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春 你抽一口,我就不抽了。

作品:《他的短信

    乌云过境。


    时稚买完雨伞,看见逗留在马路边的小景。


    他身边站着三个女生。


    快要下雨了,她今天不准备和小景抬杠,试撑雨伞功能,没问题便要离开,还走没几步,小景那边的两个女生过来。


    她们一左一右,好奇问她话,听着没有恶意:


    “你是景迎同桌吧?”


    “时稚?”


    时稚迟疑点头:“对。”


    吊眼角的女生道:“景迎有话想和你说,不好意思讲,让我们带你去前面等,他等下就过来。”


    圆脸女生说:“不远。”


    这两人刚从小景那边来,小景应该看见了的。


    时稚不疑有他:“好。”


    天空暗沉,不一会儿,她就被带进一个刷着银色漆的陈年院门内,生了锈的门脸上挂着网吧和台球室的led字样灯牌。老院内像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建筑,围砌着一圈红砖房,许因年岁久远,房子漏雨,有的屋顶上加铺了一层蓝色彩钢板。


    墙角处的摆设杂乱无章,阴暗处青苔横生。


    老院深处的停车区域,有四五个抽烟青年。


    眼前颓败的环境,让时稚心里突地跳了跳,警惕停下。


    带路的俩女生察觉。


    吊眼角的女生刺头地斜了眼过来,问:“怎么了?”


    时稚抓紧雨伞:“你确定景迎让我来这?”


    “骗你干吗?”吊眼角女生笑着过来搂她,指指三楼的台球室:“他要教你打台球。”


    “对不起,我不想学。”时稚把女生挣脱开:“先走了。”


    圆脸女生:“诶——”


    吊眼角的也急了:“我说了他等下会来!”


    父亲曾说过,眼前有未知的危险时,绝对不要把后背交给敌人。她后退没两步,那两个女生勃然色变,要过来拉她。


    时稚不假思索撑开雨伞,把她们逼退。


    但是风太大了,雨伞没晃两下就要抓不住。


    时稚只好松手,任由雨伞朝她们俩卷过去,扭头朝院门外跑。


    忽而一辆自行车以圆弧线路急行进来,她为了避开,身形趔趄跌坐在地。自行车险险绕过她身边,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割断呼啸风声,车轮胎粗鲁地滑过水泥地面,稳稳在她身边停下。


    背上书包被抓住,时稚被拽起,惊慌站好后对上小景那张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


    景迎:“不会小心点?”


    嗓音严肃低沉,细听掺着责怪和怒气。时稚委屈地不行,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她不太确定地看他几秒。


    但他戴着墨镜口罩,根本瞧不出表情。


    这时院门那边,邹雨洁讲电话走进来。


    时稚连忙低头,匆匆离开。


    她心里一团乱麻,真是小景让她们带她过来的?


    “怎么来这?”邹雨洁以为他骑车走了,再碰见他挺意外,看了眼同行的两个女生。


    俩女生表情无辜,耸肩摊手,摇摇头。


    景迎淡回:“打台球。”


    视线忽滞,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串。


    “难怪你说不回家,原来是要打台球啊。”邹雨洁笑:“早点和我说嘛,一起玩?”


    景迎没说话,装好钥匙,骑车继续去往院子深处。


    邹雨洁三人跟上。


    –


    雨滴似珠帘,淋了时稚一身。


    夜幕下的路灯纷纷亮起,她站在其中明亮的一盏下,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橘黄的光亮从头顶罩下,显得她更加狼狈。


    时间过去好一会儿,她拦不到出租车,准备往前走,夜幕里一辆私家车停靠路边。


    后车门打开,冷江流下来,动作迅速,把她囫囵塞进后车座。


    “毛巾。”左边有人道。


    时稚还没搞清楚坐左边说话的是谁,右边的冷江流就把毛巾盖到她头上,胡乱搓起来。


    “这谁啊?”左边男生问。


    “哦,我妹。”冷江流道:“六班的,人不太聪明。”


    左边男生即刻咽下“她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这话,笑道:“你温柔点行不行。”


    冷江流拿下毛巾。


    时稚顶着鸡窝头,满脸懵,懵懵地看右边:“拉我上来干吗?”


    冷江流没眼看的表情,心说我贱好了吧,介绍:“李振豪。”


    时稚再转向左边,看到一个帅帅的男生。她礼貌点头,直觉这个李振豪也是学生。


    “我和你哥同班,你呢?”强迫症让李振豪想帮她梳理头发。


    她避开:“时稚。”


    李振豪讪讪放下手,好笑地对冷江流道:“你妹好像有点怕我,不过你什么时候有妹妹的?”


