恩,送走传话的宫人后,萧南时捧着诏书,笑嘻嘻的。


    萧丞相第一百次看向饭桌上还抱着宝贝诏书的萧南时,没忍住说:“你就没什么要和我们交代的?”


    “还交代什么?”萧南时摇头晃脑,“你和娘亲早就看出来了,还不告诉我,害我瞒你们那么久,好辛苦的!”


    “你这孩子!”萧丞相手拍了拍桌子,“一开始就不该瞒我们。”


    萧南时冲他做了个鬼脸,匆匆吃完饭漱过口,又抱着亲爱的诏书回房。


    “时儿昨晚都是抱着婚诏睡觉的。”萧夫人瞧了眼女儿欢欣雀跃的背影,摇摇头说,“要我说,那诏书上写什么恪恭持顺、温良敦厚、秉性端淑……和她有半点干系吗?”


    萧丞相:“应当是好吃懒做、油嘴滑舌、诡计多端!”


    萧夫人狠狠打了他一下:“分明是聚美养饕、口若蜜糖、聪明伶俐!”


    …


    那边的萧南时回到房里,走路消化了一下,觉得有点乏,又卧到火炉旁的榻子上。


    春困秋乏,夏累冬眠,饭吃饱了想歇着,这是人之常情。


    她这么想着,靠在墙上的软枕前小憩,眼皮越来越沉,手却不忘紧紧攥着赐婚的诏书。


    再醒来时,却是枕在什么东西上侧卧着。


    她懒得睁开眼,听着火炉里凤炭焚烧的声音,感觉身边暖和极了,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她闻见兰草,闻见桂花。


    她忽然猛地坐起,恰好与抬眼看过来的陈清玉对视。


    “你怎么……”萧南时瞧着他边笑边整理刚才被她压住的头发,不自主伸手捏了下他的脸揪揪,“我这是还没醒?”


    “不是梦。”陈清玉的脸被她揪的有些浅红,却并未制止,“我刚来。”


    他借口编撰事宜找萧丞相询问,萧夫人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着谁,便把他带到她房里来。


    他一开始还觉得不合礼数,太过唐突,可真见到她在榻上安眠的模样,又不舍离开,于是坐到她身边。


    没成想这人睡着睡着嫌枕头靠着不舒服,哼哼几声便敏锐地凑过来,枕在他腿上接着睡。


    萧南时这才想起来宝贝诏书还被她握在手里,觉得眼前这人了然的笑意甚是碍眼,脸上燥的慌,转过头嗔道:“原来殿下是这样的人,竟和个登徒子一样闯入女子闺房!”


    陈清玉明白她故意做出客气疏远的样子逗他玩,可还是有点受伤。


    他拉拉她的袖子:“你还要叫我殿下吗?”


    他不提这个不要紧,一提,萧南时又想起来一些往事。


    “你不是最喜欢我叫你殿下,不是最喜欢恪守礼仪吗?”


    “一口一个‘萧小姐’,一口一个‘孤’。”她带哭腔说着,攥着帕子去抹眼泪,“‘萧小姐自是百姓万民中的一员’~”


    “想来殿下广爱天下人,我哪里是什么特例,不过是殿下偶尔的一顾、三千弱水里的一瓢罢了……”


    陈清玉听得太阳穴直突突,忙去抓她的手,又是拍又是好言哄,末了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簪子来,替她重新绾好她刚才睡乱的头发。


    其实也没有绾好。他举动小心仔细,手法却生疏笨拙。萧南时很容易将松松的簪子取下,端详着那根嵌有宝石蝴蝶的白玉簪。


    陈清玉说:“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他又说:“没有什么三千弱水,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以前是我不好,不该避着你。”


    其实萧南时也并不怪他,只是觉得好玩随口逗逗,怕他想到那样避讳的缘由,刚想说什么打岔,又听他说:“还有一点,我也要向你道歉。”


    “我也该在殿上,堂堂正正的求娶你,说出我的心意。”


    而不是用旁门左道设计,将我们都变成无奈之下的备选。他多羡慕陈宝闻,能够毫无顾忌的直抒爱意。


    萧南时和他对视着,浅浅笑了。


    “我几个月前初次见你,哪里想到如今我们会这样亲密。”


    “不管怎样,现在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了。”


    她说。


    该道歉的从来都不是他。


    是皇帝的猜忌与偏心,是这讨人厌的压迫制度。


    她突然拉开他的衣领,坐在他腿上。


    “南时?”陈清玉正说着正事,忽然被软香温玉盈了满怀,满面飞红,双手双眼都无措,赶紧闭眼睫毛抖动地说,“……小时…”


    “啾。”


