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城再一打听。嘿！这人还是自己厂的工人，顶老柳的班进来的。


    这他哪还坐的住。


    也就是昨晚下雪下的太大，否则他当晚就找上门去了。


    自从苏联援建的工厂进入国门以来，娄半城没少托关系想弄项目进轧钢厂。


    只不过大家都不傻，哪里愿意便宜他。


    现在好了。老柳的儿子。老柳还是为了保护轧钢厂的财产死的。


    那就是妥妥的自己人。放在过去那会儿。柳轻生这样的都能说是他们老娄家的家生子了。


    当然，现在不流行这么叫了。但备不住娄半城是个老式人物，觉得柳轻生就是亲。


    不然，他也不会在厂长办公室见他。


    选择这里，既是对人才的看重，也是抬举。


    当然，前题是柳轻生真的有一手做自行车的手艺。


    这事娄半城重视，杨厂长与李厂长也重视。


    从原材料的轧钢厂到工业产品的进步，没有厂长不喜欢，不重视。


    哦，不对，有不喜欢的。比如与柳轻生的一个四合院的禽兽们。看着柳轻生去了厂办，就不是那么开心。


    “轻生，这是去了厂办？”许大茂最先看到。


    “嗯！”刘海中虎着脸点了点头。


    他和柳轻生的关系可不好。


    自从柳轻生吃肉，他打儿子都少了。


    打儿子是为了炫耀自家吃鸡蛋，可柳轻生吃的是肉啊！


    现在又多了一样：小小临时工进了厂办，自己这二大爷却没进。


    “呦呵，您二位站在这里干嘛呢，难道车间干不下去，加入保卫科了。”


    工厂扫雪，跑不了工人，也跑不了厨子。


    何雨柱看着站在门口不干活的刘海中与许大茂开口调侃道。


    在他旁边还有易中海与其他人。


    这是集体劳动，每个人都要参加。


    就是吧，傻柱嘴臭，一开口便怼人。


    换过去，许大茂早怼上去了。


    不过许大茂这货被傻柱锤的多了，也学会了忍，再加上傻柱也没臭他一个。


    眼珠子一转，许大茂说道：“嘿，你才我刚才看到谁了？”


    “谁啊？”


    “柳轻生啊！”


    “这不正常吗，他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咱爷们扫雪自然也少不了他。集体劳动最光荣。”何雨柱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然而许大茂却急了：“我说的不是那种。在刚才，他可是去了厂办。”


    “厂办？干啥？”何雨柱这次也是有些惊讶，“柳轻生就一临时工，还能认识厂长？”


    在普通人眼中，厂办就是领导的办公室，普通工人根本就不会去。普通工人去厂办自然惹人八卦。


    工人与领导是两条平行线，真以为人人是他傻柱。


    这一下傻柱也起了好奇心。


    “这谁知道！”


    许大茂故意刺激傻柱。


    “应该不是！”易中海摇了摇头，“别忘了，柳轻生现在还是临时工，还没有转正呢，他顶的可是老柳的班，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情。”


    “应该是这样！正式工与临时工的工资可不一样。”刘海中连忙点头。


    他又有一个讨厌柳轻生的地方了。仗着老柳，讨要正式工算什么本事！他二大爷连个组长也不是。


    当然，不是他刘海中看不上柳轻生的行为。


    一个为了当官，能把亲生儿子送去当倒插门的人哪里有资格看不上别人的行为。


    要知道他送出去的可是大儿子，而大儿子在旧时候是负责养老的儿子。本应该是刘海中他们夫妻以后的依靠。


    但是为了当官，这都舍得送，他又有什么资格看不上柳轻生的行为？


    他是恨！


    恨柳轻生的好运气！


    拍富婆，喝香的吃辣的。他呢？只能嚷嚷给四合院听，他刘海中吃鸡蛋了。


    这些日子，打儿子都不痛快了。


    然后，人家竟然又要转正？好事成双，没有天理不是？


    “啥？这就转正了？”许大茂满足了八卦，就是有些心酸。


    他本来是故意刺激傻柱，希望傻柱八卦一下柳轻生去厂办的事。如果因此引起傻柱的胜负心，与柳轻生杠上，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傻柱一直是他们四合院中唯一可以出入厂办的人物。


    可现在却弄的自己心酸起来。


    “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不过啊！工厂转正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有技术。”


    “走吧，我们上工。”


    易中海面无表情。倒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反应。


    因为他易中海是八级工，与柳轻生是一个车间。柳轻生转正这事，还要他点头。


    如果这孩子受自己拿捏，那就转。


    如果不受……只要也不同意，这就转不了。


    而在另一边，两位厂长、董事与柳轻生已经聊到了自行车的事。


    “轻生同志听说你会做自行车。”


    “是的。我住的不太近，每天还要接送妹妹上下学，有个自行车方便一些。我又没有自行车票，只能自己做一辆。”柳轻生说道。


    他……承认了？


    虽然娄半城他们是听说柳轻生会做自行车。


    但是什么“接送妹妹不方便，就做了辆自行车”。你要不要说的这么简单？


    这可是工业产品。


    是需要苏联老大哥援助，我们才能做的工业产品啊！


    “好！年轻人有干劲！有朝气！”


    杨厂长夸赞。


    不然说啥？


    说我们厂跑项目，什么工业产品项目都没跑下来。然后我们厂自己的工人就有这技术。


    奇迹？


    还是说奇幻？


    反正在场的人都很懵逼的。


    “好好！”李副厂长也跟着叫好。上下打量柳轻生。


    很年轻的小伙子！


    一点儿也不紧张。侃侃而谈。


    也就是这个年代，换个年代。一个18岁的临时工如果对厂长说他会外国引进的工艺……


    好吧。基本上应该是见不到厂长的。


    “你觉得我们厂能不能做自行车？”


    这是娄半城关心的。


    行不行，说的再多也没用，自己能不能做，才关键。


    问到这个问题，三人全紧张了起来。


    毕竟他们去申请项目，听的最多的就是你们厂不行。


    很是担心柳轻生也来这么一句。


    “行啊。当然行啊！”


    比起他们，柳轻生就有信心多了。


    一个万人大厂，有七级工、八级工，你说做不了自行车？


    共和国的红旗车，八级工都敲的出。自行车会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