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作品:《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

    他倒是情真意切,一心为那个自己外室打算。


    可真要爱惜那个外室,那就顶着压力将人娶回去,拉别的姑娘去为他们的爱情献祭是什么鬼?


    谁的人生不是人生!


    谁要去当他们爱情的垫脚石!


    卫含章带着满腔怒意转身,才一抬头,就见斜侧方不远处的一颗榕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人,正面向着这边,眸光熠熠。


    卫含章微微一愣……陈子戍?


    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在陪着萧伯谦逛院子的队伍里就没见着他。


    不对啊,陈国公府同永乐候府是姻亲关系,今日他不应该去赴那边的喜宴吗?


    怎么跑到这儿,不声不响的偷听别人谈话了。


    被卫含章微愣的神情提醒,钱丞允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到正朝这边走过来的青年。


    陈子戍身为陈国公府嫡长子,身份贵重自不必说,生的也是风姿不凡,他自己更是少年时期便才名远扬,未及弱冠便在金殿之上被太子殿下钦点为探花。


    太子殿下喜启用新人,陈子戍这位被他钦点的少年探花,自然极得他看重,在一派年轻官员里也是佼佼者,是当之无愧的御前红人。


    如今二十出头已官拜三品,前途可谓不可限量,是京城备受瞩目的后起之秀。


    在同龄人还在仰仗父辈余荫举官时,他已经一骑绝尘同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们平起平坐。


    别说是钱丞允,就算是他的亲爹永昌侯世子见到这位陈世子,也得拱手打招呼,以示尊重。


    想到被这位撞见了自己方才口不择言轻辱女郎名节那幕,钱丞允面色不由一僵。


    来人家家里做客,他当面说人家的女郎‘名节有失’,这事儿无论说与谁听,他恶客之名是跑不掉的。


    而卫含章到是没什么反应,被这位有过几面之缘的陈子戍听到自己被相看的人轻辱,她心里也没觉得丢人。


    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名节有失,未婚夫被公主的女儿看上了,是她的错吗?


    被退婚了是她的错吗?


    青梅竹马是真的,感情深厚也是真的,携手相游更是真的,婚约在的时候,叫培养感情,现在就成了她名节有失?


    满腔怒火根本压不下去,看着走到近前来的陈世子,卫含章根本不想再同他们说什么,勉强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要走,又被喊住。


    “卫姑娘留步。”


    陈子戍并未看一旁表情僵硬的钱丞允,只盯着束着两个小揪揪的女郎背影,温声道:“子戍近日有一事想找机会告知姑娘,却一直未曾见姑娘出府,今日来贵府赴宴,便是想看看有没有这个运气能遇见姑娘。”


    卫含章一愣,缓缓回头,蹙眉道:“我同世子并无交集,能有什么事需要特意告知于我?”


    一共也才几面之缘,怎么好像很有交情似得。


    陈子戍微微一笑:“姑娘冰清玉洁,是我言辞不当,还请勿怪。”


    这话叫方才口口声声说‘名节有失’的钱丞允更为无地自容,尴尬至极。


    几人站的虽然略显僻静,但离人群其实不算太远,至少才挥退臣子们得了片刻清净的萧君湛视线只微微一转,便落到了那个角落里。


    一眼就瞧见那个小姑娘,身旁围着两位男子……


    他定定的看了几息,忽而缓缓笑了。


    这边,见卫含章回头,陈子戍开口道:“子戍前几日求了姑母一事,她已应下等家中喜事办妥后,便会上贵府替我问询……”


    说到这儿,他神情一顿,望着她的眸中笑意氤氲。


    卫含章心中一跳,他的姑母是永乐候府的侯夫人,卫含霜的婆母。


    他请他的姑母来她家问询什么事?


    还是要告知她的?


    她呐呐无言,叫陈子戍笑意更深,直到目光扫向一旁僵硬立着的钱丞允,笑意方才淡了些。


    陈子戍淡声道:“原想着姑母的打算不错,卫姑娘你尚未及笄,不急于几日功夫,却不曾想今日能撞见……”


    “好了!”卫含章猛地出言打断,再也听不下去,面上浮现了抹因为急切而出现的红晕。


    叫人看了,只觉得她是被男子近似‘求娶’的直白话语,羞红了脸。


    陈子戍微微一顿,目光看着她,并未再说。


    此地人多眼杂,的确不是说这些的地方。


    若不是他无意间听见自己动了心思想迎娶的姑娘,遭人随意轻辱,他也不会做出这等……坦率的事来。


    好在他瞧上的姑娘也不是个泥捏的。


    想到她说的:就算和离、丧夫、望门寡、都不嫁。


    陈子戍心底层层波涛荡漾开来。


    卫含章被他看的更不自在,上回见这位陈世子要送药膏,对他的心思略知一二。


    却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竟然都准备上门求亲了……


    不过见了几面,怎么就让这位京城佳婿……动了娶她的打算。


    卫含章越想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转头就走。


    这回没人喊住她。


    …………


    回来时,正好开席。


    连日来的郁闷积累起来,简直可以燎原,酒宴上不免就多饮了些,反正这是自己家,她抱着一醉解千愁的想法痛饮。


    时下贵族饮酒作乐为常态,而且卫含章坐的这一桌都是同她相熟的贵女,也都知晓她婚事出了波折心中烦闷。


    见她饮的畅快,非但无人劝阻,反倒还拉着她行酒令助兴。


    等宴席散尽,卫含章都喝的眼冒重影了。


    什么顾昀然、萧伯谦、陈子戍、还有那恶心人的钱四郎全部丢到一边,就连那些这些天满脑子不停歇在推测的原著剧情都因为醉酒,抛之脑后。


    她穿过来就是襁褓中的婴儿,长到十五岁才惊觉自己好像穿书了,原著剧情早忘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能记起这么多,都算她记忆力绝佳。


    谁要在乎原著中萧伯谦到底是不是一生未娶,无嗣,正好选中了卫含苏的孩子继承大统。


    他那么爱轻薄人,哪里像是一生未娶的角色!


    根本就不现实!


    会有无数个如刘婉宁那样的绝色佳人向他邀宠,只要他是个正常男人,哪里有一直不动欲念的!


    除非他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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