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这吃人的乱世,仁义君子是……

作品:《[三国]女帝登基手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将近到了申时末,魏如闻方才起身告别,


    一家人送到了府门口,又给备了两匹快马。


    刘虞不善酒力,此时消瘦的脸颊已经微微泛红,


    “小魏啊,有空就多来走动走动。”


    魏如闻在马上微微俯身,“叔父放心,不消半月便回。”


    说完,大手扯动缰绳,马儿人立而起,调了个方向,向城门奔去。


    马蹄踏在泥土上,溅起阵阵灰尘,天色已晚,三五息便看不到了身影。


    眼见着那高大身影隐入夜色,刘虞方才幽幽开口,


    “我怎么感觉,这孩子说话总是怪怪的。”


    母亲赵氏在一旁也应和一句,“就是,串门这种事,哪有可丁可卯的。”


    傻弟弟手里还抓着两个鸡腿,吃得满嘴流油,


    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姐姐,又看了一眼疑惑的父母,很明智的没有接话。


    幽州地处东北,寒冬腊月,申时末就黑了天。


    夜色如墨,均匀地涂满了整片天空,也不知是不是阴天,竟无半点星光。


    刘府节俭,院内仅有两盏灯笼,昏黄的光照不出两丈远,


    一家人就摸黑回了前堂。


    看着地上被刘威扯掉的木门,老爹熟练地从箱子里掏出手锯和锤子,


    也不顾什么州牧威仪,撩起衣裳下摆,农家老汉似的,坐在门槛上修了起来。


    “什么时候认识的?”


    刘虞一边叮叮当当地敲着,一边闲聊似的问。


    接了壶水,放到了炭盆里温着,刘初安随口答复,


    “昨日夜里认识的。”


    老爹手里锤子一抖,险些没砸到指甲,


    “昨夜认识的,今日就领回家了?”


    本就觉得荒唐,这话说完,更觉得荒唐的不行。


    刘虞气得胡子都抖了抖,


    “初安,爹是说过,不再过问你的婚事,但你这...”


    少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老爹肩上,


    “想多了,他就是一个江湖刺客,被我哄骗了罢了。”


    为官多年,刘虞自认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可饶是如此,此刻也差点回不过神,


    “刺客?哄骗?你骗他做什么?”


    顿了一下,老爹的声音猛然拔高,


    “刘初安!咱们家好歹是汉室宗亲,你怎能骗婚!”


    刘初安还没说话,赵氏先急了,


    “你跟孩子喊什么!少把官威带进家里。”


    回过头,护着女儿,声音里满是宠溺,


    “骗就骗了,他一个剃头匠,我女儿骗他,也是他的福气。”


    刘威虎目转了转,弱弱地提醒母亲,


    “杀手,杀手,他可不是剃头匠。”


    赵氏瞪了一眼傻儿子,气鼓鼓的,


    “吃你的吧,杀手又怎么了,


    我看他弱不禁风的,也不像什么厉害的杀手。”


    刘初安此时深刻的认识到,母亲在护孩子的时候,是完全可以睁眼说瞎话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魏如闻那八尺余的个子,猿臂蜂腰的身子,是怎么跟弱不禁风联系起来的。


    看着老爹还要说些什么,少女索性将事情说明白,


    “他确实是个刺客,被我哄骗着去杀严纲了。”


    此话一出,原本吵闹的大堂瞬间安静,连弟弟都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


    坐在门槛上的老爹,缓缓扭过头,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


    “严纲,公孙瓒手下那个扫虏将军严纲?”


    刘初安从未见过老爹如此严肃,略有些害怕的,躲在母亲身后,


    “是,就是那个严纲。”


    “你!”


    刘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手指指着女儿,唇间仅吐出一个字,就没了下文。


    少女躲在母亲身后,对着暴怒的父亲解释,


    “公孙瓒不奉诏令,私自筑城,屯军右北平郡俊靡县,离蓟县不到百里,


    我杀他手下大将,是断他一条臂膀。”


    沉默了半晌,刘虞泄了气似的,佝偻了些身子,


    “初安啊,那严纲作战勇猛,颇有谋略,多次立下大功,


    是为父亲自任命的扫虏将军,你如今杀了他,让天下人怎么看?”