    冷江流:“异父异母。”


    时稚不参与他们的谈话,把自己当透明人,头发也不梳理。


    她仍在想小景,和那三个女生玩台球了?


    天气这么恶劣还在外面逗留,今晚不回家吗?


    –


    台球室乌烟瘴气的。


    老陈赶来时,脸色沉得很,带着七八个穿西装的保镖,阵仗吓人。


    老板赶紧绕出吧台:“眼、眼生啊各位,来找谁?”


    人群中,一支球杆竖起。


    老陈危险地眯起眼,大步走过去,看了眼离景迎最近的邹雨洁,由于生气担心,口吻有些沉:“快要十一点钟了。”


    景迎淡淡:“走不掉。”


    老陈扫过球台和其他人,面色不悦,试探商量道:“咱们先回去,让小雨善后。”


    听到“善后”一词,球台桌附近的人面面相觑,邹雨洁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七八个壮汉,人高马大,看起来不是好惹的。


    景迎巧捣一球进洞,兴致缺缺,他把球杆靠放球台,不紧不慢地摸兜点了根烟,剑眉微微蹙起,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抬脚走了。


    老陈拎起柱子边的书包,带走了七个壮汉,剩一个原地活动筋骨,面无表情看着这些高中生和小年轻,瞧着要干架的样子。


    邹雨洁这会儿脸色不好看,干巴巴道:“不要误会,我们不知道他家有门禁。”


    小雨:“没事儿。”


    邹雨洁:“那……”


    “继续。”小雨拿起球杆扭动脖颈道:“我和你们打。”


    “……”


    –


    雨夜的霓虹灯投进车窗,车内光影交错,后座时不时响起钥匙串叮叮铃铃的碰撞。


    老陈回头看了眼:“要我和你聊聊天吗?”


    景迎:“不要。”


    老陈道:“那你不要睡觉。等回家再……”顿了顿说,“以后你再遇到这种事情,要早些叫我来处理。你知道你的情况,不能在外头过夜的,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叮铃的碰撞消失,老陈再回头,看他已经在闭目养神,想提醒他不要睡,又思及他肯定心中有数,就把话咽了回去。


    雨夜,车开得不是很快,抵达景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家里,王妈同样满脸焦急。


    等景迎走进玄关,她连忙递上药片和水杯:“以防万……”


    余下的话,消弭在他沉沉望过来的眼眸里。


    王妈立刻低下了头,似是有些害怕他,等掌心的药片被他冰凉的手指捻走,她方敢抬眼,看他把药片塞进嘴,喉结滚动,干咽下去。


    景迎冷道:“满意了?”


    王妈不敢答话,跟他上三楼。她跟得不近,保持一段距离,时不时眼神警惕地看一眼他的背影,直到他进卧室,她立刻上前关门,抖着手把门从外面锁住。


    锁是乌黑的,又大又沉,扣得时候声响很脆。


    景迎听着不甚在意,进浴室把卷藏舌下的药片吐掉。


    冲完澡出来已过凌晨,他习惯性看手机。


    空空如也。


    这是第七天,没收到她短信。


    …


    黎明五点,卧室门外准时传来开锁的动静。


    雨已休息,窗正敞怀,沁凉潮湿的空气不断涌进。


    窗前的木质椅子上,景迎缓缓睁眼,前额头发蒙上一层细密雨雾。


    不知是一夜未眠,还是刚刚才睡醒。


    –


    昨晚,时稚回到家才发现钥匙不翼而飞,以为丢失,今早进教室小景已经来了,而她的钥匙在桌肚,就以为是自己忘带。


    小景依旧睡睡睡。


    衣服不是昨天那身,说明昨晚他有回家,只是可能回得迟。


    课间。


    劳动委员过来敲小景的桌子,对时稚说:“你俩今晚值日。”


    时稚:“好。”


    景迎坐起按眉心,懒懒地哼了个“嗯”。


    时稚瞧他脸色不好,思来想去把手机摸出,打字问:【你昨天晚上做贼去啦?】


    景迎看完短信,没准备回,余光瞥见女孩擦破的手掌,眼前浮现女孩跌坐地上那幕。


    他动动拇指说:【嗯,想偷你,没偷着。】


    时稚忍俊不禁,暗道今天是浪荡不羁的小景。


    她乐得趴自己臂弯里,回头看着小景:“我不会打台球,就算你教我,我可能也学不好。”


    她的语气有一点无奈,带着对他百分百的信任,还有一点抱歉。


    景迎心口像被什么扎了下。


    被扎的地方想要内陷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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