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22 困

作品:《才不是炮灰呢![快穿]

    *


    萧南时再一次看见陈清玉,是他在幽小的房间里禁闭之时。


    这哪里像是一国太子该住的房子,即使是她小时候回到并不富裕的漪州老家,住的房子也比这要好。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空无一物的桌前,垂眸静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他脸上的其余神色就已经收敛起来,和未来一样,眼底深黑一片,没有光亮。


    似乎到了饭点,门外有下人送饭来,陈清玉没有起身去接。


    萧南时有些急切地跑到门边一看,只瞧了一眼便失去了食欲。


    那是馊掉的饭菜和干冷的馒头,没有肉类,只有干巴巴炒出渣来的豆腐和发黄的菜叶。


    她很生气,不明白为何要这样。


    就算是因为他没看好陈龟年?


    她看得清清楚楚,陈龟年是自己贪玩掉下去的;虽然也不是他自己的错,毕竟到底只是个贪玩的孩子,但更不该归咎于同样幼小的陈清玉。


    即使他是哥哥,是太子,可他难道不是一个小孩吗?


    大人没有监督,宫人没有跟着,于是心安理得地把责任推到一个小孩子身上,这样就能让自己少一些自责吗?萧南时这样想着,来到宫中的其他地方。


    樨妃的宫里,上下肃静,樨妃在妆台前捧着一件披风泪流满面,口中怨怪着两个小孩子的胡闹行为;


    贺贵妃——此时还是贺妃的宫里,一片哀痛之色。


    皇帝陪在一身素白的贺妃身边,看着她哭的昏天黑地。


    贺妃边哭边说:“皇帝哥哥,为何不赐死太子!”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她不分黑白地指责着,“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龟年一向乖巧听话,怎么会突然跑到冰上去!?”


    萧南时本想着她丧子痛苦,很是为她悲伤;却听见她这样说,顿时双眼冒火,上前两步便要理论,但没人能理她。


    “您不是之前才答应过臣妾,若是龟年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就让他成为太子的预备,和他一起竞争……”贺妃念念有词,“定是陈清玉,定是他听到了,觉得龟年是个威胁,下手除了他!”


    “陛下,他小小年纪如此恶毒,您定要为民除害啊!!”


    皇帝将她安抚下来,揉了揉眉心说:“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深沉的眼睛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归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萧南时在一旁看着,心想: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就这样给陈清玉定罪了吗?因为当时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皇帝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不至于这样鼠目。她这样安慰着自己,跟着皇帝和内侍回到他的书房,却听到了如下的对话。


    “陛下,贺妃娘娘……”


    皇帝站在书桌前,叹了口气:“朕知道她难受。明日让贺将军进宫一趟看看她吧。”


    内侍连声应下,又试探性的问道:“那,太子殿下……”


    皇帝的眉头皱了皱,说:“她说是太子害的,谁信?”


    “若说是连带责任,那是朕让他们去走走散心,是朕给八皇子安排的活儿,他心中紧张要疏解,难道她能怪到朕的头上?”


    “若说是阴谋。”他轻蔑地说,“陈清玉有那个心,还有他八皇子今日什么事?早在他进学堂那天起就该防起来了。”


    他却笑着说:“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不是最爱说太子少年英才吗?这下好好搓搓他的锐气,让他记住谁才是能护他的人,谁才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萧南时听着他含笑的语气,不可真心地瞪大眼睛,双手攥成拳,手心一片冰冷。


    好过分,好过分的人。


    下一刻,天旋地转,樨妃出现在书房,看样子比之前疲老了一些,却应当也没长多少年龄。


    她将一盒香膏砸到皇帝面前,第一次大声对他说话:“陛下说喜欢臣妾的桂花香,是喜欢臣妾,还是透过臣妾怀恋她人?”


    “我怎么就忘了,皇后最爱桂花,中宫就有一颗桂花树!”她气极反笑,眼泪簌簌,“死了的人不好好躺着,反而要来和活人争宠,真是可笑。为何不把那些桂花树全砍了?”


    “樨妃!”皇帝怒斥她,用手很大力地拍了拍桌案,响声让地面都震动些许。


    “樨妃,樨,樨,桂花……”樨妃口中喃喃,又流下一行清泪,“连唯一值得拿来炫耀的封号,都是她的象征么?”


    以为是爱情,是一见倾心,不过是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死人的影子,是将她拟成一件可供赏玩的花或物品。


    若不是贺妃无意中提起,她又如何知道自己一直都活的像个小丑?


    “臣妾有名字,皇帝可还记得臣妾的名字?”


    皇帝没有看她,更没有回答。


    他背过身去,吩咐下人:“来人。”


    “将樨妃降为才人,禁足在她宫中。”


    “褫夺封号。”他下了最终审判,“她不配。”


    大笑着流泪的樨妃最终也没有如愿以偿听见最爱的男人叫自己的真名,她被赶来的下人拖走,目光死死盯着皇帝的背影,甚至也没有分给匆匆赶来的陈清玉。


    陈清玉早已习惯了母亲的无视。他平稳地走到书房门前,对皇帝恭敬周正地行礼:“参见父皇。”


    皇帝不想看到他这和樨妃相似的面庞,他时常感到可惜,他当年将他设为太子,也是因着他漆黑的眼像极了已故的先皇后,如今看来,除了那双眼睛还隐约有点相似,其余的一点都不像。


    他冷着声说:“滚!”


    陈清玉似乎事先便料到了皇帝的反应,只是更加温和恭顺地说:“儿臣特前来汇报父皇前日交代的赈灾一事,若父皇有事,儿臣稍后再来。”


    萧南时看着他已经有些长开了的清隽脸庞,听着他刻意压制得沉稳持重的少年声音,心里五味杂陈。


    他已经和之后那个端方有礼、一切都游刃有余的陈清玉别无二致;此刻的她又在哪里呢?


    想都不用想,定是缠着父母去哪里玩乐,或者和表姐在房间里做些小玩意,要不就是悠闲的安睡……


    她踏着小碎步跟在陈清玉身后,待到他停下,她一抬头,看见樨妃所在的宫名。


    她跟着他进去,樨妃直接朝他们的方向扔来一个方角的香膏盒:“滚出去!!”


    萧南时条件反射地躲开,陈清玉却站在原地,被砸过来的盒角划伤脖颈,顿时渗出鲜红的血珠。


    “要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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