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春和夏(三) 阿之。……

作品:《炮灰女配苟剧情

    李溪之揪着被褥,满脸惊愕,“你!”


    顾牵白笑得漫不经心,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朝着自己,眉尾微动,“我。”


    他一身玄衣在烛光下曳曳,带着几分夜里的寒露气,席散出微淡的青兰香。


    李溪之:“你夜半三更跑来我闺房,哪里是君子所为?”


    顾牵白脸不红心不跳的:“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李溪之气笑了:“你就不怕传出去么?”


    顾牵白笑得更深:“所以我此刻才来,没叫人瞧见。放心。”


    李溪之:“……”


    歪理邪说!


    顾牵白从怀中掏出一瓶小玉瓷来,自然而然地坐在李溪之身侧,不紧不慢地打开玉瓷瓶盖,后望向李溪之的腿。


    “撩开。”


    李溪之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她还是照做了,毕竟她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她缓缓拉起衣裙,露出双膝上的伤来。


    白皙的腿上留下两道血痂,淤血堆在皮肉之中,周边一圈都泛着青紫。


    膝盖上的伤早在凌家人走后就找来大夫了,膝上破了皮,新换的衣裙也被石阶磨破,似乎是伤到了筋骨,走起路来有些疼,不过好在那大夫看过后只说修养几日便好了,众人也放下心来。


    只是这袭少州又免不了一顿打。


    袭世符关起门,拿着棍子追了他整整绕府三圈有余,最后两人都跑不动了,袭世符悄悄叫人抓住袭少州,这才逮住这皮猴。


    沈湘在一旁只能装装样子,一边喊着“相公别打了”,一边又喊着“清清疼不疼啊”。


    袭少州欲哭无泪,最后躲到李溪之那处去才躲过一劫。


    金绣给她上药时,瞧见这伤,眼睛红得跟那兔子似的。


    李溪之也疼,但怕这金绣哭得更厉害,她还是忍住了。


    她也很是无奈,谁能想到自己会因为接个枣儿就摔成这样。


    一切还是得归咎于袭少州!


    说好给她打的枣儿,她到现在都没吃上一个!


    不知道被他拿哪去了,连个核儿都不剩。


    越想越气,又想到自己半夜睡得好好的被人给拉起来,更生气了。


    她揪住顾牵白垂在腰间的一缕发,往下一扯。


    正在刮药膏的顾牵白:……?


    知道他的脾气,李溪之也没争着要自己上药,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为自己上药。


    顾牵白用指腹沾着些许膏药,他微微弯着身,微蜷着的手指带有几分烫意轻点在伤口处,膝上伤褪了几分灼意,袭至一片冰凉。


    还有些痒。


    李溪之不禁动了动腿,却马上给按了住。


    顾牵白收回上药的手,另一只按着她的手未动:“怎么了?”


    李溪之:“痒。”


    顾牵白:“忍着。”


    李溪之:“……”哦。


    顾牵白上药很耐心,手法比金绣好多了,涂了这么久,除了感觉有一点点痒,没什么痛感。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摔了的?”李溪之脑子里突然飘过这个疑问,顺着嘴一下就说出来了,“你不会派人监视我吧!”


    涂完药后,顾牵白不知从哪掏出一条绣帕擦手,擦完手后,他将玉瓷瓶放在一旁。


    “你猜。”


    李溪之猜不到。


    她是小孩子吗天天猜猜猜。


    正准备放下裙摆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等干了再放下。”


    不知道为什么,李溪之听他这么一说,一股子叛逆劲上来了,趁他手松开,一把将裙摆给放了下去。


    她笑眯眯地看着顾牵白。


    “手滑了。”


    顾牵白微抬起眼,直勾勾地看着李溪之。


    感觉不妙。


    “你怎么还不走?”


    顾牵白哑笑一声,俯身逐渐靠近李溪之,嗓音如同海妖般蛊人心弦,“你说呢。”


    李溪之想往后退,可已到了底。


    不得已她将对面那人推了一把,这才拉开距离。


    被推开后的顾牵白捂着胸口,唇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眸色却深了不少。


    李溪之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襦裙,她夜里睡觉不安分,衣带被蹭的松松垮垮的,低头一瞧才发现。


    顾牵白却抢先道:“虽是入了春,可夜里仍寒,怎么不穿上衣服?”


    滚。


    听见一声轻笑,李溪之脸上烧得很,她偏过头去,努力平复此刻的心情。


    顺便,找点事做。


    李溪之默默呼叫系统。


    “顾牵白好感度多少了?”


    系统:【35%】


    怎么才35%?虽然多了30%,但这个进度是不是有些,太慢了。


    好像是因为自己没怎么攻略他……


    可顾牵白这副样子又不像是才35%的好感度,是不是出什么bug了?


    系统:【未检测出故障,数值正确】


    李溪之:“……”


    见这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李溪之只好强撑着睡意,跟他大眼瞪小眼。


    “凌若恒今日来这议亲了?”顾牵白忽道。


    谁?凌若恒?


    李溪之摇头:“他今天来了一会儿就走了,好像是病了,走得很匆忙。”


    顾牵白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病了?病了还出来到处跑什么?明日我送些礼给他,叫他好生养着病,莫要因小失大,严重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


    他的笑里好像藏着刀,李溪之莫名寒栗。


    “明日我上门来向你提亲可好?”


    顾牵白的思想跳跃度怎么比她还要高?


    李溪之愣住:“什么?”


    顾牵白眉心微蹙:“你不愿?”


    原著中袭如清本就喜欢顾牵白,也是要嫁给他的,可没想到顾牵白也是一样喜欢袭如清的么?


    可原著中描述到他喜欢余青瑶是怎么一回事?


    目前为止,她都没见到顾牵白和余青瑶有什么很深的交集,每次打照面都是很浅淡的,根本不熟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溪之微叹一声,试探道:“若是我不愿呢?”记起上回皇帝送了他一个赏,她又道:“你会拿皇帝的赏来讨我吗?”


    烛台上的芯火微闪,暗红的夜色卷有几分暧昧,墙上映着二人的身影,重重叠叠。


    顾牵白沉声道:“若你不愿,我便将你掳去,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将你永远和我绑在一处。”


    李溪之:……?


    顾牵白失笑一声:“骗你的,我舍不得。”


    “你是袭如清,是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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