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拖延 “听不到呢,昭平君平时言语也是……

作品:《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阿母!我今日非得杀了她才能消我心头之恨。”陈琼回头,厉声叫道。


    隆虑公主连忙将他拉到榻边,低声劝道:“若你现在打死了她,你身上的这些脓疮怎么办?”


    陈琼胸口剧烈起伏着,恶狠狠道:“那便待我好了,再慢慢折磨她。”


    屋外风过竹林。


    一阵竹叶摩挲哗啦啦的响声钻入耳朵里。


    殷陈看着母子二人,听着屋外风声,嘴角挂着丝微笑。


    “殷姑子,我儿今日是因身体原因才对你无理,望你见谅。”隆虑公主转过身来,笑道。


    “无事,不若早些将我杀了,我好同那位姊姊埋在一起,省得你们还要挖两个坑。”殷陈看向那边的女尸,缓声道。


    一个丫鬟闻言,手上的碎片落地。


    隆虑公主也勾起笑意,“哪能呢,今日请姑子到来,不过是想请姑子来做客,谁承想被姑子瞧见了家丑,实在惭愧。”


    “我还是头一次见请客用绑的,长安人真是稀奇。”殷陈讥讽道。


    隆虑公主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继续赔笑道:“姑子真会说笑,给姑子送水来。”


    一个丫鬟端了玉杯,战战兢兢递到殷陈唇边。


    殷陈看着杯中水,嗅了嗅,是叫人手脚无力的毒。


    隆虑公主仍旧笑着,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殷陈咬住玉杯壁,抿了一口水。


    隆虑公主看她喉头滑动,才看向丫鬟,“给姑子松绑罢。”


    两个丫鬟将缚住她手臂的绳索解开。


    过程中,陈琼坐在榻边,一直恶狠狠盯着她,好似要将她拆骨入腹。


    殷陈揉揉酸麻的手臂,又搓搓手心,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隆虑公主终于是耐不住了,“殷姑子,我儿那日在后台对李班主无理,是我儿之错,但他还是个孩子,望姑子发发善心,给我儿将此毒解了罢。”


    “治病救人去找医者,寻我作甚?”


    陈琼猛地拍案而起,“你这贱妇竟敢对我阿母无理!”


    “昭平君一口一个贱妇,我这贱妇可不敢沾污了昭平君的身子。”殷陈抱臂,手指微动。


    “琼儿,过来给姑子赔个不是。”隆虑公主眉心一拧,看向陈琼,柔声道。


    “阿母,凭什么?”他厉声反驳,脚下不停跺着,那双丝履被他的动作撑得变了形。


    丫鬟们抖如筛糠,她们望向地上那具渐渐僵硬的尸体,害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将头埋得更深,几乎屏住了呼吸。


    隆虑公主睨了他一眼,眼皮颤动。


    陈琼被他母亲这眼神震慑,不情不愿嘟囔了一句。


    殷陈笑了一声,抬手摸上滚烫的脸颊,“听不到呢,昭平君平时言语也是如此细声细语的吗?”


    陈琼双目赤红,最终在隆虑公主的威慑下,还是说出口:“对不住。”


    “何处对不住?”


    陈琼捏紧拳头,忍得双臂颤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话一句话,“我不该叫你贱妇。”


    殷陈看着他那忍得辛苦的姿态,“还有呢?”


    “还有甚?”


    “席月楼。”殷陈扣着指甲,提醒道。


    陈琼一想到席月楼就暴怒,他发足冲将到殷陈面前,“你与霍去病是何关系?”


    隆虑公主听到霍去病的名字时,瞳孔晃动了一下,“霍去病?”


    “那夜要不是他,儿子怎会受辱至此!”陈琼恨恨道。


    隆虑公主哼出一声笑,看向殷陈,“姑子,你与这冠军侯是甚关系?”


    殷陈打量着隆虑公主的反应,她似乎对霍去病有些不屑。


    陈先皇后因妒恨卫子夫有孕,窦太主抓了当时还未发迹的卫青,欲杀掉其为陈先皇后泄愤。


    公孙敖率数十壮丁营救,卫青才幸免于难。


    而也正因窦太主绑架歪打正着,今上或许是为了压压陈氏的气焰,封卫青为建章监,并做主让卫家长女卫君儒嫁公孙贺,次女卫少儿嫁陈掌,卫氏一族因而发迹。


    此后,卫青后迅速升迁,迁太中大夫,而他在军事上的才能被刘彻看重,在马邑之围失败的后一年,卫青交出一张让刘彻颇为自傲的答卷。


    从此后,大汉多了个叫匈奴人胆寒的卫将军。


    卫氏一族因此发迹,一门五侯,荣耀非常。


    而卫氏的发迹,映衬着的是陈氏的没落。


    建元六年,窦太皇太后去世后,陈家再不复从前辉煌。


    陈先皇后因实施巫蛊于元光五年被废,退居长门。


    次年陈午去世,长子陈须袭堂邑候爵。


    次子陈蟜于汉景帝中五年,以长公主子的身份封为隆虑侯,封国四千一百二十六户,尚今上姊隆虑公主。


    在隆虑公主看来,陈家的没落与卫氏脱不了干系,她自然对卫氏颇为忌惮。


    殷陈看着隆虑公主那张笑脸,也冁然一笑,“冠军侯与民女,并无任何干系。”


    陈琼与隆虑公主耳语,“那日我派人偷偷跟着她,发觉她同霍去病一起回了家。”


    隆虑公主嘴边勾起笑意,“如此,那我更得好好招待殷姑子了。”


    吩咐丫鬟们将那尸首处理了,退出屋外,陈琼也暂避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两人。


    淡淡的血腥气仍聚集在空气中,不肯散去。


    隆虑公主走到坐榻边,“请坐罢。”


    殷陈坐到她对面,抬头看向屋外的葱郁竹林。


    “我本不欲为难你,但你若是跟卫氏扯上关系,姑子怕是活不过今日了。”隆虑公主抚摸着红木案面,淡声道。


    她这样轻松地将殷陈的命捏在手中,仿佛眼前少女是块俎上鱼肉。


    “公主不想救昭平君的命了吗?”


    隆虑公主笑了一声,“我猜,他不会死于此毒,最多只会疼痒上数月。做母亲的,自然不想让孩子受苦,但若以姑子的命来换,我想,几个月的痛苦算不得什么。”


    殷陈的目光从竹林间移到隆虑公主身上,托着腮,“我如今命捏在公主手中,公主既要杀了我,我亦毫无办法。其实我与冠军侯,还真算不上有何关系。”


    隆虑公主闻言轻蹙眉头,“那他为何帮你?”


    殷陈继续漫不经心道,“他不过是捏造我杀人证据,威胁我为他所用。现在隆虑公主将我救了出来,我该多谢公主才是。”


    “他要你为他做何事?”妇人闻言,眉头拧得更紧。


    “救一个人。”


    “何人?”


    殷陈食指缓缓敲在面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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