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她的人。”

作品:《长公主穿成了豪门替身

    耳边各路声音嘈杂得很,众人刚走进电梯,病床上的书咛猛地坐起身,不顾身边医生或是护士的拉扯,光着脚直直朝外跑,“……殿下。”


    “书咛……”禔娆瞬时松了谢炌的支撑,踩着高跟往她的方向跑,猛地接住由于腿部发麻而跪倒在地上的女孩。


    瓷砖很滑,有很多人踩过,禔娆却坐倒在地上接住她,心口的痛被惊喜代替,眼里俱是笑意,“你也来这了。”


    书咛眼里蓄着眼泪,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活着,还活着……”


    周围的人,有些面露奇怪,有些面色动容,这时,从中走出来一个同样身着病号服的年轻男人,风姿绰约,嘴角噙着笑,“哇哦!”


    禔娆往他一看,倒真觉着这是梦境了,有些不太现实,“兄长……”


    “小禔。”盛玘喘了一大口气,眼中慢慢爬起血丝,满是庆幸与后怕,语气却抱怨,“你可让哥哥我好找啊。”


    得,一穿穿一窝,怪不得她说心脏疼,谢炌走近去扶她起来,却被书咛瞪了一眼,“何人。”


    “她的人。”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没等禔娆移步,赶来的院长便一手拉一个,眼角的皱纹加重,老泪纵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盛玘……书咛……醒了就好。”


    关怀的情绪都是真的,但盛玘完全不认识他啊,又披上层温润的皮,“老先生,怎么称呼。”


    院长赶紧给了他胳膊一下,“只认识你妹妹,把你亲舅舅我都给忘了是吧!”


    “哦~舅舅啊。”盛玘给他妹使眼色,你先来的,你来处理。


    禔娆眨了下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也不知道。


    院长带他们往电梯里去,对候着的医生说了几句话,再拿了其中一人口袋里的笔,转头朝向禔娆,“小禔,谁带你来医院的,来写我手上。”


    跟我也认识?禔娆眼神投向谢炌,这人正在被书咛全方位盯盯,“他。”


    只说了一个字,院长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奇迹,声音颤抖着问:“小禔啊……你,你会说话了。”


    禔娆点头,“会说。”


    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盛家天大的喜事!院长抹干净眼泪,说:“去,去检查,都乖乖听医生的话,我这就去给你们爸妈打电话,催他们回来。”


    盛玘凑在她旁边,笑得洋洋得意,“小禔禔,咱俩在这也是兄妹啊。”


    偏偏那本书对盛家的描述甚少,一点人际关系都没写出来,禔娆心脏不疼了,反倒开始头疼,催促道:“赶紧去检查,吵得头疼。”


    “走。”书咛推了他背一把,离公主远点。


    “你你你……书咛,以下犯上,成何体统——”


    “快走。”


    “行行行,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但书咛啊……”


    “闭嘴。”


    前头二人被医生带着去做检查,吵架声渐渐离远,直至听不见,禔娆嘴角挂着浅笑,在病房中等待。


    “殿下看起来很高兴。”谢炌坐到她身旁,说:“头一次看你这样笑。”


    高兴的连心脏之痛都能遗忘,禔娆眼里泛着光,眉眼弯弯,“书咛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生死之交,兄长亦是。”


    “瑢朝没有皇子。”他说。


    “皇帝才生不出我兄长这样的天才,他是我舅父的儿子,十……”禔娆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她是身死之后才来到这的,莫非他们也死了。


    谢炌问:“想到什么了。”


    禔娆眉头蹙起,“我明明安排得很妥当,禁足前就让书咛出宫,避开宫里,皇帝也答应了我,再者,兄长他是御史,律法不可斩杀,怎么还会死。”


    “查查。”他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在搜索栏输入几个字,跳出来满屏的文献。


    禔娆头顶冒着问号,“这里还能查到瑢朝的事?”


    谢炌看着上头的资料,心里莫名难受,“一千多年前了,殿下自己看。”


    原来这里是千年后的世界,系统还说这具身体是为她诞生的,难道她以前生活的地方也是虚拟的而非现实,实在是奇怪,太奇怪了,禔娆把这些想法藏于心底,接过他的手机细细翻看。


    最顶上的文字介绍倒是次要,她的眼神被下面的文稿紧紧锁住,虽然与以往大然不同,但依然能从行文习惯中看出,这是她外祖父的字。


    点开大图后,狂飞的墨迹跃然纸面,倒映于她瞳孔之中,先前因为她字迹潦草,还被外祖父用戒尺掌于手心,他的楷书扬名天下,向来不喜草书那放纵潇洒的风格,怎的自己倒破了戒。


    【二十年载,怜吾亲辈,纵阅群书,特寻禔以佑,幼时即聪,嗜喜甘食,百善于民……】


    约有两三百字是在写她的二十年人生,禔娆看得很快,直到后半页示出。


    【然帝荒之心,逼迫杀于前,怜吾之族心,弃于之荣后,娆之兄玘儿,娆之官书咛,带其归于阳,皆由其帝斩之,其心其断……】


    看到最后的落款,以及后面的批注,禔娆心脏又开始发痛,盯着这幅字,久久没动静。直到病房门再度打开,院长脸上的喜悦肉眼可见,“都没问题,好好休息就是,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他们回个电话。”


    盛玘坐到圆桌旁,指尖敲敲木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三个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死在月亮最亮的时候,你们呢。”禔娆眼睛有些红,抬眼望向对面那两人。


    透过病房的窗户,落日余晖照反射到白墙上,映红一片。书咛除了刚见到她时崩了表情,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冰块脸,道:“太阳最盛的时候。”


    盛玘靠到椅背,嘴角噙起笑,好不风流,“我?比她晚一刻吧。”


    禔娆说:“为了具尸身,搭上自己的性命,一点都不值。”


    “殿下,是我的命。”书咛表情很淡,说的话却热烈入心,“殿下不该将我支走的,我绝不会独活。”


    禔娆简直要气死了,布置了那么多,就为保住她性命,“你,你简直……”


    “小禔禔啊,你简直不知道,我们将你的尸体从宫里偷出来费了多大力。”盛玘摇了摇头,手指还敲敲桌,虽败,但狂妄,“那狗皇帝简直不是东西,箭专往你身上投,我们才没打过,否则来一千个人都拦不住我们。”


    回忆起前生,书咛现在开始算账了,“行动太慢,我就不该把殿下交给你。”


    盛玘反驳道:“不交给我,你一个手抱她,另一个手还拿刀砍人,那血都差点溅人身上,又是你说要护仔细,我都快被射成刺猬了,还能移交到马车上赶往阳城,好不冤枉。”


    书咛又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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