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符 这么凶残的打法不是他是谁?

作品:《我不会再试图拯救邪魔

    “是吗?”


    徽月甩开他手,一点也不想多挨。


    还报复?你也有资格?


    她满不在乎地去找掌门说天山的事,并没有把路今慈的话放在心上。


    见掌门和徽月都走了慎行堂的其他人也跟着离开,独留路今慈站在原地,不知道多少次望着徽月的背影,贪婪又狰狞。


    仙山的雨像喜怒无常的小姑娘一样变化莫测,不一会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徽月撑开伞,两人头顶的雨滴滴答答顺伞的边缘划落。掌门本来有一肚子疑问要问她,如今也是一愣,接过徽月手中的伞。


    她望着灰蒙蒙的雨幕不禁想,以前都是爹爹为她挡下一切,重来一世不能再这样。


    眼睁睁看着仙山被毁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到了一处避雨亭,掌门收起伞要徽月坐下,自是不知她心中的百转千肠,他叫弟子端了一杯热茶上来。


    然后问:“月月说说看,这个路今慈是怎么回事?最近很多弟子跟爹爹反映你对他的态度好像不太一样。”


    茶杯满了,热汽袅袅蒸腾,该来的还是要来,徽月斟酌着该如何解释才不会叫爹爹起疑。


    掌门动作停下,看向她。


    “跟爹爹说实话,那日禁林,你其实是想让他死在里面吧。”


    徽月下意识捏住茶杯,手指烫红才惊觉松开。


    她勉强与掌门对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掌门心中有了答案,站起身将双手背到身后没有再继续看她,而是看远处的青山在雨中若隐若现。


    “不求以后修为多高,只希望月月能够平安自由的长大,至少应该是一个正直的人,一视同仁,对一切弱小都有同情心,而不是欺凌。”


    亭角的铜铃在雨中响起,清脆的声响让徽月内心掀起了涟漪。


    她抬起脸,无声地望向掌门高大的背影,鼻尖发酸。


    但不是所有同情都能有好结果。


    徽月垂眼:“爹爹,我知道的,我能不能跟他们一起去天山?”


    掌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隐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曾经也太过天真,总想着靠别人,要么是七邪诛杀符,要么就是周戚亦或者是戒律堂。


    可周戚一事她可算是想通了:他们各自心怀鬼胎靠谁都靠不住,还不如靠自己!


    亲手杀了路今慈。


    徽月点头,认真道:“爹爹,我心意已决,以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我想试着保护自己。爹爹你以前说过机缘应该是自己取得的,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去牵连一大堆无辜的人。”


    掌门还是想也没想就拒绝:“去天山非儿戏,此事不准再提!月月别多想了,早点回去歇息吧,都交给爹爹便是,你想要什么爹爹都能替你取来。”


    他揉揉徽月的头,严厉的眉眼也柔和几分。


    要是一切都能像想的那样就好了。


    徽月暗自叹气,也知道他是为她好,爹爹,对不起了。


    这一世,她根本做不到坐以待毙。


    去天山的队伍出发很早,霞光刚一铺满天空就有人在出山口守候了。只是来的人少的可怜,倘若是平时出大吉任务现在已经挤得人满为患。


    “鸢儿姑娘怎么还没来,我记得之前每次出任务她都是来的最早的那个。”


    “我们先走吧,昨晚鸢儿姑娘给我递信说她有点事,让我们在鹿城外的客栈等她。”


    “啊,写信?用传声符不方便多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不喜欢传声堂的那群弟子窥探人隐私罢了。”


    两人点点头,殊不知身后抱着剑的路今慈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出山口。


    修士的行进速度很快,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就顺利出了鹿城。


    可在那等了半天还是没看见鸢儿,队伍中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她是不是忘记今天要去了,谁有她传音符就传个音过去提醒一下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指着一个方向:"少废话,她来了。"


    路今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城门口出现的少女一袭青衣,是鸢儿平日会穿的那种样式,只是今日她今日帷帽遮挡着面容,在场之人虽心中疑惑也不好问这种女儿家的事。


    “大家久等了,处理了些事情就来迟了点很抱歉。”


    她话语含笑,声音与平常的鸢儿相比倒柔和了很多。


    路今慈几乎是在她出声的瞬间抬起眼,手中抱着的剑收紧。


    大家闻言互相笑笑也没说什么,都知鸢儿不仅照顾徽月,平日还要处理仙山大小事宜,忙也不意外。


    反倒是路今慈突而站近了一步,摸着下巴笑道:“你倒是心倒是挺大,居然有事情还比准备去天山重要,不如说出来让我开开眼。”


    他说十句话九句都是怪里怪气的,简而言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又有他什么事啊?徽月觉得自己和他多半是命里犯冲,心中将他咒骂了无数遍后还是硬着头皮道:“掌门吩咐的事情,很抱歉不能告知。”


    “是吗?”


    他语气间带着讥讽,徽月一时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其实也不打算一直瞒着大家,只是等到了天山脚下摘下帷帽就算他们想送她回去也无济于事了。


    把鸢儿迷晕后她其实是想用易容丹的,但无奈唯一一枚上次用在寒冰窟了。


    一想到寒冰窟她就觉得很晦气,后知后觉意识到路今慈那天居然还有脸义正言辞质问她,就算他背负上那些罪名难道他真受罚了吗?


    “路今慈,你不过一外门弟子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不觉得自己管的未免有点宽?”


