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伤害 “将我关在此处,便不是伤害?”……

作品:《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淮之将家中一切打理好,打马出了长安城。


    他如往常一样不走寻常路,飞掠上长门宫墙。


    走到陈阿娇窗前的那段宫墙,又轻巧跳下宫墙。


    陈阿娇打开窗牗,便见两串葡萄搁在窗台边。


    淮之腰佩长剑,倚靠在木樨树下,金黄细小的花落在他乌黑的发和肩头上。


    看样子等了不短时间。


    陈阿娇拿起那两串葡萄,摘下一颗葡萄丢进口中,细嚼慢咽。


    看得淮之嘴里泛起酸意,他将霍去病来寻他的事转述给陈阿娇。


    “他真这么说?”陈阿娇面不改色道,“还真是个笨小子,但还算讨人喜欢,她眼光比我好。”


    淮之不置可否。


    陈阿娇倚在窗边,将葡萄一颗颗摘下来扔着玩,砸了一地,“你说我做对了吗?”


    “主子所做皆是为她好。”


    “为她好,便是对的吗?”阿娇反问。


    “仆不知。”淮之答道。


    “哼,你不知,你心中明镜似的。”陈阿娇关了窗。


    淮之仰头看着紧闭的窗牗,最终低下头。


    就算是错了,她也不会改的。


    她就是这样一个永不回头的人。


    况且,从前之事,本就不是她的错。


    对于一个失而复得的心碎的母亲,谁会忍心苛责呢?


    陈阿娇将另一串带着水渍的葡萄放到白玉笥箧中。换了身衣裳,让淮之驾车,二人往南而去。


    院中花草繁茂,被照顾得极好,殷陈就站在花草中,手上握着刚摘的花,眉目清淡。


    她抬头,看到了站在院外的陈阿娇。


    陈阿娇看着她,抬了抬手中的笥箧,“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殷陈手上拿着花,草草朝她行了个揖礼。


    陈阿娇推开院门,沿弯曲小径往里去,谷中清凉,院中遍植各色花儿,此时花儿开得极好,芬芳扑鼻。


    殷陈将花往身后藏了藏,语气有些不自然,她实在不知怎么跟陈阿娇交流,好半晌才道:“我瞧这个花很适合做香囊就私自摘了些。”


    陈阿娇站在她面前,目光柔和,她抬手想触碰殷陈。


    殷陈警惕往后退了一步。


    “发上有片叶子。”她顿了一下,指自己的脑袋。


    殷陈按着提示抬手摸去,将那片叶子拿下来。


    二人进了屋,殷陈将花放在案边,寻了个白玉瓶子插上。


    陈阿娇将笥箧中的小食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案上,“在这过得可还习惯?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殷陈将花插好,瞥向她,“还好,不过就是太寂寞了。”


    陈阿娇一怔,她同自己一样,都是爱热闹的人。


    她身囚长门数年,早已忘了热闹的感觉。


    殷陈走到案边,看着那串翠滴滴的葡萄,抬手摘了一颗丢进嘴里。


    “喜欢吗?”陈阿娇看着她面色未改,问道。


    “还好。”殷陈又徒手抓了几颗渍青梅,塞进嘴里,吃相粗鲁。


    陈阿娇端坐在席上,含笑看着她。


    殷陈搓掉手上食物残渣,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翁主过来,只为给我送这些吃的吗?”


    陈阿娇拨着白玉瓶中的花,“对呀。”


    殷陈索性坐到一旁,拿起箸将食物全数尝了一遍。


    “我吃好了,翁主可以走了。”她吃得两颊鼓鼓,一把将箸随意丢在案上。


    陈阿娇一怔,心中升起一股无法言明的悲伤,弯了弯眼睛,“我想多待一会儿,回到长门,又是一片冷清。”


    “翁主也怕寂寞吗?”殷陈搓着手指,问道。


    “自然,我从前是极爱热闹的,还未入宫时,我整日缠着阿兄待我到东市玩耍。”


    从这些方面来看,她与陈阿娇,确实很像。


    “入了宫后,我才学着做一个皇后。”


    “可你做的并不好。”殷陈毫不客气评价道。


    陈阿娇笑着点头,“我得承认,我这个皇后做得极差。她呢,卫皇后做得好吗?”


