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冷倾和赵穗岁同时望向经纪人男朋友，温暖和冷倾对视一眼。


    经纪人男朋友没想到警察会出现在别墅，愣在原地，手里的玫瑰花花束微微颤抖。


    赵穗岁若无其事地迎上去，接过花束，“谢谢你，亲爱哒，只要是你送的，都是我最爱。”


    说完，垫着脚亲了经纪人男朋友的脸颊一下。


    好一对恩恩爱爱的情侣。


    温暖见此，便道：“赵小姐，既然你男朋友回来了，我们就不打搅了。”


    赵穗岁笑着送客：“两位警察同志，慢走。”


    温暖和冷倾经过经纪人男朋友身边时，鼻息一紧，他身上散发出一阵好熟悉的香味儿。


    这味道，和李涛家里窗帘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DK的限量版男士香水魅惑。


    温暖和冷倾不动声色地回到车里。


    温暖道：“你也闻到了对吗？”


    冷倾道：“是魅惑。”


    不过，男朋友经纪人的体型和凶手大相径庭，但一定不是巧合。


    温暖握住方向盘，“凶手和赵穗岁的关系肯定不简单，赵穗岁绝对不是什么清纯玉女，刚才她分明在暗示我，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生活里，她应该经常这么做，才会驾轻就熟。”


    冷倾听得懂他的意思，“你认为赵穗岁和凶手有男女关系？她的经纪人男朋友可说过，他们从相识开始，就没长时间的分开过，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即便赵穗岁是时间管理大师，提前条件是也要有私人空间。”


    “经纪人男朋友说的话，如果全部都是赵穗岁授意的呢？”温暖提醒她，“赵穗岁一直有所隐瞒，我们查到一点她就说一点，包括刚才的玫瑰花，她明明最爱玫瑰花，却又和咱们说谎，网上对这两起案子的报道很多，玫瑰花这个细节只有警方知晓。除了她是凶手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她一再撒谎的原因。”


    冷倾大胆推测：“照你所说，黑衣男人是赵穗岁的情人，一个男人可以为他深爱的女人做一切，包括杀人。这些年，赵穗岁真的放不下莫勇吗？非要治他和何楠楠于死地。”


    温暖道：“也许她放不下的并不是莫勇，而是她的执念。”


    回到组里，夏柒柒迎上来。


    “头儿，暖哥，莫勇和何楠楠的助理交代了。”


    温暖直奔饮水机，问：“交到了什么？”


    夏柒柒跟在他身后，道：“这两位助理都和大粉有联系，不但收取大粉的礼物，还把自家老板的隐私卖给大粉，倒是没有什么劲爆消息，无非是吃喝拉撒的喜好和行程，这两位说，在莫勇和何楠楠遇害之前，确实有大粉联系过他们，提出要给偶像点外卖，粉丝送吃的喝的，也是常事。助理就同意了，这两位大粉点就是莫勇和何楠楠遇害前一晚吃的。”


    温暖接完水递给冷倾，自己又再接，“大粉联系上了吗？”


    莫勇的大粉是一位小姑娘，许是头一次接受警方询问，又许是痛失偶像，小姑娘又紧张又难过，甚至不敢看摄像头。


    夏柒柒安抚她：“甜甜，你别太紧张，我们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咱们之间的谈话内容，警方都保密的。”


    小姑娘怯怯地点点头。


    温暖问：“七月二日晚，是你给莫勇点的晚餐吗？是俄式厨房的沙拉吗？”


    小姑娘摇摇头：“不是我。”


    温暖&冷倾：“？”


    小姑娘解释：“给哥哥点餐的人不是我，是通过我联系上助理哥哥的。”


    冷倾问：“是谁点的餐呢？”


    小姑娘道：“一个叫非我莫属的粉丝。”


    温暖问：“你和这个非我莫属认识吗？”


    小姑娘道：“认识，也不是算认识。我们现生没有见过面，网上认识两年多了。”


    原来，这位小姑娘从莫勇出道就粉他，是本主和粉丝公认的超级大粉。


    她建立一个超级VIP粉丝群，进群的条件极为苛刻，需要审核的内容极多，什么关注正主多少天，什么发过多少条微博，什么氪过多少金，什么参加过几次线下应援，什么有没有被正主翻过牌子等等等等，即便如此，群成员依旧多达五百个死忠粉。


    ID是非我莫属的粉丝是一年前进的群，她当时晒过不少应援截图，小姑娘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现在想想，她当时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从来没有发过语音，不过群里大把的潜水侠，我们也没在意这些。”小姑娘回忆道，“那天上午，她发了一张照片，是一份沙拉，还给我们安利，说这家俄式厨房的沙拉特别好吃，比别的轻食味道要好一万倍。当时，一个粉丝就说，要是哥哥也能吃到就好了。晚上的时候，她就私聊我，说她查了哥哥在的地方也有这家餐厅，问我可不可以给哥哥点一份，哥哥每天吃水煮菜太辛苦了。”


    “我没多想就答应了。为了方便收餐，我还给了她助理小哥哥的联系电话和地址。警察叔叔，哥哥的死是不是和这个外卖有关系？”


    小姑娘说着说着就要哭了，“我真的以为她是死忠粉，她加群一年多，每天和大家水群，只要是哥哥的代言她哐哐砸钱买买买，很多小姐妹都因为这点又喜欢又羡慕她，哪儿有黑粉给对家艹销量做数据的。”


    饭圈文化，温暖和冷倾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反观夏柒柒十分同情和理解小姑娘。


    她恨不得冲进屏幕里给小姑娘擦眼泪。


    最后，小姑娘流着眼泪说：“警察叔叔和姐姐，请你们相信，我家哥哥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嗑.药的！出道这些年，我看着他从跑龙套到大男主，特别不容易，拍戏受伤落下病根，一年到头泡在剧组里，被全网黑，我不信那么努力上进的一个人会自毁前途，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还哥哥一个公道。”


    说完，站起来，给温暖和冷倾深深地鞠了一躬。


    正向追星其实不是坏事。


    何楠楠大粉和小姑娘的叙述差不多，只不过死忠粉的ID不同，这边是非你莫属，那边是楠道是你，这两个ID应该是同一个人操控。


    不必多言，金晓辉键盘噼里啪啦地敲得飞快。


    “头儿，暖哥，这两个ID用户的身份验证是同一个人，叫胡杨。”


    不及金晓辉细说，罗非叼着老冰棍进门，丝毫不耽误说话。


    “头儿，暖哥，香水购买记录查到了，是一个叫胡杨的人！”


    “胡杨，男，三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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