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秦寻去把公司电脑都关了，下了楼，上了候在停车场的商务车。


    车子向着京城大学驶过去。


    过了十分钟，秦寻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他直接挂断了。


    现在的诈骗电话都敢在早晨打的吗？


    不怕我有起床气？


    刚挂了电话，没过几秒钟，手机又响了起来。


    秦寻一看，还是那个号码，猜到了是张磊气不过，拿另外一个号码或者别人的手机打过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之后，飞快按下接听键，大吼一声。


    “我草你妈！”


    然后立即挂断了电话，拉黑了号码。


    ……


    手机那头，张磊气炸了，从床上蹦到床下，又从床下蹦到床上，如此反复四五次，跟一个猴子一样。


    那激动的样子，仿佛要去直面天命。


    “妈了个逼！”


    “***个大***”


    “奶***丢***”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也能配叫人？”


    大骂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渐渐平息，拿起手机给助手打去电话。


    “你现在立刻找水军公司，把收集好的秦寻的黑料，不管真假，全部丢到网上去。”


    “花钱，把秦寻这条狗顶到热搜第一！”


    “我草！”


    ……


    秦寻和徐洛洛碰了头，去到学校。


    因为高曼嫖娼被拘，网友们确定了那个可能强上了秦寻的女明星是毛千亦。


    这件事情一直挂在热搜上。


    虽然不断的各路圈内人偷偷摸摸的辟谣，撒烟雾弹，说不是秦寻，而是早在圈内成名的导演。


    但是作为有可能得“受害者”之一的秦寻，他的校园生活依然收到了影响。


    秦寻和徐洛洛去吃早餐，去上课，已经没有很多人过来合影了。


    徐洛洛有些担心，问道。


    “秦总，我要不要用您的豆音官号发布一条澄清声明啊？”


    秦寻：“不用。”


    “清者自清。”


    徐洛洛犹豫了片刻，急声道。


    “可是这对您的名声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您发一条声明，总是能挽回一部分粉丝。”


    秦寻无奈。


    “不必。”


    “我尊重我的粉丝，不过我不靠他们吃饭。”


    “他们爱粉不粉。”


    徐洛洛叹息一声，很惆怅。


    在雇主发生了这么大的名誉危机时，作为助理，她竟然做不了任何事情。


    这又一次让她感觉到自己是个吃白饭的。


    ……


    上午。


    秦寻看书，睡觉，画画。


    下午。


    秦寻又看书，睡觉，画画。


    完全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下了课，他和徐洛洛上了商务车，往学校门口开去。


    这几天，每次都是司机先把徐洛洛送到酒店，再送秦寻去哈米游公司。


    因为顺路，不麻烦，徐洛洛也心安理得，不然她肯定不敢让司机先送自己的。


    在车上。


    徐洛洛一直眉头不展，犹豫了好几次，终于又鼓起勇气提起那个话题。


    “秦总，真的不需要发一个澄清声明吗？”


    “我今天想了一天了，总觉得发一个比较好，而且我已经偷偷起草了三版，要不发给您看一下？”


    秦寻看了徐洛洛一眼，闭上眼睛，打开摸鱼面板。


    【摸鱼值：】


    【下一次抽奖需要10亿点摸鱼值】


    还行。


    经过这些天的努力，已经有了5亿多的摸鱼值。


    不过，速度也渐渐放缓下来了。


    学校里的领导，老师，学生们，对自己上课不认真听讲搞东搞西的行为已经麻木了。


    现在到了一个瓶颈期。


    需要网友们愤怒的力量再把摸鱼值顶起来。


    现在这个节骨眼，怎么可能去发什么澄清证明？


    只希望张磊能够让暴雨风来得更加猛烈一些！


    ……


    徐洛洛见自己刚提议完，就看见秦寻闭上了眼睛，想到娱乐圈那些耍大牌的明星传闻。


    比如，某些明星在片场让助理帮忙穿鞋袜。


    比如，某些明星会把嚼过的口香糖吐助理手上。


    比如，某明星想吃大馄饨结果买了小馄饨，就把一碗馄饨倒助理头上。


    ……


    徐洛洛一脸紧张的看着闭着眼睛的秦寻，脑海里一瞬间把所有的明星耍大牌的新闻都想了一遍，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开了。


    她的小脸皱了起来，都快哭出来了。


    忽然。


    秦寻睁开了眼睛，看见徐洛洛一副苦瓜表情，明白了自己刚才闭上眼睛陶醉那么久吓到了她。


    “徐同学，你不用着急。”


    “我并不是在想怎么开除你。”


    “我只是闭目养神，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想来想去，我没有必要发什么声明。”


    徐洛洛问道。


    “为什么呀？”


    秦寻解释道。


    “因为逼格。”


    “我不是一个艺人，而是一大群明星们需要仰望的大制作人，所以我不需要跟他们一个路数。”


    “我不屑于跟网友解释。”


    徐洛洛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明白。


    秦总的这一通话除了又装了个逼，什么实质内容页没有啊？


    不是明星也可以发表声明的啊！


    这并不会降低一个人的逼格。


    徐洛洛看着秦寻，挤出一丝笑容，沉默了。


    她并不准备当一个古时候在朝堂上，用头撞柱子死谏的铮铮忠臣。


    徐洛洛看向窗外。


    夏宁姐都没管自己的男人。


    那我也不管！


    我也管不了！


    而且我是生活助理，只要秦总不吃坏东西拉肚子，我就是个……优秀的助理。


    过了一会儿。


    徐洛洛心情好了很多，拿出手机，戴上蓝牙耳机，开始刷豆音。


    第一个视频是猫咪打滚。


    她爱看，轻轻笑了。


    第二视频是美妆博主分享口红。


    她也爱开，笑容更灿烂。


    徐洛洛刷到第三个视频，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来，头在车顶上撞了一下，“哎哟”痛叫了一声。


    她捂着脑袋，转过身，看着秦寻，大声说道。


    “秦总，大事不好了！”


    “您又上热搜了！”


    秦寻本来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听见这话，眼睛一亮，立即挺直了身子，嘴角压不住的笑容。


    “嗯？”


    “又？”


    徐洛洛用力点头。


    “是的！”


    秦寻猜到是张磊终于对自己人身攻击了，而自己之前三番五次给他重复了一句话。


    “我秦某人一生勤劳肯干，读书认真，工作敬业，从来不偷懒，更是绝不摸鱼。”


    这句话必定会成为张磊带节奏的重点。


    秦寻问道。


    “不是毛千亦强奸我的谣言，而是又一条新的热搜！”


    徐洛洛一脸慌张。


    “是的！”


    “新的新闻。”


    秦寻二郎腿一架，大笑。


    “嗯！九九成新，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