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拢在金晓辉的桌前，电脑播放某商场某餐厅的监控画面，陈安介绍具体调查情况。


    陈安指着俄式餐厅门口的桌子道：“这家餐厅的外卖都会放在这张桌子上，外卖员来了之后自行寻找，并不会和餐厅的服务员核对订单详情，偶尔会出现拿错的情况，一般来说，外卖员会在电梯里核对订单内容，拿错了就赶紧换回来，所以有外卖员过来换单也不会引起特别的关注，你们注意看，七月二日七点一分这里……”


    罗非指着一名外卖员，接着道：“就是这个人，他拿起的这份外卖是莫勇点的沙拉，他拿走后，过了一分二十秒，看这里，他又送了回来，然后空着手走掉了！我和陈哥查了这一分二十秒内商场所有的电梯监控，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而且他拿完了外卖是走向了厕所。”


    卫生间没有监控。


    然后，画面切换。


    罗非指着一家餐厅外面的长桌道：“你们看，这间是何楠楠坠楼前一晚点餐的餐厅，和俄式餐厅取外卖的模式一样，看这个人，像不像刚才监控里的那个人？他也是先拿走了何楠楠的外卖，然后消失在厕所门口，隔了大约一分钟，送回外卖，同时段的电梯监控完全没有他的身影。”


    陈安补充：“在辖区派出所的协助下，我们排查了同时段前后两小时的商场外面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可以确定没有人在外面换装，打掩护方面这人很专业。”


    仅仅一夜的功夫，工作做得如此细致，可见参与人员的辛苦。


    夏柒柒兴奋道：“找到这个人岂不是就破案了！”


    冷倾摇头：“哪儿会这么容易找到人，他戴着头盔、眼镜、口罩，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高和体型也不出众，混在人群里很难分辨。”


    夏天的外卖员更不愿意暴露每一寸皮肤在外面，明显有备而来。


    温暖对金晓辉道：“晓辉，联系技术部门，协助排查。”


    “好的。”金晓辉动作飞快地截图存图，和技术部门联系。


    商场餐厅外卖的包装更加严密，外袋上有订书钉和胶带，里面的餐盒还会缠绕保鲜膜，确保到顾客手里不会出现破损和曾经打开的迹象，凶手恰恰是利用这一点，凶手亲自或雇人冒出外卖员，把莫勇和何楠楠的外卖拿走，找个监控死角，用注射器把叶欢注射进去。


    从表面看，外卖的里外包装都完好无缺，谁都不会怀疑。


    那么，凶手是如何得知莫勇和何楠楠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吃什么东西呢？


    这，随机性太强了。


    查清楚凶手如何下药后，刑侦三组开了个简短的案情讨论会，再次梳理案件。


    温暖边在白板上写字边道：“目前我们的两个嫌疑人，一个赵穗岁一个金鹏。今早询问金鹏的时候，我个人认为他没有撒谎，以他的情况而论，杀掉莫勇和何楠楠，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像他说的，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儿子，就算他和何楠楠之间有什么矛盾，大不了分手，再找一个女人，何必非要鱼死网破呢？”


    夏柒柒颇有感触地说：“暖哥，你不要小瞧男人的嫉妒心，嫉妒会使人发疯！”


    田远赞同温暖的观点，道：“你少看点小说吧！我觉得暖哥说得对，何楠楠又不是金鹏从莫勇手里抢过来的，何楠楠也没答应莫勇的表白，莫勇连个正经的第三者都算不上，金鹏干嘛杀他？我们都没查到何楠楠和莫勇交往的证据，金鹏肯定也查不到。”


    罗非问：“会是赵穗岁吗？她的动机是什么呢？爱而不得？可这件事儿都过去三年了！”


    金晓辉学夏柒柒：“大学生，你也不要小瞧女人的嫉妒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夏柒柒怒瞪金晓辉。


    冷倾问他：“晓辉，无人机有线索吗？”


    金晓辉推推眼镜道：“头儿，我正要跟你汇报，陈哥和大学生先加塞了。七月三日凌晨十二点有一架无人机在L酒店上空徘徊，五分钟后在莫勇坠亡的小花园里掉落一朵玫瑰花；同样，七月八日凌晨十二点，无人机出现在L酒店，大约三分钟后在何楠楠坠亡的小花园里空投一朵玫瑰花。我查了，无人机的型号是大众款，各大购物平台都可以购买，查不到源头。”


    果然，玫瑰花是凶手独特的仪式感。


    陈安概括此案的信息要素：“酒店、外卖、无人机、玫瑰花，我觉得凶手是预谋已久，并且很了解莫勇和何楠楠的作息习惯，我倾向于赵穗岁嫌疑更大。”


    温暖特别圈出玫瑰花三个字：“玫瑰花象征着爱情，和莫勇、何楠楠有情感纠葛的，除了金鹏就只有赵穗岁。”


    会议结尾，冷倾道：“既然大家的意见一致，我们要重点查一下这位著名女演员，如果真是她干的，我不信一点儿痕迹都留不下来。”


    锁定了嫌疑人，重新布置工作。


    “晓辉，你盯紧赵穗岁的大数据信息，最近和她频繁联系的人都要逐一排查，还有她在网上的举动，都要一一落实。记得督促技术部门抓紧寻找这个外卖员。”


    “大远和大学生，你们俩盯住赵穗岁的行踪，除了工作和家里，只要她去过的地方，都要对她接触过的人进行排查。”


    “牙妹儿，你和莫勇、何楠楠的助理接触一下，打探打探他们的行踪除了身边的工作人员还会不会有别人知道，包括衣食住行，顺便潜入粉丝群看看。”


    “我和温老师，有必要去一趟赵穗岁的家里。”


    各自领完任务，还没行动，门口多了个人。


    这位不速之客，红着一张脸，磕磕巴巴地说：“大家好，我找夏柒柒同志。”


    夏柒柒见是他，急忙走过去，问：“小秘，是有消息了吗？”


    田远悄悄地给温暖科普：“这是缉毒科的文员，专门给老丁写报告，老丁是个半文盲。”


    老丁小秘耳朵尖，辩驳：“我们领导认得字，就是打字慢。”


    温暖笑，还挺维护领导的，老丁一定是个不错的人。


    老丁小秘和夏柒柒在门口嘀嘀咕咕半天，临走把一包清凉贴塞在夏柒柒手里。


    夏柒柒颠着清凉贴，噘嘴：“这个傻子。”


    “是缉毒科有消息吗？”冷倾全部的心思都在案子上，问。


    夏柒柒道：“小秘传达老丁的旨意，他们今天下午有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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