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逆鳞

作品:《宦府小祖宗

    以钟袖两辈子的浅薄人生经验来说,改朝换代这种儿大多很难成功,尤其是暗处还藏着个未被察觉的强敌。


    至于过程中有没有个宋枝,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楼镜转过身继续朝前走,跨过拱门,穿过甬道,后殿不堪入耳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钟袖面不改色。


    “在里面伺候的也是和你一同入宫的官家小姐,现怀宁道刺史的嫡次女。”


    钟袖短促地啊了一声。


    并没什么奇怪不是么?堂堂王府贵女都被朝廷打扮成公主去和亲了,一个刺史之女算什么,何况还是个次的。


    楼镜瞧着她双眼平静,毫无波动的模样,似夸似骂地说了句:“还是个见过世面的!”


    别说正经闺阁小姐,好人家养出来的闺女,谁听见里面的动静不是花容失色,惊慌后退,眼前这个?


    呵,她还好奇地垫脚打算仔细瞧里面的盛况呢!


    见他盯着自己,钟袖不好意思地抓抓脸:“奴婢就是好奇陛下和官家小姐做这种事儿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楼镜脸一黑,拎着衣领把人拖到回自己身边:“宫里是你养好奇心的地方?看看这是哪儿,再想想你好奇的是谁!”


    钟袖努努嘴嘀咕:“那不是有您在么?”


    楼镜陡然直视她,仿佛被人触了逆鳞!


    粗鲁地把人拽到门后,一巴掌盖在她脸上,钟袖后脑勺与墙面相碰,发出咚的一声。


    “谁给你的信心,让你觉得咱家会护着你?咱家带你来这儿是想告诉你,里面那个原也是府里娇滴滴怯生生的大家小姐,可现在又如何?人之本性何其难猜,你不过与那宋枝同行一段,何必因她图惹是非!”


    钟袖的目光踩进他眸底的深海,还在上面跺跺脚倔脾气地反问:“我何时惹事了?”


    冰凉的手指再次握上钟袖细瘦的脖颈:“咱家方才说了那么多,你不明白其中意思?”


    钟袖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外推,矮腰一转从胳膊下钻出去,攥紧他后腰带贴上后背防止又被他掐脖子:“掌印,您的筹谋太大,像我这种小宫女实在不适合明白。但是奴婢觉着宋枝不过是一个知府家的庶女,换烟洲布政使司家嫡女,怎么看都划算不是?”


    楼镜额头青筋直跳,紧紧扣住腰带的玉锁扣,咬牙切齿:“你给咱家撒开!”


    事情演变成这种情形,钟袖破罐子破摔:“您答应了我就放!”


    又害怕楼镜等会儿秋后算账,补了句:“我还得给您挣黄金呢,您不能杀我灭口。”


    楼镜抬手就要招呼侍卫,钟袖眼疾手快放开腰带改抱他胳膊,一只手还作势要捂住他的嘴。


    单打独斗钟袖自认绝对能制服楼掌印,可要是加上宫中侍卫,自己这点儿野路子功夫怕是不够看!


    “掌印,奴婢方才说的事儿您真的可以认真考虑考虑,是笔划算买卖!那什么,没事儿奴婢就先告辞了!”


    钟袖溜得飞快,留下楼镜站在阴影里抿唇看着被她抓皱的衣裳,火气翻涌。


    在宫中要解决钟袖轻而易举,但她一脑袋坏水不用还有点儿可惜!


    且萧鸣那厮天天追讨粮饷,他确实需要大笔的银子。


    那滑不留手的小崽子,暂时杀不得!


    大步走回偏殿,楼镜一身煞气在长案前坐下:“平安!”


    正在窗下蹲着啃梨花酥饼的平安探出脑袋。


    “咱家上次说要盯着宋枝,结果如何?”


    一刻钟后,平安从外面进来,将手中的信件交给楼镜。


    楼镜粗粗扫了一眼,十指交握放在腿上陷入沉思。


    宋枝的确如钟袖所说,知会哭和吃。


    哭的不分昼夜,不分原因。


    因为她们这一批是要侍奉陛下的人,所以统一由内宫的嬷嬷专门教导规矩。


    旁人纵然不愿也会做做样子,偏这宋枝除了于香、食两道之上还有些见识外,其他样样不行。


    打听消息的人还专门在信上提醒:宋枝所知香料原材皆可作食材之用,另,其人他日若是落魄,靠哭灵的本事也可存身。


    楼镜:“……”


    难怪能和钟袖成为朋友,两个都是扎手的小崽子!


    想了想,楼镜又安排:“让长忠安排人打听一下市买司的岳夕颜。”


    钟袖此刻早已经走出乾正殿,走到无人处,花坛里直接折了根带刺的月季对着梧桐树戳戳戳。


    掌印忒不讲道理!


    她又不是大鹅,动不动就掐脖子,而且她的提议明明就很有道理!


    “榆木脑袋!”


    钟袖手臂直刺,腕骨轻抬。


    被磋磨得看不出个花形的月季可怜兮兮的掉落最后一片花瓣,卷着边儿掉落在地。


    “钟姑娘?”


    晴朗阳光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徐校尉?”


    一身蓝袍银甲的徐毅,单手托着银盔,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杆阳关下泛着寒光的红缨大枪。


    “自入京后一别已经近两月,不知钟姑娘在宫里可还习惯?”


    钟袖扔掉手中的月季花梗麻溜站好:“挺好的,您怎么在宫里?”


    徐毅笑得灿烂,还有些羞涩:“这还要感谢姑娘!因妥善护送你等进宫,陛下将我提拔进了卫所做佥事。方才…看你似乎是在练习刀法?”


    他是知道钟袖用刀的,甚至到京之前,他还收没了她那不知那里淘换的军中制式长刀。


    “没!”钟袖矢口否认:“我就是无聊乱比划呢!”


    徐毅却从怀里掏出本卷边的旧册子:“这是我以前练过的刀法,虽算不得上乘,但可做强身健体之用。”


    钟袖没问他怎么会随身带着刀谱,珍惜地双手借过,认真道谢:“多谢徐校…徐佥事!”


    她会的刀都是逃难时东拼西凑学来的野路子,而真正有体系章程的刀法都掌握在军中和世家,想她这样的人哪有途径学习。


    所以徐毅这份赠礼于她可谓是十分贵重。


    “姑娘不嫌弃就好,我还要出宫办差,改日有机会再与姑娘叙旧。”徐毅笑着冲她挥手,憨笑时还露出两颗小虎牙。


    钟袖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迫不及待地翻开刀谱,随即笑的见牙不见眼。


    连刚刚因为楼镜生出的郁气都散了大半!


    哼着小曲儿回市买司路上,她脚尖一转又变道遇见章六的破游廊。


    熟练地翻上墙头,钟袖看着空空如也的冷宫庭院有些纳闷。


    正寻思章六是不是换了地方的时候,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人从一道小门闪身而入,然后径直奔向了宫殿深处。


    钟袖悄悄尾随,过了一进门才听见喧哗声入耳。


    “老子今天背到家了!来,继续,还押大!”


    “六哥!六哥你行行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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