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旧友 她的赌注,是她的命。

作品:《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殷陈看着手上那朵沾着晨露的荷花,扯下一朵花瓣往嘴里塞去。


    霍去病看着她又将花瓣吃了,冷声道:“不怕中毒吗?”


    “她看着并不像会下毒的人。”殷陈掰着荷花花瓣看了看。


    “这花刚刚在你们手中几经传递,路上又有许多尘土……”他说着,却见殷陈正一脸认真检查花瓣。


    算了。


    淳于文回头看一眼二人。


    他竟如此能忍了。


    霍去病幼时有一段时间是跟着他生活的,因自小便生得粉雕玉琢的,很讨小姑子们喜欢。也有小姑子给他送过花啊果啊,甚至还有贵重的玉佩弓箭。


    谁知这小子立刻便将这些东西丢了,跑回家沐浴。


    弄得他哄了那群小姑子许久。


    不过,看他被堵得如此郁闷还是头一次哩,还挺有趣。


    不多时,便到了殷陈所说的那家店,殷陈询问二人吃什么,招呼伙计去做。


    这家客店很小,店内人却不少,三人挤坐在一张长条案边。


    殷陈问店家拿了热水涮箸。


    等待汤饼的时间里,淳于文有意无意看向两人。


    殷陈将箸涮好,递给二人。


    “我们左边那人,他要吃白食。”殷陈轻声道。


    霍去病斜眼,见那人呈蹲姿抓着一根羊蹄啃食,目光一直盯着那店家。


    “姑子何时发现的?”


    “我们刚进门时他便要跑了。”殷陈一直盯着那人看,那人却只顾着瞟店中伙计的动向。


    有人起身结账去,趁着伙计将钱投入钱缿之际,那人看准时机,放下羊蹄,一个箭步冲出门去。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众人都呆了一瞬,伙计反应过来追出去时,已经瞧不见那人的背影了。


    此人一路跑出长巷,扶墙喘气,却见一个不速之客站在不远处,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舔了舔牙缝中的肉渣,警惕看她一眼。


    见少女正抱着手好整以暇看着自己,他啐了一口,“啧!这你也要管?”


    “站住!你个吃白食的!”伙计扛着笤帚已经追了出来。


    “让开,再拦路我揍你了。”他抬步欲走。


    “广利阿兄,对不住了。”殷陈抬手便要擒住他的胳膊。


    李广利侧身躲过擒拿,看着少女面庞,“要是从前的殷陈,应当会给我拖住那伙计。”


    “我这不是怕阿兄走歧途吗?”殷陈又闪身拦住他的去路。


    李广利索性束手就擒。


    那伙计已经追到身后,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好小子,可算让我逮着你了。”


    殷陈掏出钱币递给那伙计,“钱我替他给了。”


    那伙计疑狐看看殷陈,接过钱币,不忘警告李广利两句。


    李广利背靠着市墙打了个饱嗝,丝毫不在意被扯乱了的衣襟,“无事献殷勤,该不会又要我带你去抓兔子?”


    “五年过去了,阿兄还记得我放跑了你的兔子?”殷陈笑道。


    彼时殷陈缠着他带她一起去郊野抓兔子,中途殷陈觉得那兔子太可怜,竟将他抓的兔子放了,十四岁的小少年气得好几日没吃下饭。


    “是啊,放我兔子的小姑子。”他故意将兔子二字咬得极重,“总之今日多谢你,下次再请你吃回来。”


    殷陈回到汤饼店时,汤饼已经放在案上。


    淳于文和霍去病还未动箸。


    “他是何人?”淳于文开口问道。


    刚刚此人一跑,殷陈也立刻跟了出去。


    “一个旧友。”殷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箸搅了搅碗中汤饼。


    淳于文觑一眼霍去病,见他正对着汤饼发呆,喃喃道:“原来如此。”


    殷陈低头对付汤饼,再抬眼,见霍去病还没动箸,“郎君不喜汤饼?”


    霍去病看着陶碗中飘着的羊油,摇头。


    “那郎君可有想吃的?”


    霍去病再次摇头,起身付钱。


    伙计见他那碗没动,笑着问道:“郎君这是对小店的味道不甚满意?”


    霍去病淡声道:“是我不喜羊肉汤饼。”


    伙计看着三人离去,砸吧着嘴收拾碗箸,“真是怪了,不喜欢吃还过来,钱多烧得慌……”


    “听闻殷姑子自小便游历各地,可去过西南夷?”三人往回走,淳于文问道。


    “西南夷?最西去过滇池,再西便没去处了。”


    “老叟一直想去西南夷,可蜀道堪称天险,老叟这一把老骨头,怕是去不了了。”淳于文遗憾道。


    殷陈脚步轻快,“我阿翁游历各地时有做记录的习惯,先生若有需要,我可誊抄一份送于先生。”


    淳于文朝她拱手,“那老叟便谢过姑子了。”


    殷陈连连摆手,“先生上次助我脱险,我还未答谢过先生呢。若能帮到先生,晚辈不胜荣幸。”


    殷陈回东院翻出殷川的笔记,誊抄西南夷卷。


    霍去病和淳于文则往后苑小阁去。


    淳于文捻须在阁中踱步,语气严肃,“从外表和行为上来看,殷姑子并无甚异常。作为一个在匈奴营活过两年的俘虏,她这样的表现确实很出乎我的意料。”


    霍去病净了手,看向殷陈常坐的那个位置,道:“晚辈与她相识数月,察觉到她有些行为很奇怪。晚辈初遇她时,她几乎死在我刀下,惊马险些坠马;在长安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入狱,跳入渭河,被绑架,最后竟还敢刺杀窦太主,前几日还差点被诬陷为毒害皇后的凶手,经历这些事的她,都表现得,太过冷静了。”


    窗外风来,阁外那簇开不败的月季花瓣簌簌而落。


    淳于文紧拧眉心,殷陈在意识到皇后身中醉心花之毒时,立时封住了皇后的穴道,此后就算被再三逼问也表现得毫不慌乱。这个举动,在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身上体现出来,确实有些不寻常。


    “你仔细与我说说这些事情经过。”


    霍去病声音清越,将事情经过全数说与他听。


    听他说完,淳于文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世上之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可为何她会将自己一次次置于险境当中?


    他沉思许久,道:“旁的事都还解释得通,但跳入渭河之事很诡异。在女童的命和自己的命当中做选择,没有人会毫不犹豫选择一个陌生女童的命。换做是你,你会解开那条绳索吗?结合她的梦境,我觉得她像是在故意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当中。你见过赌红了眼的赌徒吗?那一瞬间气血上涌,只想着将拥有的一切都投入赌局,殷姑子亦是如此,不过她的赌注,是她的命。”


    霍去病眉心紧蹙,少女梦中一次次死亡在脑海中浮现,搁在膝上的手慢慢蜷紧,“先生此前可遇到过这样的病人?”


    淳于文幽幽叹口气,摇头。


    ——


    殷陈偶尔抬头看看窗外那颗石榴树,石榴已有小儿拳头大小,有了压弯枝头的形式。


    正低头誊抄着书简,鼻腔一痒,竹简上多了几滴殷红液体。


    殷陈抬头捂住鼻子,扯出袖中帕子堵住鼻腔。


    红雪忙完事情,见她捂住鼻子,急声道:“姑子这鼻血怎么流得越来越频繁了?”


    “可能是今日吃了羊肉汤饼,太补了。”殷陈弯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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