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身世 “殷姑子身世的确有异。”……

作品:《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殷陈出漪澜殿时,已将是昏时。


    残阳半倚宫阙,整个未央宫陷入一片寂然。


    此次,霍去病居然没有等候在漪澜殿外。


    她问了值守在旁的宫人。


    宫人道:“方才见阿娜妮公主与君侯往沧池方向去了。”


    “多谢。”殷陈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抬步往沧池去。


    不知阿娜妮会跟他说些什么,她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走到沧池边,正见绿树掩映间,二人沿小径缓步走来。


    二人之间距离不远不近,并肩而行,宛如一双璧人,倒是极其养眼。


    阿娜妮率先看到她,瞥向霍去病,他的目光在看到少女时有一瞬愣神,阿娜妮曾在许多人眼中见过这样的神情。


    伫立在小径尽头的少女,着一身绀蓝色曲裾,树荫遮去她面上神情。


    只觉心头仿佛被一阵风吹过,殷陈钉在原地,手不自觉捻着裙裾缘边。


    直到二人走近,她骤然松手,敛衽行礼,“见过公主,见过冠军侯。”


    阿娜妮颔首,虚抬起手。


    殷陈支起身。


    阿娜妮微微含笑,霍去病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看样子二人相谈甚欢。


    真是不公平,他能与美貌的公主谈笑,自己就得跟王夫人这奸猾的美人周旋。


    阿娜妮朝霍去病一礼,秀眉一挑,“那我便告辞了,下次见。”


    霍去病朝她一揖,“恭送公主。”


    目送阿娜妮离开后,殷陈再度望向霍去病那张可疑的脸,“郎君和公主聊得很开心?”


    “还好。”


    还好,明明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殷陈暗自郁闷,心道上次还说不想见月氏公主,看来是嘴上说着不要,心里诚实得很。


    “姑子在想什么?”气氛莫名沉闷,霍去病问道。


    “没什么,出宫去罢。”殷陈转身往宫道去。


    霍去病看着她的背影,莫名感觉出一些怒气冲冲的意味。


    “王夫人如何?”


    殷陈停住脚步,等着他跟上来,平复了方才那股焦躁,如实说:“装疯。但她以我姨母的下落为要挟,让我保住她的命。”


    “不难想到,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方法。”霍去病走在她身侧,瞥向她微颤的右手。


    “她还说,让我去寻陈先皇后。”殷陈没将王夫人后面的警告说出,摸出藏于袖中的匕首递还给他。


    “陈先皇后?”霍去病接过匕首,忖度着此话中意味。


    “阿娜妮与郎君说什么了?”殷陈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姑子何时如此关心起我的事来了?”霍去病反问她。


    殷陈支吾了半晌,有些心虚道:“我这不是怕她跟郎君说我的坏话嘛?”


    霍去病似笑非笑,“没有,就算她说了我也不信。”


    “郎君难道只信我?”殷陈兀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


    “就目前来说,我的确只信姑子。”他与她并肩而行,嗅到少女身上沾染的如雨后新叶般气息。


    殷陈一时间怔住,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郎君觉得我们之后该如何做?”


    二人走入宫道,宫道两侧高墙耸立,少年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宫道上,“王夫人这里突破不了的话,得转而向陈家突破。”


    “郎君可想好了?”


    “她不是让你去寻陈先皇后吗?”霍去病挑眉反问。


    王夫人那句警告不停盘桓在她脑海,殷陈捏了捏无名指,“郎君想怎么做?”


    霍去病步伐稳健,二人步伐一致,整齐在青砖上擦出脚步声,“上次所说的方法,姑子考虑得如何?”


    “可以。想必张贺应该快查到我了。”上次他所说的引出陈先皇后的方法,便是她再入廷尉狱。


    “姑子好似对入狱没多大抵触?”


    “郎君会捞我的,我不担心。”殷陈脚步轻快,微微侧首朝他微笑。


    霍去病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忽然像是被一缕阳光晃了心神,忽而问道:“我听闻南越习俗是家中大人为子女穿耳,姑子的耳洞是母亲穿的吗?”


