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对峙 “你一个姑子,对一个郎君投怀送……

作品:《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殷陈猛地转头。


    不远处的小径上,一点点火光逐渐明亮起来。


    仆从点亮火把,窦太主静静站在那处,看向竹林深处的两个少年人,声音泛着寒气,“既来了,怎不打声招呼就走呢?”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又补充了来人身份,“冠军侯。”


    这才是那个老谋深算的窦太主,殷陈额上遽然冒出冷汗。


    窦太主话音方落,便有无数弩箭上了弦,箭镞对准了在竹林深处相对而站的二人。


    霍去病只沉声问道:“何毒?”


    他的手缚得太紧,让殷陈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殷陈挣开他的手,坚定道:“我对窦太主还有用,她不会杀我。”


    霍去病却将她护在身后,朗声对着站在小径处的人回应道:“在下只是来接个人,时辰已晚,不便多留。”


    “殷姑子是我的客人,冠军侯说接走便接走了,可问过我了?况且,冠军侯深夜私闯我宅,还打伤了我的仆从,这笔账又该如何清算?”窦太主缓缓踱步,脚步声敲在青石板上,如同她的话语一样缓而有力。


    夜风嚎叫,火把被吹得明明灭灭,她的影子也随之拉长,如鬼魅一般。


    殷陈拉住霍去病的衣袖,轻声道:“郎君,我不能让你因我陷入危险。你应当能看得出来,窦太主不会对我如何,我现在毒发,你带着个累赘走不掉的。”


    “姑子不是累赘。你是因我陷入这般境地,我绝不抛下你。”


    殷陈觉得他固执得像头不听劝的牛,甚至没思考他话中的因他陷入这般境地是何意思。


    “郎君你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她的手往下滑,碰了碰他的手背。


    冰凉极短促地滑过手背,并未做停留,心神也似乎被冰了一下,他不答,依旧将她护在身后。


    窦太主一派气定神闲,耐心地等待二人商量,她就像是个纠结今日先吃掉哪只猎物的虎,因她有把握,眼前的两只猎物都逃不出她的掌心。


    “窦太主,民女与冠军侯曾两心相知,今日民女前来做客他不知,因此夜闯陈宅冲动行事。至于仆从亦是我打伤的,与冠军侯无关。”殷陈不想同他僵持,索性高声回应着窦太主。


    尽管卫家现在不再势弱,但窦太主此人行事大胆乖张,殷陈不确定窦太主是否会对霍去病下手。


    现在这里可没有公孙敖会带壮士前来营救。


    “你才认识他几日?竟为他说起好话来了?”窦太主听到殷陈的维护,语气变得更为严厉。


    但这股严厉还不同寻常了。


    殷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静,“窦太主与我也才相识半日,不是也同我一见如故吗?”


    “我与他可不同,所以你要与他走,还是留下来?”窦太主凝视着竹林深处,目光冰冷。


    窦太主看似给了两个选择,可殷陈没得选,她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勉力打起精神,站到霍去病面前,“我自然选择留下。”


    “殷姑子。”


    殷陈回头,少年的眉眼隐在暗夜中,看不分明,可听到他的声音,殷陈竟能想象得出他那张倨傲的脸上,眉头微沉,那双漂亮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我须得弄到解药,否则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她骗他,这是让他离开的唯一的理由。


    “我选择留下,但请窦太主让冠军侯离开。”殷陈望向小径处的老妪,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窦太主仍在缓缓踱步,她已过了知天命之年,步子却依旧从容不迫,腰背挺得直直的,但无论她如何走,目光却仍锁在林中二人所在的地方。


    “殷姑子认为,我陈家是东西市吗?能让人来去自由?再说也是你们私闯在前,我可不知大汉的冠军侯竟有夜半闯一个老妪家宅的喜好。”


    言下之意,就算霍去病死在此处,她也当做杀了一个入室偷窃的贼人。


    理由算不得磊落光明,但足够脱去她的罪名。


    忽然,廊下一点寒光动,霍去病迅速将殷陈揽进怀中,后退两步。


    几乎同时,殷陈察觉到了危险,她在撞入霍去病怀中的一瞬,抬手抽出霍去病腰间的剑,将那支飞向自己的箭矢斩断。


    窦太主转眼,却见是廊下的陈琼夺了一把弩,在朝二人射击。


    她拧眉看了一眼董偃,董偃即刻去将陈琼的弩夺下。


    殷陈的脸紧贴在霍去病的胸膛,听到了他猛烈的心跳。


    他竟也会紧张吗?


    殷陈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心忽然便安了下来,她笑出声,“郎君,我们现在可是生死之交了。”


    霍去病胸膛处传来一阵酥麻,他向后退了退,殷陈的脸却依旧紧贴上来,他听到少女瓮瓮的声音,“郎君,我真站不稳了,再退我可要摔了。”


    窦太主眸光一凛,咬着后槽牙道:“你一个姑子,对一个郎君投怀送抱,成何体统?”


    话中竟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殷陈翻了个白眼,揉揉手腕,挺直身躯,转过身挡在霍去病身前,可她身形清瘦,怎么也不能全数将他挡住。


    “霍郎君,将头低下来些。”


    霍去病盯着她的后颈,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殷陈嘲讽道:“窦太主身边还带着个董君,竟还谴责起旁人来了?”


    一时间,窦太主竟被她此话噎住,想了想,那确实是,她这个人就有些为老不尊的嫌疑。


    殷陈一个在倡伎班子长大的少女,毫无规矩也是理所应当。


    于是窦太主挑了挑眉,“这一点,倒是无法反驳。”


    殷陈觉得自己的思维是有些跳脱,但同窦太主相比怕是稳落下风,她老奸巨猾又一片赤诚,倒叫人防不胜防,不知如何回答。


    于是殷陈沉默了半晌,“您是……”


    脑子不好吗?


    她当然没有说出口。


    毕竟还有那么多支弩箭指着她和霍去病的脑袋。


    她今日从窦太主话中察觉窦太主一直在关注她行踪,殷陈不觉得自己会是个什么重点保护对象。


    或许,窦太主与姨母失踪有关。


    除了这一点,她想不通,一个高高在上的太主,为何会对自己这样特殊对待。


    “是设计让我入狱之人吗?”她接下了断开的话头。


    窦太主却笑了,那笑也阴冷冷的,“你在长安这半旬,就只查出了这个吗?今日若是旁人出现在此,你是不是也怀疑旁人?”


    话中隐隐透露出对殷陈胡乱指摘的不满。


    隆虑公主在廊下听着二人对话,眉间拧出几道深痕。


    脚踩在枯叶之上,沙沙之声直刺入耳,殷陈缓缓朝窦太主走去,手上执着的剑不停颤抖。


    霍去病看着她的手,知道她这是要孤注一掷。


    于是转眼替她警惕着她的视线盲区。


    “你亦是害我姨母失踪之人。”殷陈突然如一支离弦之箭发足向前,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剑锋已经抵上了窦太主的脖颈。


    董偃目光一滞,正欲上前,窦太主却抬手打断他的动作。


    周围的弩箭也纷纷对准将剑锋架在她颈侧的少女。


    胆子真够大的,可惜,心却不够细。


    “错了。”窦太主看着少女眼中的火光,忽然来了兴致,她想看看这个少女有何种本事,“我给你一次机会再去查,查到关键证据你到太主府寻我,我很乐意为你解答困惑。”


    毋庸置疑,窦太主是个美人。


    那双眼睛就算如今衰老得没有年轻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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