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失态 他终于不可抑制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作品:《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浓烟冲天而起,那座赌坊在火势猛攻之下,逐渐被火焰吞噬。


    张贺和李右监见火势控制不住,只能疏散赌坊周围的人群,以防火势蔓延到其他地方,造成更大的损失。


    人群拥挤,蜩螗沸羹。霍去病在期间慌忙行走,将伤员一个个看过去,可都没有她的身影。


    他的心陡然慌乱起来,想起梦中少女绝望的泪水,那一瞬,他怕她如梦中一样葬身火海。


    直到她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脸上泪痕斑斑,眼眶微红,那双总是微弯的雾眸中氤氲着哀伤。


    他终于不可抑制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殷陈恍惚了一瞬,侧脸紧贴在少年胸膛之上,她感受到他的胸膛起伏幅度,听到那颗心跳得很快。


    在栎阳的那一夜,在那个漆黑的竹林中,她也曾靠在他怀中,那时他的心跳也这样猛烈吗?


    她记不清了。


    周遭议论纷纷的人群,嘈杂声逐渐远去,褪为模糊虚幻的背景,她纷乱的思绪,方才一瞬的失控,都在这一刻轰然一声回到了脑中。


    无比清晰。


    她觉得自己心口漫过一股温热,这股古怪的感觉让她浑身僵直,呼吸不可避免地急促起来。


    甚至她能感受到紧紧箍在身后的手竟也微微颤抖着。


    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殷陈回过神来,声音依旧沙哑,“郎君这是怎的了?”


    她的气息喷薄到胸口,透过布料,氤到了皮肤上。


    霍去病一只手覆在她背脊,手心感受到她透过衣裳布料传来的体温,下一瞬,他如梦初醒般移开了手,“受伤了吗?”


    殷陈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坦荡,抬手摸摸颈子,刚刚一路从东第跑来,她身上起了汗,此时一摸,摸到一手汗,她转眼看向别处,“没。郎君可瞧见李广利了?”


    “自赌坊出来的人已全数被廷尉府看管,他受了些轻伤。”


    “王实和钱三都死了,我没看清凶手。”殷陈摸出怀中那块玉珏和手帕递给他,“在王实身上搜到的。”


    霍去病耳际发烫,抬手,修长指节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少女体温,“回去再说。”


    殷陈将东西放在他缠着手带的手心中,指腹蜻蜓点水般抚过他的指腹。


    霍去病一怔,与她目光相触,耳际又烧红一片。


    殷陈赶紧转眼看向坐在边上哀嚎着的伤者,“我去瞧瞧受伤的人。”


    她走过去逐一查看伤者伤势。


    一个手臂烧伤的伤者衣袖布料都黏在了伤口上。


    她看向霍去病,“郎君,劳你寻把簧剪和一桶水过来。”


    霍去病点头,转身去旁边店铺寻了把簧剪,再让张贺送一桶水过去。


    张贺此时愁得焦头烂额,顺手提了桶水走过去。


    殷陈接过水桶,“多谢。”


    张贺看了此人一眼,觉得此人有些眼熟,正想再确认。


    “张左监!”


    张贺听到属下呼唤,只得转过身去。


    殷陈将伤者的手臂放入水桶中,一边安抚着伤者情绪,一边在水中慢慢撕去粘在伤口的衣裳。


    动作牵扯着伤口,伤者痛得嚎叫一声,动了一下,血水立刻冒了出来。


    殷陈只得停手。


    霍去病快步走到她身边,将簧剪递给她。


    殷陈接过簧剪将衣袖上半部分剪开,黏在伤口的布条剪开分成比较好拆解的几个部分,一点点分离。


    这期间伤者疼得不停乱动,她怕簧剪碰到他的伤口,无奈向霍去病求助,“郎君,帮我按住他的胳膊。”


    霍去病单膝跪在她身侧,抬手捏住伤者没有受伤的上半臂膀。


    殷陈快速将布料剪开,而后在水中将布料分离。


    伤者疼得满头大汗,哭嚎道:“我的手不会废了吧?”


    殷陈将此人伤口分离完毕,有医者提着医药箱来了。


    殷陈抬头看伤者一眼,发现他正是那赢了自己钱的赢家,耐心叮嘱道:“不会废,听医嘱。”


    有医者凑了过来,看到她的处理,“哟,你这做得不错呀!学过医吗?”


    “略懂,那这伤者便交给医者了。”殷陈将伤员交接,又问医者拿了药膏。


    她站起身,头有些发晕,手臂被一只手稳稳握住。


    她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少年额上起了薄汗,唇紧抿着,那颗眼下痣惹眼异常。


    殷陈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念头,她想抬手摸摸他那颗泪痣。


    “能走吗?”霍去病看她站稳,松开手。


    殷陈回过神来,点头,跺了跺麻木的脚,嘟囔道:“都怪这袍子太长了。”


    “我已经与张贺说了,你先跟我回去罢。”


    “我得去寻广利阿兄。”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


    最终是霍去病妥协,“那便先去看李广利,看完便回去。”


    霍去病与张贺打了个招呼,张贺给他指了暂时看管赌坊众人的地方,忽然回过神来,看着他身边的人的背影。


    不过,霍去病何时与这样一个少年认识了?


    他暗自琢磨着,官员又来报,“在赌坊后方的屋子里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


    张贺眉头紧锁,走水案变命案了。


    随即他跟着官员去验尸,将方才的疑惑抛却脑后。


    李广利看到殷陈毫发无伤,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殷陈让他坐下,看过他的伤口,只是些擦伤,并不严重,她给他上了药,低声说:“不要将在后院看到的事说出去。”


    李广利看她一眼,点头。


    将伤口包扎好,殷陈又查看了他脖颈的伤口。


    李广利仰头看向站在殷陈身后的霍去病。


    方才那一幕仍在他心头盘桓。


    他好不容易挤出赌坊门,只见霍去病飞奔过来,拉住他的手臂,神色焦急,急声问道:“殷陈呢?”


    他也焦急看向周围人群,“我出来时她还在里头。”


    霍去病立刻回头穿行在人群中,将那些或瘫软在地或被熏得满脸黑灰的人一个个看过去。


    那一刻的他,好像丢失了最重要宝物的孩子,慌乱而无措,全然没了早上那副澹然之色。


    李广利虽也着急慌乱,但远不会像他那般失态。


    这个向来倨傲少言不泄的冠军侯,果真对她动了心么?


    李广利对这个猜想,莫名感觉到有些烦躁。


    殷陈给他重新包扎过脖颈的伤口,将伤药留给他,道:“我得先走了。”


    李广利看少女微红的眼眶,长眉下那双清凌凌的眸子,点头。


    回宣平里的路上,殷陈思考着在赌坊看到的事,钱三被王实杀了,王实又被谁给杀了?


    此人不惜焚尸灭迹,想是王实身上掌握了其的把柄。


    不知道王夫人得知此事,会是个什么反应?


    方才不觉,此时头疼得厉害。


    想是在那暗道里待了太长时间,方才情绪波动又太大,她抬头按压眉心。


    “要休息一下吗?”


    她摆手,“无事,郎君现在应当很想去换身衣裳。”


    霍去病看着身上沾了脏污的衣裳,其实,方才跪在她身侧按住那个伤者,他的不适感没有那么强烈。


    甚至于,她在他怀中,她脏兮兮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他亦无不适。


    他自小的病症,在这个初次见面就环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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