    路今慈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毫不留情折断一旁的树枝,树梢雨珠滚落在地不知为何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


    眼见这边气氛紧张,就有和事佬插话进来:“咱们还是想想今晚歇在哪吧,这里离天山还有一段路程路上能好好休息保留一下体力,要真到了天山附近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徽月觉得这和事佬的声音莫名耳熟,循着声音看过去,说话之人正是现在的领队徐情歌,爹爹的亲传弟子。


    仙山的弟子们都亲切地叫他大师兄,他也的确很努力,平日里刻苦修炼,如今他的修为甚至比一些堂主都强。这么好的一个人!只可惜从天山回来后就得了癔症,爹爹为他遍寻名医都无济于事,有一日不知怎得从仙山跑了出去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记得去天山前,他跟鸢儿的关系还蛮好的。


    想到这,徽月看他的眼神不免有些惋惜。


    她转过来,敛着眸久久盯着他不说话,就算隔着一层白纱也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复杂。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避免大家死亡就好了。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路今慈。


    被她看久了,对方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眼前莫名多出的一抹黑影将徽月从过往的情绪中拉回来,她抬眼,视线被对方的影子遮盖,少年抱着双臂挡在他俩中间,耐人寻味地打量徐情歌,冷笑:“不是说去找地儿,怎么还调起情来了?”


    徐情歌笑容一顿,徽月倒也没被他气到,冷冰冰地说:“我来的时候就问过路边的客栈说是住满了,但后山那边还没问,既然你主动请缨了就去那问问好了,不过可要小心了,听说那地方闹鬼,很凶。”


    她一点都不掩饰语调中的厌恶。


    路今慈眼中冷意划过,上前几步站徽月面前,白眼狼想干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路今慈抓上她帷帽,几乎是下意识拦住他手臂。


    常人眼中的男女大防礼义廉耻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是吗?


    她就不觉得他有羞耻心过,只是怕暴露一直与对方僵持着。


    可动作间还是连带着白纱轻掀,其余人没看见,但眼前之人惊鸿一瞥足够了。


    路今慈瞅见她脸的刹那尽管并无惊讶,手还是松了几分,但不足以徽月将手弄下来。


    他笑道:“你今天怎么跟你主子一样戴这东西怕被人瞧见,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恶心,真恶心。


    徽月感觉这帷帽又不能用了,路今慈这种人怎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敢暴露,只能用力将指甲戳进路今慈虎口处,留下的那个月牙形伤口不一会涌出鲜血,他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


    旁边的人互相对视有些尴尬。


    终于有人忍不住缓和气氛道:“诶小师弟,你这是在干嘛?就算跟鸢儿姑娘有过节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过我们那里倒有个习俗,男子扯下心仪姑娘的帷帽就代表要娶她。”


    路今慈瞬间松手,徽月连犹豫都没有推了他一把便站徐情歌身后,他只觉手中一空,望着转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宋徽月愣了很久。


    她不说话都有种疏离的气质,仿佛跟他多纠缠一秒都是在浪费生命。


    有徐情歌在中间挡着,徽月松了口气,下次还是离这神经病远点。


    她正准备去找今晚歇脚的地方,从后猛席卷来一阵风却将她帷帽吹天上去。一时间她裙摆轻扬,青丝散乱在空中遮掩一瞬间慌乱的神情。


    她下意识回头去抓,不免看见徐情歌等人震惊的表情,有人的剑甚至还脱手掉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让她回过神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神经病。


    徽月视线转移到路今慈身上,对方如她想的那样咬着手指对着她这边笑,满脸的幸灾乐祸。


    “原来是你啊。”


    看她狼狈,路今慈终于有了些报复的快感,站起身扫了一圈呆愣的众人说:“你们慢慢聊,我去找客栈。”


    他将徽月上下端详了一番,直接将抱着的剑丢给宋徽月:“好心照顾一下凡人,不用还了。”


    少年微低了下头,勾唇,语调中说不出的顽劣。


    徽月接都没接,任由它落泥沙中滚了几圈,眼眸冰冷地与他对视,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去死的理由就没有一条是无辜的。


    路今慈见她不领情也不介意,捡起剑把她丢给徐情歌等人。


    还来的还是会来。


    “徽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鸢儿姑娘呢?”


    “掌门知道吗?还是在这把你送回去吧,你若是出事我们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疑惑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


    徽月冷静下来,笑道:“鸢儿她不会去了,我跟你们去。放心吧,我已经跟爹爹说过无论今后是生是死皆由我一人承担。”


    “可此事并非儿戏!姑娘莫要拿生命开玩笑。”


    她莞尔不说话,或许前世就是一场玩笑,亲眼看着亲人在面前接二连三死去却无能为力。


    "我不会回去的,就算你们不想我与你们同行我自己去便是,我会靠自己去天山的。"


    说话之人还是很急,徐情歌拦住他,对徽月笑道:“以前你兄长总跟我说不喜欢你性子,像个养在深闺的小姐一样,太柔太容易心软。我看你兄长倒是说错了,你们兄妹俩性格其实还挺像的。想清楚了,姑娘若是真要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也不枉与你兄长相识一场。”


    前世哥哥临死前喋喋不休的嘱咐又在耳边回响,哥哥从小就不喜欢她的性子,到头来还是拼尽全力让她能在邪魔横行的世界里好好活着。


    徽月怔了一刻,这一生一定要拿到天山冰髓,好好保护家人。


    他们途经的这个虽是一个无名小镇,但也足够大,其余人商量了半天还是分头找客栈,徽月原本是跟徐情歌一起走的,可镇上集市的人太多两人就走散了,她不知怎的就到了一处很僻静的地方。


    该怎么形容呢?眼前好像飘荡着一层黑雾并不是魔气,周围房屋的尖顶最外层剥落,就好像原本就是朽木撘成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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