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28 佛祖在上

作品:《才不是炮灰呢![快穿]

    陈清玉身体不着痕迹地向后靠,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别开眼沉声道:“萧小姐自是百姓万民中的一员。”


    萧南时很认真地说:“陈清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见他离得远了些,她便倾身凑近他,目光紧逼,声音却柔婉。


    “我说过,你真要去做的事情,我不会拦你。但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说,你是不是不想……?”


    梦中每一个他面上的希冀都在告诉她,他不想死,不想被世界与家人抛在身后,想要和爱一同活下去。


    但这希望被他爱的人亲手打碎,让他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造就了现如今她面前的、支离破碎的他。


    可她仍然想拥抱那个尚有希望的小孩,将他从自毁的崖边拽走。


    陈清玉呆愣地看着她,似乎难以承受,唇轻微的张张合合,最后微颤着说:“……我不能。”


    他没资格好好活着。从小到大,父皇,母妃,所有可堪亲近的人都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这句话。


    他对她说:“抱歉。”


    “你没什么需要抱歉的。”萧南时偏过头看窗外,语气平静。


    陈清玉想到萧南时刚刚对乞丐们说的话,心中情不自禁地开始动摇。


    如果在很久以前,在他求死的心还没有根深蒂固之时便遇到她,听她驳斥自己,听她说一句“不是你的错”,该有多么好。


    “如果……”他缓缓开口,又很快止住,“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


    萧南时假装没有听见的样子,依然望着窗外,在心中这样回答。


    不过她隐约觉得,他的态度和心理已经开始松动。


    小春却觉得没这么简单,它在萧南时周身转了几圈,决定还是得告诉她一声:【那个,陈清玉把他名下最值钱的山庄做好了类似遗产划分的东西,都偷偷转了好几道名头,最后给了你。】


    “什么?”萧南时瞳孔微缩,“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他出于礼节,出于那点小心思,当然搞得很隐蔽。】小春说,【至于你,他可能不想给你压力吧?自然也不会说。】


    【还有一些商铺和楼宇,还有他府上的珍宝,最好的都给你,其余的捐了。】


    萧南时心中苦涩。


    所以他早早就打算好了死后的一切。在死之前都想着他人,替她筹谋规划,却分毫没有想到他自己。


    而这些事情,他在她面前,都绝口不提。


    马车驶至寺庙门口,萧南时和陈清玉等到路边无人时,先后从车上下去,进入寶华寺。


    他们打算去的佛殿不同,所以事先便说好分开行动。萧南时于是将刚才的种种暂时抛之脑后,一心一意替萧父萧母补上本应昨日就完成的祈福平安。


    待诵完经,她又到另一个大殿去,给容妩求子嗣的福签和符纸。


    小春说:【这东西真的有用么?】


    它可是最高端的人工智能生命体,来源于更高维度的智慧库,对这些求神拜佛之事很有些质疑。


    萧南时向观音拜完,将香插在香炉中,才对小春说道:“我不觉得有用。”


    “但是表姐信,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们也都信。”她说,“如果签文和符纸能让她们安心、开心,那何乐而不为呢?”


    话刚出口,她灵机一动,匆匆前往旁边的佛殿,却在那里遇见了陈清玉。


    “殿下?好巧。”萧南时越过庙中众人,行至陈清玉身前,福身惊喜道。


    其实他们原本也说好后来要在某处相见,并装作偶遇的样子的,只不过这下是真的碰巧撞上了。


    陈清玉看见她,也有些讶异:“萧小姐?”


    萧南时和他假意客套了一番,走上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殿下不是说要去替百姓祈福吗?怎么来了这里。”


    寶华寺各个殿的职能都不同,此处是替人祈求如意顺心、安宁顺遂的地方,他们皇室祈福民生,并不在此。


    陈清玉说:“已经祈福完了,随便走走。”


    萧南时点点头,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高树,说道:“殿下可曾听过挂枝祈愿?”


    “那是什么?”


    陈清玉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看见远处树丛中有无数个木制的小筒,用红带串起来挂在树干上。


    “据说,在纸上写下三个愿望,用梨木小筒装好挂在寶华寺的树枝上,就可以心想事成。”萧南时带着陈清玉来到了上次她和容妩一起写下愿望的台前,对他介绍道,“这里有笔墨纸砚,殿下可以许愿,听说真的很灵验。”


    “你也写吗?”陈清玉见她只替自己取过小笺,并没有拿她的份,问道。


    萧南时摇头:“我前不久和表姐来时才许过三个愿望,现在再许,未免也太为难佛祖。”


    “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多愿望。”她说,“殿下写吧,这种心愿不可以轻易被旁人看到的。


    正好我要去殿内办点事,一会儿和你在树下见。”


    她说完便踏着小步走了,陈清玉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恍惚。


    三个愿望么?


