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尧没有骗我。


    雪儿果然穿着凌晨那套衣服。


    上身粉色小香衫，下身白色短裙，再配上一双黑丝！


    其中一条被我撕烂的那双。


    此外她脚踩一双恨天高，原本就窈窕修长的身段，显得更加亭亭玉立。


    呐，这个就叫做专业！


    我看着灯光下的美人儿，道：“怎么就你一个？”


    雪儿道：“一般都是海选，但咱们现在属于点钟！”


    我说：“赵尧她们呢？”


    “还没到呢！”


    说着，雪儿走到跟前，在我身旁坐了下去，道：“先点歌？”


    我说：“唱歌有什么意思！”


    雪儿道：“那喝酒？”


    我说：“干喝也没劲！”


    雪儿笑了：“看不出来，你这么难伺候呢！”


    我说：“一般遇到我这种难伺候的，你们都怎么办？”


    雪儿道：“硬着头皮尬聊呗，猜酒划拳，要么就自己献唱一曲。”


    “这样啊……”


    我心里有点失望。


    雪儿一脸狡黠道：“那是对别人，但对你嘛……可以有些不一样的。”


    我期待道：“还有什么特殊项目？”


    雪儿站起身来，点了一首纯音乐，然后走到中央。


    随着音乐响起，雪儿开始翩翩起舞。


    我对于舞蹈没有研究。


    雪儿跳的是什么舞种，我也说不上来。


    如果非要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挺好看的！


    有如春风化雨，令人如沐春风。


    此刻雪儿仿佛不是一个公主，而是一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


    她的纯洁，她的唯美，和这个肮脏的娱乐场所，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我正看得如痴如醉。


    忽然，雪儿“呀”的一声，狼狈倒在地上。


    本来我以为这是舞台设计，直到看见雪儿跌坐在那里，一脸痛楚地抱着自己的左脚。


    我赶紧上前，道：“怎么了？”


    雪儿有些尴尬，哂笑道：“本来想炫个技，忘记脚上穿着高跟鞋了！”


    “我看看！”


    我蹲下身，拿起雪儿的左脚。


    虽然被丝袜包裹着，但从外面明显可以看到，她的脚踝已经肿胀，像个馒头似的！


    “伤得不轻啊，快到沙发上我看看！”


    我扶着雪儿站起来。


    雪儿想自己走来着，但还没迈步，就疼得不要不要的，趴在我肩膀上，身子不住颤抖。


    我也不废话，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上。


    然后帮她退掉左腿的丝袜。


    脚踝肿胀的情况还在加剧，里面泛着很重的淤青。


    “完了！”


    雪儿低头看了一眼，叹道：“怕是十天半月之内没法上班了！”


    我说：“扣钱吗？”


    雪儿道：“不赚钱就等于扣钱。”


    我有些内疚，道：“要不是为了给我跳舞……”


    “停！”


    雪儿忽然捂住我的嘴巴，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道：“有些话我怕待会儿尧姐她们来了，我不好意思说不出口，所以，我现在先跟你说！”


    我说：“什么话？”


    雪儿道：“虽然我们才见过两次、这是第三次，但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我是舞蹈专业的，除了在学校的练舞房，从来没为别人跳过舞，我……真的特别谢谢你！”


    我看着雪儿绝美的面庞，开玩笑道：“那你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啊？”


    雪儿当时就蚌埠住了。


    “哈哈，开玩笑的！”


    我打了个哈哈，拿着雪儿的小脚，寻思要不要用七十二路阴阳手试试。


    七十二路阴阳手除了可以对付妖魔鬼怪，还能推拿、按摩、治病！


    只是我没练过手。


    万一不小心给她按残了，就摊上事儿了！


    心里正犹豫呢，雪儿忽然变得扭扭捏捏起来，自言自语道：“死赵尧，怎么还没来！”一边说，一边并拢双腿。


    我说：“你要上厕所啊？”


    雪儿红着脸点了点头，道：“刚刚可乐喝多了……”


    “我帮你！”


    说着，我再次抱起雪儿。


    只是这次抱的姿势不一样，从后面抱着她，双手捧着她的双膝下面。


    “不要！”


    雪儿吓得手足无措，双手紧紧勾住我的脖子，趴在我耳边道：“张远哥哥不要！羞死人了！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求你了哥哥！”


    我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


    目的达到之后，就把她放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啊？”


    雪儿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结结巴巴道：“张……张远啊！”


    我说：“后面还有两个字呢？”


    雪儿咬着嘴唇道：“你真坏，非要人家再叫一次嘛！”


    “行，那不勉强了！”


    “张远哥哥……”


    雪儿冷不丁又叫了一句，道：“其实我心里，是真的把你当做大哥哥的！”


    看着雪儿认真的模样，我居然有点小感动，好像自己真的多了个妹妹！


    嗯，可以欺负的那种！


    我说：“要不我帮你捏捏脚吧，说不定会有点效果，然后你就能自己去卫生间了。”


    “这个可以有！”


    雪儿躺在那里，长长松了口气，道：“你刚刚吓死人了！”


    我再次拿住她的小脚，道：“你是第一次给人跳舞，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捏脚，咱俩都是第一次，所以可能会有点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叫出声来……”


    “哦！”


    雪儿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幽幽道：“每一句话说得都挺对，但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开车……”


    “嘿嘿！”


    我不再废话，施展七十二路阴阳手，开始给她捏脚踝。


    “呀！”


    刚一触碰，雪儿就不行了，疼得眼泪都快掉了！


    我看了也是大为心疼，只能一个劲儿的安慰她，道：“从原理上来说，刚开始是有点疼，但只要咬牙撑过去，马上就舒服了。要不，你找个东西咬一下？”


    雪儿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倔强地摇了摇头，道：“没事，你继续，我能忍！”


    雪儿说得挺好，可又按几下，我只觉肩膀一疼！


    原来雪儿正抱着我的肩膀啃！


    我并没有停止动作。


    因为有时候挺奇怪的，疼和舒服，好像并不是完全对立状态，而是伴随！


    疼并舒服着。


    就像此刻我被雪儿咬住肩膀。


    随着治疗的加深，雪儿身子已经不再颤抖，咬着我的力度也变轻了很多。


    有时候她喉咙深处，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嗯哼”声。


    但已经分辨不出是疼的还是舒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