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作品:《今天被典狱长宠爱了吗?

    赤焰不可避免地和许子昭对上了眼,大脑一片空白。


    客厅死一般的沉寂,刹那间变成千斤巨石压在他的心口,令他憋闷得难以呼吸。


    如此僵持下,赤焰突然做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居然转身逃走了!


    “团长!”白尾在后面一连喊了好几声。


    眼见赤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大门口,白尾一咬牙,转头对许子昭歉意地行了一个告退礼,快步追了出去。


    两人的退场堪称狼狈,但陆司泽并没有为此感到得意。


    因为许子昭也正用同样平静的目光看着他。


    那目光称不上有敌意,但也谈不上善意亲近,具体点形容,趋近于一种对不速之客的审视。


    一天前年轻人还会对他眨眼含笑,可不是现在这个冷漠的态度。


    陆司泽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关键,试探性地沉声:“原以为揭穿不轨者的阴谋会让你高兴,没想到是我唐突了,抱歉。”


    他的道歉来得很及时。


    许子昭的脸色稍作缓和,轻叹道:“陆将军严重了,我只是头疼一会儿该怎么把气跑的客人哄回来。”


    原本他站在楼梯口还挺尴尬的,尴尬的不是狐狸大变活人,而是变出来的人稍微有点超出预计。


    赤焰还好,他就上药那阵为了安抚对方时揉了揉脑袋,白尾可是被他重点关注的对象。


    从白尾的面相看,对方少说也有三、四十岁。


    放在原来那个世界,很难评他之前抱着狐狸团子疯狂揉肚皮的行为该怎么量刑。


    只是赤焰不让他多尴尬几秒便落荒而逃,还顺便捎走了白尾。


    陆司泽很意外许子昭的护短:“知道他们对你别有所图,难道典狱长就不生气?”


    “我该气什么?气这里是暗狱,还是气当初将他们带回来的自己?”


    许子昭坐在陆司泽旁边的椅子上,并未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避讳,语调透着一分旧友闲聊般的舒缓。


    “要说另有所图的话,陆将军和雪莱公爵不也一样?我想你们总该不会是担心我才在这里守了一整晚。”


    陆司泽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米不到。


    他停顿两秒钟,也跟着坐了下去。


    被点名的雪莱动作一顿,将佩刀工整地挂在腰上,嗓音沙哑地说:“之前你救我,谢谢了。”


    他开口时埋着头,没有正脸看人,语气也怪怪的。


    对方出身贵族,而且是名门望族,不说别的,礼数这一块不会欠缺。


    所以这样的道谢,很难不怀疑是看不起人。


    但许子昭也不在意这个,摆了摆手说:“不用谢,我也是出于自己的考量。”


    一是还陆司泽的救命之恩,二是不怀好意的神秘人一直催促他下手。


    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试探神秘人的底线,他肯定要和对方反着干。


    雪莱听得出这不是客套话,原本紧张攥在一起的手指,一下子就松开了,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不等另外两人再开口,他倏然从座位上起身,冷着脸郑重其事地说:“不管典狱长大人是不是出于好意,我会报答这一次恩情,恕我先告退。”


    话音未落,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许子昭冲陆司泽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生气了?”


    要说陆司泽和雪莱的关系,其实并不算特别亲近。


    后者家里管得严,吃东西时嘴巴张开的大小都要拿刻度尺一比一地纠正,很少有出来放风的时间。


    大多数时候,陆司泽也很难理解这个表弟的想法,但大概知道人的品性不坏:“不会,他没这么小心眼。”


    许子昭:“……”


    没有吗?就雪莱刚才那语气,生冷得让他感觉自己被记恨上了一样。


    许子昭无奈地偏了偏头,看向EV:“你帮我找几瓶效果好的伤药,给公爵送过去。”


    EV:“是,典狱长大人。”


    注意到陆司泽诧异的目光,许子昭解释道:“客厅里的血腥味这么重,我也不至于一点都闻不到。不管怎么说,带着一身伤在这干等一晚上,足够说明他前来道谢的诚意了。”


    “你……”陆司泽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但他并没有将这个词说出来,而是扯嘴一笑,用了其他词语代替,“您还真是仁慈。”


    许子昭凝视着他的脸,忽然笑了。


    “其实你刚才是想说心慈手软,对吧?”


    许子昭站起身,后坐在陆司泽面前的桌面上,这让他的身位瞬间就比男人高出了半米有余。


    白炽灯的光辉从头临下,年轻典狱长的脸融于模糊的光影。


    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衬衫,眉宇清隽,肩胛深陷,目光居高临下,有股将人从肉骨至灵魂全数剖析的凌厉。


    “陆将军,很早以前我就想问了,为什么你要用一副野兽嗅到肉腥味的表情看着我?还是说我看起来有那么好利用?”


    陆司泽征战几十年,见过多少腥风血雨的大场面,自然不会被年轻人的三言两语唬住。


    他微笑着,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典狱长不妨再说得清楚……”


    话音一滞。


    不知什么时候,金色的光点悄然浮现在陆司泽的脖子周围。


    轻快,活泼,且拥有将他一击毙命的威力。


    许子昭像是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僵硬,伸出手指越过金光,点在对方项圈下的脖颈。


    这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之一,连接头和身体,皮下是灵敏的交感神经。


    他很明白,就凭自己几年社畜的工作经历,没法震慑住饱经世故的陆司泽。


    所以他选择直击重心。


    指尖的凉意透过皮肤传递过去,引起一股灵魂被频频触及的战栗。


    陆司泽忍了又忍,才忍住当场跳出去的冲动。


    可看他肌肉绷紧的样子,分明是野兽被刺激到浑身炸毛的状态。


    哪怕脸色沉郁,看起来很是淡定,也没法改变这个事实。


    许子昭轻笑一声。


    “从我站在楼梯口……或者说更早一点,从你听到我醒来的那一刻起,你就摆好了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是为了博得我的信任?还是让我放低戒心?”


    “我猜两者都有,不然你也不会‘恰好’当着我的面把赤焰和白尾给刺激走。”


    许子昭靠在他的耳侧,听着男人不断压抑的呼吸声,语气淡淡:“可是陆将军,你别忘了,我早就见识过你疯狂的样子,也清楚你暴戾的本性。这世上谁的伪装都可以骗过我,唯独你不行。”


    金光始终裹挟着陆司泽的喉管,像一条坚固的锁链,将他的性命死死拿捏。


    年轻典狱长不怒自威的嗓音,更如锋利的尖刀悬在头顶。


    “话已至此,我敬您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也希望您不要把我当傻子。”


    陆司泽脸上浑似笼罩着一层阴霾,血脉喷张,心跳速度非常之快。


    他应该为生命安全受人威胁而感到愤怒,事实上他也差点掀桌而起。


    可当陆司泽的视线顺着年轻人的手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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