    少女矮着身子,躲在母亲身后,只露出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父亲,


    “魏如闻若得手,便是刺客仇杀,


    魏如闻若失手,谁能证明他与我们有关系?”


    傻弟弟不合时宜地开口,“那他要是被抓了呢?”


    顿了一下,带着几分决绝,少女眼底浮现一抹狠辣,


    “他若被抓了,供出我来,就是他胡乱攀咬,


    不供出我,就找人灭了他的口。”


    刘虞拎起炭盆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刺杀严纲,灭口亲信,你是想逼公孙瓒起兵造反。”


    见着父亲不气了,刘初安乖巧地走到父亲身后,纤白的小手揉着父亲的肩膀,


    “他若造反最好,鲜于伯伯的三万人在徐无,小威的兵马在犷平,


    只要蓟县的军队率先赶到长城,据城而守,拖也能拖死他。”


    老爹抬眼,看着女儿,起了一分考教的心思,


    “若公孙瓒向北逃入草原呢?”


    刘初安揉着老爹消瘦的肩膀,娇嫩的掌心被骨头硌得生疼,心底微微泛酸,


    “寒冬腊月,北面哪有草原,他向北逃就是自寻死路。


    您还不如说他向南去打辽西郡,可就算他能卢龙塞,打下了令支,


    文成的军队可以守住肥如,等蓟县的兵马支援土垠,


    两面夹击之下,公孙瓒被困孤城,不出三月,不战自溃。”


    听女儿头头是道的分析,刘虞脸上缓和了许多,


    “不错,如此一来,公孙瓒确实必死无疑,


    但,初安,百姓怎么办?”


    见着女儿不说话了,刘虞长叹一声,站起身子,


    “俊靡并无多少军粮,公孙瓒仓促造反之下,也不会带多少辎重,


    他困守孤城,一定会劫掠百姓补充军粮,俊靡附近,足有几万人啊,初安。”


    世间哪有两全之法,少女略垂着头,无言以对。


    老爹抖了一下袖袍,黑底红纹的锦缎轻轻飘动,


    “况且,公孙瓒虽不奉召令,私自筑城,


    但毕竟是陛下钦点的侯爷,不经朝廷审问,逼反侯爵,你是想造反吗?”


    这身官袍是三年前的所制,如今消瘦的刘虞几乎撑不起来,


    宽宽大大的袍子,衬出他瘦弱的身子,寒风徐徐,更显凄凉,


    “初安,黄巾之祸刚刚平定,百姓经不起兵荒马乱了。”


    少女给父亲填了杯水,又将水壶轻轻放回碳上,声音轻轻的,


    “正是因为百姓经不起祸乱,所以才要尽早除掉公孙瓒。”


    刘虞看着她,有些发黑的嘴唇轻轻抖了一下,叹息一声,


    “你是什么时候想要除掉他的。”


    门坏了半扇,寒冬的夜里,冷风习习,吹得人手脚都快冻僵,


    刘初安体弱,受不了这般寒冷,轻轻打了个喷嚏。


    老爹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回女儿的肩上,又紧了紧,


    “我知你有谋略,有主见,但这天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女儿,刘虞负着手,走到门口,微微昂首,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


    “去年年末,肃远将军李成,调走万全的三万边军,驻扎俊靡北部边境,


    今年年初,小威的本部三万兵马,换防犷平,


    上月初三,鲜于辅的右军都尉宋同,突然带走了两万将士,屯田徐无。”


    一旁的赵氏听得心慌,不经州牧,不问朝廷,这等规模的兵马调动,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赵氏吓得瞪大了眼,一把将女儿拉到身后,有些惊恐的开口,


    “老头子!她可是你闺女!”


    “我当然知道她是我闺女!”


    刘虞猛地回身,衣袍抖动作响,怒声吼着,


    “她要不是我闺女,我会这般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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