    闻言,殷陈抚上耳垂,“本来应当是由我阿母来穿耳的,但我阿母是个胆小的,她将这重任推给了我阿翁。”


    那是元朔四年六月初三,时辰还未平旦。


    露水凝在草上,又被欢快的裙琚拖过,颤巍巍抖动着,寂静沉睡的清晨被一阵欢笑声打破。


    殷家班子热闹非常,这日是他们的小姑子殷陈的生辰日。


    殷陈打着哈欠被小春阿姊从睡梦中薅起来,年纪相仿的姊妹围在妆案前,正七手八脚地给殷陈上妆。


    小春阿姊往她脸上扑上胭脂,又用青黛眉粉瞄了长眉,往她唇上抹上唇红。


    她慵懒地班眯着眼歪着脖子任阿姊们摆弄。


    一个阿姊拿着篦子给她梳发,青丝如瀑,素手拂过,顺滑如上好丝绸,叫人爱不释手,她对着还未清醒过来的殷陈笑语打趣道:“根据咱南越习俗,过了十三生辰便是可以议亲的年纪了,我们闯闯可有心仪之人了?”


    殷陈原本还昏昏欲睡,顿时清醒过来,满面羞赧,低眉不语。


    姊妹们见她如此,更是来了兴致,咯咯笑作一团,七嘴八舌继续说着让她脸红的话,一个阿姊拍手道:“那个李伯家的侄儿就不错,生得高大硬朗,又有一身好气力,那日我瞧见他制服了一匹发狂的马咧,据说是这十里八乡最孔武有力的后生!”


    “不不,我觉得闯闯喜欢的是秀气一类的,隔壁村王嬢嬢家的儿子就很不错,模样俊秀,性子温柔,那些挑剔的室人们见了都忍不住张口称赞几句的。”


    少女满脸窘迫,耳垂红得滴血,终于忍不住抬眼瞪着阿姊们,佯怒,“再这般打趣我,我……我便真生气啦!”


    小春用手指将最后一点妆扑好,啪一声关了妆奁盖子,神秘兮兮把眼睛在姊妹们脸上转了一圈,开口道:“诶!你们说的这些都不合她心意,闯闯喜欢的是铁匠家新来的那个学徒乌尤啦。那模样,那身材,谁看了不心动……”


    “小春阿姊!”殷陈嗔怪打断小春。


    小春一脸宠溺捧过边上的铜镜照向她,“行了,咱们不打趣脸皮薄的小姑子了,来瞧瞧阿姊给你化的妆好不好看?”


    朦胧的铜镜中照出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容来,眉眼间稚气还未完全褪去,英气长眉之下的一双雾眸黑且明亮,眉宇间是少女独有的俏丽。


    红妆铺满眼廓,鼻梁挺鼻尖翘,朱唇丰润。羽睫微翘,扇动间眼型逐渐弯了起来。


    原本的总角发髻拆下,发顶分缝,头顶堆了两个假发髻,以真发覆上,各插一支玳瑁发擿。


    头顶发丝梳了各自结股,又齐往后挽成现下最时兴的堕马髻,脑后发髻则插以红线绦带缠住。


    脖颈修长,肤色比白玉更莹润。


    “真好看。”少女盯着镜中人,怔怔道。


    “那是,这些妆具可是我前些日子在武皋最好的妆铺花了五枚半两钱买的,可肉疼死我哩,连上台都舍不得用,今日是头一次用。不过,我们闯闯本就是这天下最美的小姑子,红妆只是陪衬罢了。”小春本想揪揪她的颊肉,但又怕破坏了刚上好妆面,只得怜爱刮刮她的鼻子。


    篦发的阿姊用玉兰发油抚顺她鬓边短得不服管束的碎发。


    “快快,要穿耳了。”嫂嫂在门外喊道。


    “就来就来。”姊妹们这才将她簇拥着走到堂屋。


    堂屋中备着穿耳的器具,看着时间近了日出,殷川被义妩推到堂屋。


    按照南越习俗,本该是母亲给女儿穿耳的,义妩心疼得紧,将重任推给殷川。


    右耳被两块冰敷着,殷川将针没入水中,擦干,又放在烛火上燎热。


    摆放在小圆盘中的茵陈耳饰样式清新雅致。


    她自小便十分期待着穿耳,想像兄姊们一样戴上漂亮的耳饰,抬眸看向父母,郑重点头。


    殷川此前从未给人穿过耳,手有些抖。


    “阿翁,无事。”殷陈拉拉殷川的衣袖,晶亮的眸子中充满着坚定。


    殷川得了女儿安慰,点头开始动作。


    义妩转过身去不敢看。


    针穿透冻得通红的耳垂,血水还未来得及流出,老练的妇人迅速将银耳饰穿进耳洞。


    义妩又端来冰块,给殷陈镇痛。


    整个过程,殷陈毫无知觉,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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