    却是很轻、很轻一声,陈清玉只感受到她的发丝在自己颈部蹭动,顺滑而柔软;而她的唇啄上他脖子上的某道伤痕,他自己都快要将它遗忘。


    “你……”


    他睁开眼,看向怀中吻完后轻抚伤痕的她,忽然很用力的抱住。


    她是怎么注意到这里的,他不愿多问了,只知道那处伤痕好像被她的吻跨越时空安抚,曾经流过的血都回到原处,结疤下的肉重新长好,变成完整光滑的一块。


    “疼不疼?”萧南时小声又心疼地问,“肯定很疼吧。”


    “不疼。”陈清玉说,“真的。”


    他已经忘了当时疼不疼,但他很确信,这一刻的感受。


    “不疼了。”


    凤炭平静的燃于炉中,发出细微的声响。白茫茫的日光透过窗纸照在他们身上,投下明亮的斑驳光影。


    京城的雪又开始下,鸟雀啾鸣,秋千落了一层浅绒,很温柔地摇动。


    *


    “都说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个好年。”


    “就是呀,今年刚入冬就下着小雪,不很冷,却喜人的紧呢。”


    宾客盈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萧府中人声鼎沸,都在下人的指引下往展厅走。


    本朝自古以来有男女分席之别,虽不如前朝礼教森严,但新婚夫妇在成婚前照理说也是不可以相见的。


    教条外不外乎人情。说要避讳,绝大部分人家都会找个宴会,将新人偷偷引到一处见一面,也算提前了解。


    萧家多宠萧南时,又怎舍得让她真的那么久不见?暗地里纵着她们独处一室,明面上也要来。


    这不,今日萧府便设了宴,展示萧家夫妇多年来珍藏的书画,实际上大家都知道,着重邀请的是那位太子殿下。


    “你们不是早都……”容妩大着肚子来了,孙瀛栩在旁边扶着她,很是小心,“怎么还要设这个宴?”


    萧南时扬起下巴:“这个叫‘官宣’。”


    “得让大家都来看看,我们有多登对才是!”


    容妩摇头笑她,那边,贺夫人带着贺家两个未出嫁的女儿也来了。


    贺椒茹一来,分走了一小波人去围着她,祝贺她即将与十皇子喜结连理。萧南时和她远远对视一眼,也很高兴的笑着。


    贺椒茹这些天听父母的教诲,听那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总怕她与萧南时一个嫁给太子,一个嫁给十皇子,最后会成为怨敌。此刻接收到她善意的目光,一直踌躇的内心这才安稳下来。


    贺颂声不久前摆脱了和三皇子的婚事,贺家不高兴,下人数落她,她却大松一口气,每日乐得悠闲。


    她身边没人,也看不进书画,转来转去,最后不知有意无意转到萧南时的身旁。


    容妩不知道内情,只当她又要来找茬,扶着肚子护在萧南时面前,惹得贺颂声尖声道:“老母鸡护崽儿呢!”


    萧南时原本乐呵呵的表情有些不快,贺颂声见了,扭头哼了一声,又吞咽不得已经说出口的话,只叫侍女拿来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交给她们。


    “这是?”


    容妩定睛一看,是一盒樊珍楼新推出的蟹粉酥,由楼中大厨做好,密封起来,等到想吃的时候可以自己加热。


    她有些心疑,不知贺颂声这爱找事的跋扈抽什么风,却听萧南时言笑晏晏:“送给我们的吗?谢谢你呀。”


    贺颂声扭过的头扭得更偏了些,冷言冷语道:“你爱要不要!”


    她说完就很快走了,容妩看着她别扭的背影,问萧南时:“……这东西里面没毒吧?”


    “没有的。”萧南时笑嘻嘻的,“我和她近来发生了些事,化干戈为玉帛了,她这是示好呢。”


    容妩没看出来半点示好的意思,却还是信了她的话。


    “她原先爱找你事时你就不大搭理她,我还以为你是烦的,现在看来是从没放在心上。”


    萧南时不置可否。她叫下人好好收起那盒蟹粉酥,有些馋,却忍住了。


    同样的蟹粉酥她前不久才吃过,那时这款还没有上市,樊珍楼的老板就给陈清玉送去了,陈清玉又全给了她,还特意嘱咐定时定量吃,不能贪嘴。


    幸好是冬天,食物能保存的更久些,她能吃好久好多蟹粉酥,想想就让人高兴!


    “小姐。”


    “锦绣?”萧南时正数着蟹粉酥傻乐,忽然听见娘亲身边的侍女来叫自己,心中一动。


    锦绣说,萧夫人有事找她,约在萧府后院的花园中一叙。容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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