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覆巢之下·3 〖对她来说,他就是光〗……

作品:《替身而已

    包厢静悄悄的,那些嘈杂的声音不知何时都停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她。


    在众人瞩目下,司淼克制着内心下意识的慌乱,缓慢而坚定地摇头:“不。”


    笪凌的神色瞬间更冷了。


    司淼攥紧了裙摆,强撑着和他对视,不肯让步。


    她的内心有点委屈。


    从来都是她让步,但这一次,也许是因为刚从疗养院出来,她的情绪和平时不太一样,她这次不想再让步了。


    气氛开始不对,逐渐沉凝起来。


    一直不说话的梁复终于开口了。


    他笑眯眯地打了圆场:“不摘就不摘嘛,我们今晚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比美的。服务员呢?再拿两瓶红酒来!”


    经过他这么一打岔,气氛缓和了许多。


    司淼看了梁复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她对这个人观感很复杂,虽然他一副好心热心肠的样子,但司淼总觉得他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个笑就像是他脸上的面具似的,虚伪极了。


    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心,就不会等到现在才开口了。


    梁复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脸上笑容加深了些,对着她举了举杯。


    司淼冷淡地移开眼,没有举杯。


    梁复一点也不恼,仍旧是笑模样,只是看司淼的目光幽深了些。


    司淼酒量很浅,往常这种时候,笪凌都会主动给她点一杯牛奶,但两人现在闹了矛盾,笪凌一定——


    “来一杯牛奶。”臭着脸的男人硬邦邦地说。


    司淼诧异地看了笪凌一眼。


    他竟然还记得这件小事。


    司淼微微叹了口气。


    每当她失望的时候,笪凌总会做一些其他小事来弥补,这总让她狠不下心肠。


    司淼捧着牛奶,小口啜饮着,心不在焉地想事情。


    连笪凌什么时候看过来都没注意。


    她是被其他人谈论的声音吸引的。


    “坎特集团真要来国内分一杯羹了啊?”纪顺吊儿郎当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司淼总觉得,这个名字被说出来的时候,梁复飞快地看了自己一眼。


    笪凌倒是毫无动静。


    因为她说过不想再提自己以前的事,他就没问,三年来也没查过,所以他不知道实属正常。


    司淼稍微抬了抬头,专心听他们的谈话。


    她总得知道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才好带着妈妈避开他。


    笪凌等了一会儿,然而司淼始终没看他。


    他又等了会儿,还是没等到,索性不掩饰了。


    他直勾勾地看她。


    这道目光存在感太强,司淼终于感觉到了。


    但在她转头的前一秒,笪凌把目光移开了。


    司淼:“?”


    刚刚是谁在看她?


    “八九不离十。”梁复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淡淡道。


    他看了眼笪凌,忽而笑着问:“阿凌,你有收到陈铭威的邀请么?”


    笪凌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好像有吧,我没注意看。”


    司淼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就一个激灵,她下意识看向了笪凌。


    如果那个人真的想开拓国内市场,那他势必会接触京圈的这些权贵。


    而笪家,是他一定会接触的家族。


    司淼低头看着杯子里纯白的奶液,目光慢慢变得坚定。


    她一定会阻止这个人,不让他有机会打搅她和妈妈的平静生活。


    --


    暂时的好消息是,陈铭威暂时还没有大动作,她不必那么提心吊胆。


    但司淼还是一下就忙碌起来了。


    不管多忙,她每天都会去抽空去看看母亲。


    “妈妈。”司淼怀抱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桔梗进了病房,脸上是明媚的笑。


    但坐在窗边的女人一眼都不看她。


    司淼并不介意。


    她已经习惯了妈妈这种状态。而且,现在这样的平静总比之前受到刺激时的样子好。


    她熟练地把花插到花瓶里,然后抱着花瓶来到窗边的桌子前,把花瓶放上去,讨好般地把它往前推了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司芳雅。


    “妈妈,你闻一闻,这是刚摘的桔梗,还是香的。”


    司芳雅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窗外,不看她,也不应答。


    司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从翠绿的竹,活跃在阳光下,生长得健康自在。


    司芳雅忽然开口了:“你认识我的淼淼吗?”


    即便回到国内,也没能让她的精神彻底恢复正常。这么多年来,只有极偶尔时,她才能认出司淼。


    司淼心中酸涩,轻声应了句“嗯”。


    虽然她隔三差五来这里,但是她的母亲还是不记得她。


    “我的淼淼,现在也有这么高了。”司芳雅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她伸出手,平直地举了一下,眼睛仍然注视着那丛茁壮的竹。


    “那她去哪里了呢?”司淼沉默了下,轻声问。


    司芳雅温和地说:“她在上学呢,博立斯学院,很有名的。”


    她又记忆错乱了。司淼意识到这个问题。


    博立斯学院是她上初中的地方,远在国外。


    而且……这个地方藏着她不愿意回想的过去。


    即便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她也还记得自己的书本被人用记号笔乱涂乱画,写下恶毒的诅咒,校服被偷走,被恶意浸泡在脏污的臭水里,甚至……


    司淼重重地打了个寒颤。


    如果有人问她最怕什么动物,那她一定会回答是疯狗。


    她怕极了这种没有理智的生物,甚至怕到连其他狗也一并恐惧的地步。


    ——因为她曾经被和疯狗单独关在一起。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冷的冬天,她拿完打扫工具后,发现班里同学都走完了。


    这对她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常态,她习以为常地做完值日,准备离开时,却发现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还有一声又一声狂躁的狗叫。


    司淼心头顿觉不妙,手里还拿着扫把就准备去看看,结果随着一个东西被踢进来,前后门都被迅速关上了。


    她还听到了清脆的落锁声音。


    司淼脸色一下就白了。


    她紧紧攥着扫帚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在朝她看来的狗。


    被踢进来的东西就是这条狗。


    这条狗的模样渗人极了。


    它皮毛脏乱,一缕一缕缠裹在一块,根本挡不住身上起的大块大块的藓;它身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伤口,此时已经化脓了,恶臭的脓水还在往下滴。


    这条癞皮流浪狗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她,嘴角还在滴滴答答淌下涎水。


    这是一条发病的疯狗。


    司淼意识到这点后,心中绝望极了。


    现在距离放学铃响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同学们几乎都走完了,偌大校园空荡荡的,保安并不会随意进入教学楼。


    也就是说,就算她喊哑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她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


    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没有学过武打的女孩。


    她唯一的武器只有她手上这把扫帚。


    它能经得起这条疯狗的一扑、一咬吗?


    司淼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毫无选择。


    在疯狗冲上来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将扫帚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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