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灼
作品:《隐燃》 因为过年的缘故,街上店铺纷纷闭门关灯。
两人举着手机走了一路,终于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旅馆。
旅馆环境有些破旧,可能因为这地方下过雨的缘故,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潮味。
墙皮起壳,地面未干,脚踩在上面发出“吧唧”的水声。
老板晃着钥匙,带着他们走上二楼。
他先对着漆黑楼道喊了两声,换来的只是一阵又一阵呼啸的风声。
“这灯又坏了。”他啧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路期跟着移动脚步,走了两步,听到后面没的声音。
她转头看到谢燃定在楼道下,绷直身子,面色难看。
路期想起他虽然跟家里关系不好,但从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她也知道,谢燃家境优越,从小养尊处优,估计没来过这样的环境,可能有些下不了脚。
路期退回去,与他平行:“走里面点吧,那边是干的。”
谢燃还是没动,抬头看向黑不见底的二楼皱眉:“房间不会也没灯吧,这么黑。”
“房间有的灯。”
老板耳朵尖,听着他的声音又退了回来,笑嘻嘻说:“房间灯是好的,明天天一亮,我就把楼道的灯给修了,换个灯泡就好了,没什么难的。”
谢燃听完紧绷的身体往下松了点,拿出手机照明,没顾忌地踩上潮湿的楼梯,拉着路期一步一步往上走。
看着他走得轻松,貌似也没嫌这环境差的意思。
她突然想起他好像说过自己怕黑来着。
路期一直以为那是他喝多了,耍赖说的话。
老板把钥匙交给两人就下了楼。
路期用钥匙开了门,打开灯,大概看了一下里面的构造。
房间不大,只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型的柜子看着也有些拥挤。
这环境老旧,但好在里面看着是干净的。
路期把另一个房间的钥匙递给谢燃,递过去之前她看了眼上面的号码。
202
就是自己对门的房间,走几步就到了,距离不远,应该是非常近。
“早点睡吧。”
路期走进屋,关门转头时才发现谢燃一直杵在门口看自己。
他的手机一直开着手电筒模式,他也意识到了,但就是没有要关的意思。
路期关门的手停住了:“怎么了?”
“睡不着。”谢燃低头,漫不经心地晃了下手里的手机。
路期沉默了会,给他让出一条道:“进来吧。”
谢燃没动:“不好。”
这句话路期没听明白,思索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不好,是指半夜进自己房间的行为不好。
“进吧,“路期没在门口干站着,开了门就走进去:“我在车上睡太久了,现在也睡不着,你也不能总在外面站着。”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走了进去。
窗外的烟花还在炸着,这架势得响到明天早上。
“谢燃。”路期看到床边有个椅子,顺手给他拉了过去:“你是怕黑吗?”
谢燃脚尖勾住椅子腿,往自己面前轻轻一带,椅子摆正好他才坐下。
“我记得我说过。”
“是说过。”
路期往床上一坐,床有些硬,感觉不怎么结实,一坐上去就吱吱吱吱响。
“是怕有鬼?”
“差不多。”
“没事,”她安慰着:“过年放烟花就是吓鬼的,外面这么响,鬼肯定不敢出来。”
“别唬我,”谢燃没信她的话:“放烟花是为了吓年兽,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路期恍然,嘀咕着:“原来过年放烟花是为了吓年兽啊。”
她今天才知道。
“……”
谢燃:“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还一直吵着要放。”
“好看。”
“那我明天也放一个。”谢燃说:“不放那种小烟花,直接买最大桶的放。”
路期笑了笑:“好。”
房间灯光低暗,可能是因为空气太过于潮湿的缘故,灯泡周围不停有飞虫围绕。
飞虫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放大缩小毫无规律。
谢燃轻咳了两声,搬着椅子,离墙远了些,离路期近了不少。
路期看出了他的害怕,没忍住问:“你从小就怕鬼吗?”
“以前不怕,后来怕。”
路期想了想:“是经历了什么?”
谢燃没藏着掖着,直接道:“因为谢奇,我弟,当时他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周围一黑就总想起当时的场景。”
那场景肯定不怎么好。
外面闹哄哄的声音渐停,忽闪的光亮消散,夜幕再度归于沉静。
路期的声音很轻,可在这过度安静的环境里却异常响亮。
“谢燃,谢谢。”
“谢谢你带我回家。”
话音刚落,安静不过半分钟的天再次炸出一朵绚烂的烟花。
烟花闪烁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路期嘴唇微扬,浅笑着。
沾满全身的疏离被这笑给打破,让谢燃觉得此时的她原比外头盛大的烟火要更为灿烂。
他有些移不开眼。
“打算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
谢燃笑了声,下意识想往后靠,等后背落空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凳子没靠背。
歪了一下,迅速摆正身子,他也不会觉得刚刚的举动尴尬,尾音勾起了笑:“那就明天带我好好在这玩一天。”
“好。”
路期说出这话时,就已经在心里算着前几年靠在网上卖手工品攒的小金库有多少。
“我明天请你吃好的。”
“光说没用,得看实际行动。”谢燃站起来,朝门口走:“为了明天有好的状态,你最好早点睡。”
路期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你要睡了吗?”
“你还不睡?”
他不提还好,一提路期就想打哈欠。
“你不害怕吗?”
谢燃尾调微扬:“怕什么?”
“一个人待在房间。”
谢燃轻笑着,摸出手机,打开照明模式,晃晃悠悠走出去:“我还没怂到那个地步。”
他走出去,反手帮忙带上门。
路期看着紧闭的房门反应过来,他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去过他家两次,他都是一个人住。
是只怕黑吗?
路期倒在床上,没继续想,闭眼陷入了沉睡。
小宾馆的窗帘根本不能称为窗帘,只是一层薄薄的布,阳光轻而易举地穿过它,随后肆无忌惮照进房间。
路期是被一道炽热的光线晒醒的。
她睁眼,又被刺目的阳光逼得把眼睛闭了起来。
路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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