    殷陈颔首。


    “她确实比我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陈阿娇话中并无惋惜。


    殷陈这时方觉得,她与传说中那个嚣张跋扈的陈阿娇有些许不一样,是幽禁长门多年让她变得平和许多?还是她的性子,本就如此?


    “你们曾势同水火过。”殷陈忽然想知道二人之间的过往。


    “自然。”陈阿娇也乐于与她有个交谈话题,爽朗答道。


    殷陈捻起盘中葡萄继续吃,酸涩充满口腔,“后来怎么成为朋友的?”


    可惜她没有讲故事的能力,思索了许久,道:“我喜欢玩,她跟我玩,我们便成了朋友。”


    “就这样?”


    “就这样。”陈阿娇笑着扯下一片花瓣。


    才怪。


    卫子夫会给阿娇做很好吃的藕夹肉,烤鱼,会教阿娇唱歌,给阿娇梳最时兴的发饰,会温柔安抚做了噩梦的阿娇,偷偷给阿娇展示她阿弟给她亲自雕刻的丑丑的柳木刚卯,然后将与之相配的严卯送给阿娇。


    可这是她们的秘密。


    殷陈心道这段友谊还真是,简单得过分。于是她又重新找了个问题。


    “翁主对今上可还有感情?”


    陈阿娇目光有一瞬地失神,迅速眨眼收敛,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那片花瓣被揉出一些粉嫩颜色,“我给过他我最炙热的爱意,仅此而已,都过去了。”


    殷陈看向她指尖残留的红色,仿佛那便是她燃烧殆尽的爱意留下的痕迹。


    陈阿娇瞥到她发上的象牙簪子,“那是我阿母给你的?”


    殷陈拔下发簪,对光照看,“看这品相,兴许能卖许多钱。”


    陈阿娇听到她这十分市井气的话语,嘴角笑意更深,“义妩将你养得很好。”


    “我阿母自然是天下最好的阿母。”殷陈摩挲着簪身,声音中透露出难得的欣喜自豪。


    陈阿娇却被这天真话语噎了一下,“这些年过得好吗?”


    “翁主觉得呢?一个孤女能在匈奴营活过两年,过得好吗?”殷陈语气戏谑尖锐,陈阿娇这句话如同拂去她腐烂伤口上的遮盖。


    少女话语犹如利剑,刺入陈阿娇的心中。


    “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她作出承诺。


    “将我关在此处,便不是伤害?”殷陈好笑地看向她,撑着下巴,手指抚上耳垂,一手不耐烦地敲着案面。


    “耳饰很漂亮。”陈阿娇没被她刻意弄出的噪音烦扰,看向她左耳垂。


    “我得到这个耳饰的那天,也是匈奴马踏定襄那一日。我阿翁抚着我的脸说,‘我的闯闯要健康快乐地活下去。’”殷陈望向院中的花木,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


    陈阿娇沉默半晌。


    “我在匈奴地活了两年,亲手杀了乌隆为他们报了仇。”殷陈转过头来,看到陈阿娇双眉微蹙,眼中盈满泪水。


    殷陈想,她为何要伤怀呢?为何看到她的泪,自己心中也会沉重起来。


    陈阿娇垂下眼睫,“对不住,是我没能护住你。”


    “是我自己命贱罢了,可殷家班子的人什么也没做错,不该承受那样的后果。”殷陈撇过脸看向玉瓶中的花,别扭道,“翁主该走了,等会儿天黑,山路难行。”


    陈阿娇走出院子,回头看去,倚靠在门边的少女神色平静望着他。


    她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了地夺眶而出。


    淮之坐在水潭边侯着她,看到她眼眶微红,没有问她什么。


    陈阿娇故作轻松,“该回长门宫了。”


    这神态,与她来时的满怀期待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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