    他提笔,毫不犹豫而机械地写下第一愿:


    「一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紧接着,又犹豫了一下,一笔一画地缓缓写下第二愿:


    「二愿父亲安康,娘亲顺遂。」


    陈清玉停住笔,下意识警觉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路过后方才舒了一口气,凝视着小笺上的墨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良久,他更加缓慢地抬起手,狼毫蘸墨,垂眸落笔。


    「三愿萧氏南时一生无忧,安宁如意。」


    写完最后一个,他做贼心虚般飞快地将小笺收入木筒中,疾步前往树下。


    那高树生的伟岸,成群的木筒悬挂其上,幸亏他身形高挑,抬手便将木筒挂在了一根高翘的枝头上。


    一阵秋风扫过,如同铃铛一般相互击撞着,发出好听的清脆声音。陈清玉站在古老的巨木与飘摇的红丝带、梨木筒下,望着被封藏起来的愿望出神。


    萧南时从殿中出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她对小春说:“高了就是好呀!想我上次与妩儿表姐挂这个,为了挂的高一点,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狼狈得很。他手轻轻一抬,便挂的那样高。”


    小春赞同道:【要不你把你们上次的取下来,让他重新挂一次?】


    萧南时撇了撇嘴:“那么多一样的木筒挂在那儿,哪里还找得到?”


    小春扬起下巴说:【你可以让我帮忙呀!我什么不知道?我不仅可以帮你找到你写的东西在哪,还可以告诉你陈清玉刚才的愿望~】


    【你就不好奇,他写了什么?】


    “哼,谁要好奇他写了什么。”萧南时眼睛斜着瞥向地面,小声说,“总归一定没有为他自己许愿。”


    不过也没关系,她……


    【你怎么知道?】小春说,【不过,他写了有关你的——】


    萧南时刚想问是什么,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绞痛,立马弯下腰去捂肚子。


    陈清玉这时刚好发现她站在殿前,正要习惯性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容,就看见她摇摇欲坠的身影。


    “南时!”


    他大脑一片空白的脱口而出,向她奔去。


    *


    “唔……”


    萧南时痛苦地睁开眼,被室内的光线晃到,又难受的眯了眯。


    陈清玉往前挪动了一些,替她挡住光,温声问道:“你醒了,可还好?”


    “我……”萧南时感受到小腹上传来的暖袋温度,觉得好多了,但眼珠转了转,还是瓮声瓮气地扁着嘴说:“不太好……”


    陈清玉心疼地看着榻上虚弱躺着的萧南时,萧南时也越发可怜巴巴地回望他,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沙哑的咳嗽声。


    二人一起偏头望去,只见寶华寺的圆一住持就站在房门口,此时正闭着眼,似乎非礼勿视。


    陈清玉回头与萧南时对视一眼,起身走向住持。


    萧南时这才打量起这间房来。这里应当是临时安排出的厢房,竟还贴心地点上了炭火,屋里暖融融的,让她好受不少。


    她床榻的正对面摆着一尊不小的佛像,面上笑眯眯的,看着很是亲切。


    “今日多谢住持。”那边,陈清玉对住持恭谦一笑,“多亏住持及时出现,安排了房屋和设施,替萧小姐与孤解了燃眉之急。”


    住持微笑着回话:“比起太子对寺中香火与弟子的照顾,贫僧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太子不必挂怀。”


    陈清玉说:“今日孤与萧小姐寺中巧遇,突发此事,便只好不顾大防暂先相助;但此事不宜宣扬,还烦请住持帮忙。”


    “阿弥陀佛。”住持双手合十说道,“贫僧明白。”


    “既有太子殿下在这里照看萧小姐,贫僧就先告退了。”


    陈清玉颔首,看着他走后,唤门外候着的侍女进来,然后关好门,重新回到萧南时身边。


    “你的侍女说略通医术,刚才你昏过去时已经替你看过了。”他说。


    萧南时看着疾步迎上来的自家侍女点点头,她名唤流月,是萧夫人特地给她寻的贴身侍女,不仅精通医术,还武力超群。


    流月担忧的走近她,替她揉着肚子说道:“小姐也不必太过担忧,依奴婢看,您今日腹痛昏阙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体内寒凉所致。


    近两日又是小姐癸水快来的日子,出现小腹绞痛的情况也很正常。”


    陈清玉着急的问道:“体内寒凉?可是与前些天……?”


