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霜降 一定是多种解法。

作品:《穿成赛博男主的黑月光

    翌日。


    敖嘉照常来公交飞车站台,左手颠着为陈树律准备的早餐奶,右手拎着保温杯。


    深秋早晨,绿化带里覆上层白霜,点缀在枯黄的草丛间。


    敖嘉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一激灵,浑身哆嗦了下,抬手把针织帽的边沿又拉下几公分,嘀咕:“终究是年纪到了。”


    想当年初高中,整个冬天全靠校服加牛仔裤,愣是没加秋裤,照样过来了,可现在。


    她伸了伸脚,低头瞥了眼裤子,都快赶上当年的加绒党了。


    “不过,好就好在,这个世界没有骤然降温和连绵阴雨,就是刮风。”


    敖嘉甚是欣慰,她真的很厌恶原来世界的深秋,一到这个时间段,整日连绵的阴雨,搞得上学的路泥泞不堪,也害救援的道路受阻。


    让她在那个难挨的深秋失去相依为命的奶奶。


    从那以后,她就拼了命学习,拼了命离开整个深秋至冬天都是连绵小雨的南方。


    这里埋葬着她的种种不堪和伤心的回忆。


    “呼……”


    敖嘉抬头望,灰蒙蒙的天空像随时都会崩塌。


    寒风再次袭来,从她敞开的拉链灌进去,把她的思绪扯回来。


    公交飞车准时停靠在站台,然而敖嘉还没看见陈树律的身影。


    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她想。


    要不,给他发个消息。


    她随人挤上车,一屁股坐在刚空出来的位子上,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后立即给陈树律打电话,却被对方挂了。


    ?


    敖嘉不解,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挂电话,难不成他发现拿错药的事儿了?


    敖嘉不信邪,准备再打一次,刚点击页面,陈树律的声音就从头顶上方传来。


    “我起晚了。”他说。


    鼻音很重。


    敖嘉抬头,今天陈树律穿了一件驼色外套,内搭黑色中领针织毛衣。


    双瞳布满红血丝,显然没休息好,整个人看起来蔫了吧唧的。


    黑色口罩下的脸色应该不太好。敖嘉猜测。


    她赶忙起身,将人搀扶着坐下,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果然,烫得跟个小火炉似的。


    “你没吃药?”她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不妥,改问:“出门前吃感冒药了吗?”


    陈树律昏昏沉沉的,耳边嗡嗡作响,半天才接收到敖嘉的话语,有气无力地点头。


    完了,该不会是怪自己之前的药吧?


    敖嘉目光偷偷停留在他身上,完全符合那药的副作用:误服后浑身乏力、行动迟缓,严重还会使人痴呆。


    敖嘉心里打起小鼓,不敢直视陈树律的眼睛,转开话题,说:“估计药效起来了。”


    她把早餐奶塞进陈树律怀里,督促他先喝。


    陈树律被她念叨,无奈插上吸管,将早餐奶凑到嘴边装样子喝了几口,然后闭目靠着窗户以此来躲开她的絮叨。


    敖嘉想了下,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黑色针织帽摘下来,然后轻轻戳了戳陈树律肩膀,见他不动,于是囫囵套在他脑袋上。


    陈树律叹了一口气,索性随她折腾。


    黑色帽子将他盖得密不透风,只留出眼睛,陈树律想把它拉上去几分,随后毛线的质感直接盖住双眼。


    “真好,这样就不会受寒了。”敖嘉得意欣赏自己的杰作,伸手在他头顶轻拍,像是奖励听话的狗狗。


    被帽子封住的陈树律瑟缩了一下,往前靠。一路迷迷糊糊,直到车内广播到站。


    由于起身太过急促,陈树律眼前一黑,抓住扶手停顿了片刻才缓过来。


    敖嘉下车后才发现陈树律没跟上,又折返到后门,往里探头发现他竟然呆呆地抓住扶手。


    真傻了?


    敖嘉瞪大眼,箭步上前将人拉下车,很耐心地解释:“阿律,到站了,记住站名,以后就在这里下。”


    闻言,陈树律皱起眉头看向她,眼神十分嫌弃。


    她该不会被爆炸吓傻了吧?


    他想,内心还有点愧疚。


    “知道了。”他尽量放柔语气,眼神充满对傻子的关怀。


    敖嘉有些无奈,拍着他手背,看来以后得抽出时间多照顾他。


    她陷入深深自责中,同时又嫌弃他会拖累自己的计划,以后出门都得多加一份担忧。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教室,敖嘉刚落座,章歌和余筱就过来询问她好些没,昨晚两人在群里问她为什么没来上学,她也不好明说照顾陈树律,于是称两人都生病了。


    安克儿也在群里表达了对她的关怀。


    自从上次生日会,金羽和安克儿也进了群,三人群改为五人。


    敖嘉猜不透他要干嘛,出于礼貌回复。


    她害怕他贼心不死,还盯着陈树律,给自己下绊子,所以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注意。


    “好得差不多了,”敖嘉把给她们带的早餐拿出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们还说,要是你今天再不来,就组团去你家探病。”章歌笑着。


    余筱:“来,这是给你的。”


    敖嘉接过纸杯蛋糕,仰起脸,喜滋滋地说谢谢。


    随后,章歌亲手把纸杯蛋糕放在陈树律桌子上,腼腆说道:“陈同学,这是我烤的,你,尝尝。”


    她特意强调自己烤的,以此希望他不要再用钱来衡量自己的心意。


    陈树律费力掀开帽子一角,露出眼睛,有气无力道:“谢谢。”


    接着又熟稔准备给对方转钱。


    章歌猛然摁住他手腕,“不,不用那么客气的。”她几乎哽咽,扯谎说:“因为嘉嘉说你们生病,所以我顺手也为你准备了一份。”


    她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了很多。


    或许是时候放手了。


    陈树律大脑宕机,茫然愣住,他看向她蓄满泪花的眼眶,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一直以来,等价交换的理念已经刻进骨子里,无论是在福利院还是在敖家或是在搏击馆,所有人都在身体力行的践行这个理念。


    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敖嘉赶忙站过来打圆场,“他,烧坏脑袋了。”


    后半句,她只敢做出唇形。


    章歌被她逗笑,点头示意了解。


    “回座位吧,待会儿老张头又该大吼大叫了。”余筱拉着章歌回到座位。


    听到老张头,敖嘉竖起来汗毛,坐回自己的位置。


    张星,帝国高中有名的几何老师,专业水平毋庸置疑,就是人品槽点满满,不过三十出头,但因为思想古板,被学生封为老张头。


    敖嘉很讨厌他,本来就因为数学不好,报志愿的时候特意避开有数学的专业,没成想穿书后,竟然还要学,而且还是高数。


    若非敖嘉室友是理工科的,无聊时跟着蹭课,她现在连公式都看不懂。


    “哎,阿律,”敖嘉戳了戳陈树律的后背,“借你习题瞅瞅。”


    她一拿出书,看到空白一片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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