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是雪山松(六) 脱-裤子吧

作品:《退休后又成权谋大佬

    傅笑宁半信半疑,可他说没事,那应该也……没事吧。


    她想到自己本就贫血的体质贫上加贫,忍不住叹气,


    傅笑宁紧紧地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仿佛依偎在一座坚固的山峰旁,心中充满了安全感。她轻声说道:“你来救我会不会让你为难。”


    “你什么时候能相信我能保护你?”


    盛澜清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如同夜风轻抚花瓣。


    分明还没到春日,却有春日细雨落在她心田的春笋上。


    “我相信你。”傅笑宁急忙道,记得因为她的咸鱼心态,一开始他是准备各种“桃花源”给她。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真挚和信任,仿佛是一只孤鸟找到了归宿。


    可盛澜清知道这只孤鸟孤惯了,归宿不过是一时贪恋的暂定。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度有些低。


    盛澜清细心地将披风紧紧地团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托着她受伤的手:“还冷吗?”


    看她渐渐双颊微红,如春梅绽放,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风过林梢轻-吟,寒意逐渐被温暖所取代。


    她吸了吸鼻子,越暖越困顿,突然问道:“你刚才叫我做什么?”


    “问你还冷吗?”


    “不冷。”傅笑宁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谢谢你啊,盛澜清。”


    两人回去之后,盛澜清便把太医找来了,给傅笑宁处理伤口。


    傅笑宁坐在床上,任由太医为自己绑绷带。


    她看着太医熟练又利索的动作,盛澜清去和盛寒在外面。


    傅笑宁注视着太医的动作,眼中闪烁着对古代医术的好奇和敬畏。


    她小声地对太医说道:“这个绷带可否扯点给我?”


    “贵人需要,随时唤我。”太医疑惑。


    傅笑宁不好意思道:“如今宫内刀锋剑影,局势难料,受伤可能就是下一秒的事,我想学习一下包扎。”


    宫里的太医哪个不是人精,立马明白过来,贵人不是给自己用。


    那是给谁用?肯定是给门外的更精贵的人。


    那个主受伤了,再上面的人肯定会彻查,惊动各方。


    今夜听说太子去接万宁候,这伤口莫不是万宁候替女……


    不能深想。


    既然是不便说出伤势,那他就当做只是贵人预防而已。


    太医一句话在心里不知道绕了多少路,最后将布条用剪刀拆成三截递给她,又叮嘱几句注意事项,离开。


    傅笑宁接过布条,单手慢吞吞缠绕自己受伤的手腕,很自然的打个蝴蝶结。


    —


    盛寒在外面问:“主子你的伤势……”


    男人沉稳平静的嗓音:“无碍,莫叫她担心。”


    盛寒皱起眉头:“那属下让太医在偏殿等着?”


    “你去查皇后……”他看着手中定国公世子送来的匕首,凝视之间仿佛有无尽的风雪,“不,查陛下怎么说动的皇后。”


    “是。”


    盛寒走后,盛澜清紧握着匕首,匕首上淌过的血迹凝固,在他的手中闪耀。


    他想起许世子留下的话“这匕首浸了两位傅家小姐的血,殿下若是要忍,我忍不了”。


    盛寒走进来,拿走了太医留下的药膏。


    等门关上后,傅笑宁立刻将缠绕成蝴蝶结样式的绷带拆掉。


    盛澜清推开房间门,就见傅笑宁穿戴整齐,长发柔顺垂肩,脸色虽苍白却神情坚定。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玩弄着绷带,绕过纤纤玉腕。


    她抬起眸子,目光如湖泊清澈,透过窗户洒入的微弱月光照亮着她的容颜,如白玉雕琢的脸庞上洋溢着淡淡的忧愁。


    盛澜清眸光沉静如深夜的海洋,里面藏满了无数细碎又复杂的东西。


    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宛如两颗星辰在夜空中相互闪烁。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只剩下两个人的存在。


    “你来了。”傅笑宁打破沉默,又立即道,“衣服脱掉。”


    屋内炭火已经烧足,不冷。


    盛澜清微微皱眉,但依旧解开自己的衣襟。


    傅笑宁仔仔细细观察,看得他皮肤有些冰凉。


    上半身确实没有流血,傅笑宁又道:“脱-裤子吧。”


    盛澜清的表情有些微妙起来。


    “你知道的,我没看见你完好,我是不放心的。”她淡定地解释。


    盛澜清轻咳一声,“嗯,我继续。”


    屏风另一侧的炭火微弱的光芒舞动在墙壁上,映衬出两人的身影,宛如一幅静谧而温馨的画卷。


    果然右腿被箭头射中过,已经被拔出,看得出主人没这么处理,触目惊心。


    刚刚他还抱着她回来,她的重量,傅笑宁不敢想象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还要陪她聊天。


    “你怎么这么笨呢,都受伤了,也不知道先处理。”傅笑宁皱眉责怪道,“你就没感觉到疼么!”