    他看了一眼面生的流月,及时住了口。萧南时对他微微摇头,对流月说道:“我前些日子曾落过一次水,想来是当时着了凉,才导致今天痛。”


    流月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奴婢先替小姐按揉一下,等回府后给您冲些红糖燕窝鸡蛋喝。”


    她又想了想,说道:“小姐今后也要少吃点螃蟹,蟹最是性寒,也许正是您近日吃多了蟹粉蟹膏才……”


    萧南时咳嗽一声:“你先下去吧,我好多了。”


    等流月要退下去的时候,她又叫住她:“诶,等等。”


    “今日我腹痛晕厥之事,别告诉娘亲她们。”


    流月有些为难地看着南时:“小姐……”


    萧南时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眼底却闪烁着心虚的光。


    若叫娘亲知道了,定会整日整夜唠叨她,并且把沾个“蟹”字的吃食全部从厨房里消去的!


    她见流月露出担忧的表情悬而未决,转头巴巴地望向陈清玉,他却也同是一副不赞成的模样。


    萧南时眨巴了两下眼睛。


    陈清玉冲她摇了摇头,表情出乎意料的严肃。


    萧南时瘪了瘪嘴,躲在被子里的手暗暗掐了下另一只手的手心,眼圈顿时红红的,棕瞳上泛起盈盈的水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陈清玉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叹出来。


    他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端出太子的气场吩咐流月道:“听你家小姐的,先别告诉丞相夫妇此事。”


    流月虽是萧夫人买下的侍女,但到底是小老百姓出身,面对乍然显露威严气场的皇家太子,很是敬畏,立马战战兢兢道:“遵、遵命。”


    陈清玉又缓和了语调,嘱咐她:“但要适当提醒府中注意饮食和调养,多吃温补之物,少碰螃蟹这种食材。”


    流月连声应着,而后匆匆退下。陈清玉回过头,正好对上萧南时狡黠的得逞目光,她两只眼睛愉悦的眯起来,像一只小狐狸。


    陈清玉走到她身旁,找来个凳子坐下,对她认真地说:“等回府后,我让太医去你府上看看,开些温补的药。”


    还得把太子府里补身子的好东西都找全了,寻个理由给她送过去。


    萧南时刚以为逃过一劫,这下又皱起眉头,嘟着嘴说:“药苦!”


    “良药苦口。”陈清玉语重心长,“总比身体痛好。”


    见萧南时不说话,他担心她还是难受,想做些什么让她好受些,房门这时又被敲响,似乎总是不愿意让他们独处。


    陈清玉有些郁闷,但还是温和地道:“进。”


    来人是云七。


    他向二人行礼后,对陈清玉汇报:“殿下,樊珍楼那边差人来确认,什么时候将午膳送来合适,以及菜品是否还需要变动。”


    “樊珍楼!”


    萧南时一个翻身趴着撑起身子,也顾不上肚子疼了,亮着双眼很期待的看向陈清玉,小嘴笑着微微张开,几乎要欢呼出来。


    “嗯,午膳时间快到了,但看情况你还需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所以我打算在山上解决。”


    “据说寶华寺的斋饭不好吃,我便自作主张订了樊珍楼的膳食。”陈清玉回头看她,“你喜欢?”


    萧南时闻言重重点头:“特别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我可是常客,平时五次出门有四次都是去樊珍楼吃饭的!”


    陈清玉若有所思:“那便好。”


    他对云七说:“去告诉樊珍楼的人,加一道用红糖熬的燕窝鸡蛋,做好了便送来吧,尽快为好。”


    萧南时听在耳朵里,美滋滋地翘起嘴角,却听见陈清玉下一秒的话语,脸色骤然耷拉下来。


    “另外,把带螃蟹的菜肴取消。”


    “秋日吃樊珍楼不吃螃蟹吃什么呢?”


    萧南时一听便急了,抓上陈清玉的袖子,呲牙咧嘴的说,“我没事,我真的好了!而且我这身子是前些天落水所致,螃蟹是无辜的……”


    陈清玉继续对云七说:“……把螃蟹换成温性的食材,记得做清淡些。”


    云七领了命,憋笑看了一眼气鼓鼓的萧南时,赶紧离去。


    萧南时将头挪动了些许,靠近陈清玉,理直气壮地说:“陈清玉,你不能这样。”


    她拇指与食指并拢,比了一个手势:“我想吃樊珍楼的醉螃蟹,或者蟹黄捞饭,只吃一点点,就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不行。”陈清玉态度很是坚决。这一次,任萧南时怎么撒娇也没用。


    萧南时于是义愤填膺地对小春说:“这要是他自己一定就吃了,他都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竟管我管的这么严格!这人太过分了!”


    小春抬了下眼皮说:【我看你被管的挺高兴的啊?】


    “怎么可能!”萧南时扬起下巴,撅着嘴不满道,“我都要讨厌他了。”


    小春摇了摇头,走远,不信。


    萧南时回过神,对面前的人可怜兮兮的说:“陈清玉,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身子都那样疼了,你还不满足我的这么一点点小心愿。”她假意抽噎着,“你都不心疼我的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陈清玉盯着她没说话,心里或许猜到她这是演上了,眼中却不可避免的流露出疼惜。


    但他理智尚存,立马说:“那也不行。”


    “螃蟹的确性寒,既然你受寒疼痛,不管起因为何,都更不能吃。”


    “好吧,我知道了。”萧南时自知不占理,心里也有点怕再犯疼,于是翻身躺好,鼓了鼓嘴,又背过身去不看他。


    这时,她脑海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被她很快抓住。


    萧南时转过身面向陈清玉,突然说:“殿下不是不疼我,而是太心疼我了,对不对?”


    陈清玉被她突如其来的话一噎,想要开口解释,却也难掩神色,否认不得,只能面无表情地保持沉默。


    萧南时接着说:“我忽然想起来,刚刚昏倒之前,殿下叫了我的名字。


    殿下平日不是最注重男女大防、君子礼仪吗?却叫我南时,我听见了。”


    在那个“梦”中,他多么伤心难抑、沉重前行之时,被下人冲撞,或是被旁人撒气,都没有失去应有的周全礼数;


    刚才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了她的名。


    既然她在他心中份量如此重,他又有责任感,想要看她过得好——所以才会为她筹谋未来不是吗?


    那便让他觉得,她没了他不行。她需要他,非常需要。


    她要成为他的责任,她从前的话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如果这样的话,他会不会也不舍得走了呢?


    “抱歉,是我一时唐突,我向你道歉。”


    陈清玉很快认错:“今天蟹粉酥一事也是,我疏忽大意,才导致你肚痛。”


    “你又在瞎自责什么?”萧南时说,“我今日在府里也吃了蟹粉酥,早膳是我爹爹安排的,难道你这意思是也要怪我爹爹吗?”


    陈清玉手忙脚乱地解释:“没有,我是说……”


    萧南时打断他:“殿下,你若是执意说自己有错,那我教你怎么弥补。”


    她重新拉住他的袖子,说道:“我这下又觉得有些难受,殿下不妨帮我按揉一番?”


    陈清玉被她吓了一跳,愣了片刻后红着脸道:“我去替你找侍女。”


    “不要,她的手太小了。”萧南时拽紧他的袖子,“手心也有点凉,她一定自己也体寒,这样的手给我揉肚子,不是雪上加霜吗?”


    其实流月的手暖乎乎的,但是嘛……南时在心里对流月双手合十道了声歉,两眼真诚地看着面红耳赤的陈清玉,柔荑更是大胆地探向他广袖之下的手掌。


    她动作迅速而出其不意,陈清玉没来得及躲开,萧南时将手贴在他的掌心,软软的说:“殿下,你的手好热呀。”


    陈清玉像触电一般弹开手,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其实平时他的手也没这么高的温度,只是因为……她的靠近。


    他原本白皙如玉的整个人从耳根到手心都染上粉红色,体温不断攀升,心脏被滚烫的烈火焚烧,几乎快要烧成一片灰烬。


    飞蛾在火里燃尽的温度,也不过如此。


    那火还不断引着脆弱而动摇的蛾。她的小手勾着他的手指,缓缓牵引进温热的被子下,直到抚上她的腹部。


    “我真的不舒服,只有殿下能帮一帮我。”


    萧南时说着,按着他的手揉动起来,眉目舒展开,似乎真的因为他的按揉动作缓解了疼痛。


    陈清玉避开她直勾勾的视线,紧张到快要不能呼吸,但余光瞥见她一副很舒服的神情,在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他认命般给她轻柔的按着,一边按一边说服自己:这只是帮她纾解疼痛而已。


    “你会觉得我不端庄吗?”


    百般挣扎之际,他听见萧南时这样问道。


    “不。”陈清玉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更轻缓地隔着衣料揉动她柔软的小腹,“……是有些。”


    “但你不需要端庄。”他害怕引发歧义,立刻补充道,“我是说,你只要按你想做的去行事便好,端庄与否,都不用在意。”


    萧南时弯起嘴角,看着墙面上投射出的光影说:“都说萧家南时端庄淑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最好的名门淑女的表率。”


    “可我不是人们口中说的那样。”她轻轻地说,“我不出门是因为我懒,我乐得在府中悠闲玩乐,和他们推崇的那些束缚规章没有半分干系,也算不得多么贤良。”


    “我性子野,脾气也娇,也没人管的了我。”见陈清玉因为她的话温柔的点点头,萧南时嘴边的笑意愈发深了,“所以,我想做什么就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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