    “你重要。”


    “我……”别人怎么会有自己重要。


    “只是皮外伤,无大碍。”盛寒将药膏抹匀,又拿纱布自己要缠,傅笑宁知道自己的手艺,就慢半拍看她拿走。


    傅笑宁安静坐在椅子上,看他专注认真地包扎伤口,他的手指灵活而熟练,她悄悄抬-起-头偷瞄他。


    男人俊美的侧颜完全落在她视线里。


    “还好吗?”她轻声询问。


    盛澜清看向她,黑漆漆的眸底闪烁着星辰般的暗芒,似乎蕴含千言万语,又似乎什么都没表现在眼中。


    他倾身过来,朝傅笑宁逼近,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息之遥。他的身体散发出一股温热的气息,仿佛是夜空中燃烧的烈焰,将傅笑宁温暖包围。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内监在门外禀报。


    盛澜清坐回去,整理袖口,看到傅笑宁浑身紧绷。她低垂眉眼,不敢再往他脸上看,她双手无措地绞在衣摆,很是抗拒。


    “有我在,我会为你讨公道的。”盛澜清拍了拍她的肩膀。


    傅笑宁握着手链点头。


    内监又传了第二遍,他神色如常地站直了身体,淡淡道:“请进吧。”


    片刻后,门被推开。


    穿着华丽宫装、气质雍容的妇人从门口缓步而入,她的脸上挂着温婉优雅的微笑,仿佛几个时辰前要剥无辜女子血圆自己夫妻情分的恶毒女人不是她。


    盛澜清站起来,微低着头,恭敬行礼道:“母亲。”


    常慕兮目光掠过他受伤的右腿,眉心微皱,担忧地说:“太子怎受伤,也没传太医。”


    盛澜清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常慕兮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但最终并未发作出来,转过头去,看道傅笑宁,眼睛里浮现出明显的厌恶之情,沉声喝斥道:“混账东西!谁平日叫你的规矩呢?见到本宫还不行礼?为人-妻子,丈夫受伤也没有哀伤之色。”


    她语速飞快,带着不可违逆的命令式威严。


    然而傅笑宁却丝毫不惧:“几个时辰前,皇后娘娘已经是欲要杀我之人,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对一品侯爷的女儿私下用刑不知是何时改的规矩?”


    “胡说八道!本宫奉陛下的命令不过是让傅五小姐你献几滴血,只可惜你们姐妹身为侯爷之女,却无为百姓祈福怜爱之心……”皇后厉声驳斥。


    “谁歹毒心肠心里有数!”盛澜清想到见到傅笑宁时羸弱的样子,还有手腕上挨过的五刀。


    三位贵人当众吵架,让周围伺-候的人都噤若寒蝉,唯恐殃及池鱼。


    “皇儿你怪我?”皇后指甲掐入掌心,愤怒瞪他,声音颤-抖着,她的眼眶泛红,“你为了这么个贱-人和我顶嘴?我还不是因为关心你!”


    一直当隐形人的原琴出来圆场,本想看皇后收拾傅笑宁,结果太子这句话好似和皇后对上:“皇后,太子这话肯定不说您。”


    傅笑宁噗嗤一笑,皇后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承认了。


    “母后,您此举确实恶毒,不是一国之母所为。”


    “你…你……”常慕兮望着盛澜清,泪水滚了出来。


    盛澜清抿唇。


    “皇儿啊,你怎能这样怀疑母后!”常慕兮抹掉脸上的泪痕,哽咽说道,“本宫做事从来都是为大局考虑,母后错过这么多年,让贵妃等人钻了空子,大师道是宫中不干净,只需要阴时阴年阳日阴时参与祈福大典。本宫这么举荐傅五,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为了皇室稳固……”


    “您觉得儿子脚下之路要有鲜血铺成吗?”盛澜清打断她,拉着傅笑宁的手。


    “我与皇后娘娘不仅有五刀之怨还有我长姊……”傅笑宁冷笑一声,“若是您是个被大家认可的皇后,臣女自会行礼真心,否则,臣女日后进宫都得带人,不晓得下一次皇后娘娘是不是随便把我封在哪个塔下为民祈福?”


    常慕兮勃然大怒,“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本宫?”


    傅笑宁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皇后娘娘不必动怒,臣女不过是个无所建树的小女子,比起您尊贵的身份自然不值一提。您曾经迫害于臣女,今日臣女只不过说了一些事实罢了,您就恼羞成怒。皇后娘娘您真是……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顿了顿,继续讥讽道,“您是天潢贵胄,高高在上,不懂普通人的辛酸苦辣,不懂臣女那时的痛楚绝望。不过您也不能把我们当成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您放心,臣女一定是一只毒蚁死后也不让你好过。”


    她这番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住口!你简直是放肆!来人!给我堵了她的嘴拖下去杖毙!”常慕兮气急败坏道。


    侍卫们立即就要动手,盛澜清挡住他们,冷冷看着常慕兮,“谁给您权力处死她?


    盛澜清护在傅笑宁跟前:“母后,孤未来太子妃她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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