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花前饮 是他太理所当然地以为了。……

作品:《无度

    乐于时有些急了,“你到底想怎样,能不能给个痛快?”


    早知平日便认真跟于镜练武,也不至于今日在他面前手无缚鸡之力。这种时候她还是不忘痛定思痛,下决心好好练功。


    “别气,生气容易加速衰老。”


    “那你倒是快说啊!”


    “行行行,我说。我是想来邀你夏至之夜一同去河畔放荷灯。”


    乐于时冷哼了一声:“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您这么别致的邀请方式。”


    “手段不重要,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你为人处世的原则吗?”


    “你答应我,我就把你放开。”


    “你想得美。”


    “不答应我就是佳人有约?”


    “是又何如,不是又如何?同你有何干系?”


    男人见她不肯服软,改用单手禁锢住她,腾出的左手去怀里掏东西。


    蝴蝶模样的玉佩倒悬于七彩绳之下,时隔数日重新出现在它主人的面前。


    只是那道细微的裂痕即使在夜幕之下也依旧如此刺眼。


    大概是乐于时真的被激怒了,也许是她的反应与男人所预期的大相径庭。她双肘向后一顶,用力撞开了束缚住她的人,自己也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男人稳住脚步想要伸手去扶她,却被无情地甩开了。


    “别靠近我!”乐于时蹲了下来,嗓音中有些声嘶力竭的沙哑。


    见她抗拒的模样,对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这块玉佩……”说着想将手里的东西还给她。


    谁知她拿手刀切向他的手腕,一不留神,玉佩便从手中滑落,顺着琉璃瓦片跌落得无影无踪。


    “你……”男人没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


    他总以为,失而复得是世间最令人欣喜之事。他以为亲自将玉佩还给她,她兴许就会原谅自己。


    是他太理所当然地以为了。原来她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这东西你不是宝贝得很,怎么就这样不要了?”


    “你们碰过的脏东西,我不需要。”乐于时直直望向他的眸子,“你和蓝烟认识,那日她又为何瞒我?”


    “我不否认这一点,个中缘由,不便细说。”他收回空荡荡的手,“你若是不介意,下回我定找块一模一样的赔你。”


    “找,”她冷着脸笑了笑,“你上哪里找?”


    “天下之大,难不成还找不出第二件了?”


    乐于时盘起腿,不介意同他说明白。


    “我儿时,姨夫姨娘带我去江南游历。途径灵隐寺时,听闻里头来了个得道高人,便前去参拜。”


    “那高人兴许是看我合眼缘,把我叫到一旁给了我这块蝴蝶玉佩。他告诉我,这玉佩将来要留给有缘人,我便一直珍藏于此。”


    “听闻那高人前几年已经过世,这玉佩的由来便也不得而知了。”


    “我倒是很想问问你,你上哪儿能弄来一模一样的?”


    男人沉默不语,他瞧见她乌黑的眸子中氤氲出的雾气,一时之间仿佛将他的心也蒙蔽了。


    “你走吧。”乐于时扭过脑袋,“此事我不再与你追究了,只是你也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还我一个清净,就当你给我赔礼道歉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如同一阵风般离开了。这一切仿佛只是夏夜里她独自做的一场梦。


    夏至日如约而来,并未因谁心情的起伏而放慢它的脚步。


    祭祀仪式结束之后,乐于时便开始期待夜里同哥哥们放灯逛集的开心事儿了。


    只是期待攒得越多,失望也就来得越快。


    于庭本就是有其他事要忙,必须出门得晚一些。用过午膳,于镜便被匆匆赶来的周行叫走了。


    今时不同往日,乐于时明白他的身不由己,饶是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也不能够使小性子,出言阻拦。欲言又止之后,只说让他早些忙完就来找他们汇合。


    索性和于遥单独出门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三哥总是对她言听计从,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依着她。


    原本的约定没能兑现,乐于时难免有些没了兴致。


    兄妹二人走马观花,又到了乐济堂的门前。今日休沐,外祖父也难得将医馆的门关了。


    大夫虽不在,病人却少不了。


    柯念昔抱着试试的心态来到乐济堂,谁知等待她的却是紧锁的大门。任凭她如何用力拍打,也无人来应。


    站在她身旁的丫环上前拉住她:“小姐,看样子今日是不会有大夫来了,不如我们明日再来吧。”


    “你瞧我这副模样,怎么能等得了明日?”说完便又继续敲门。


    这场面不被于遥看到也就罢了,此刻他亲眼所见,又怎能坐视不理?


    他进退两难地看了看乐于时,那人心领神会,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是想同我一起进去,还是自己先去河边?看样子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不如就去里面喝杯茶,坐着等等?”


    乐于时摇摇头,她若是等在一旁,于遥想必定会有些压力。她的三哥什么都好,就是所有人都要顾及,所有事都力求完美,给自己徒增了几分压力。


    “你先去也好,能占个好位子。我忙完就来找你,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小姑娘点点头,扯出了个笑容离开了。


    于遥也说不出这小四最近是怎么了,似乎总是被些忧愁的情绪所笼罩着。


    可她原本是他们家的太阳啊。


    于遥走向乐济堂,“姑娘可是来看病的?”


    身边的丫环见有人来,大喊了两声“小姐”,试图引起她家主子的注意。只是这人群过于喧嚣,她的叫喊也无济于事。


    见状,于遥抬起手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她才终于转过身来。


    “姑娘可是来看病的?”


    那人拿帕子捂着口鼻,“来医馆自然是来看病的。”


    “外面太嘈杂,进来坐吧。”


    柯念昔四处打量了一番乐济堂,这京城第一医馆也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富丽堂皇。不过是一般的装饰、一般的布置,深棕色的基调透露出一副朴素无邪的感觉来。


    而坐她对面的那人亦是如此。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欲无求的气质,仿佛脱身于世间而存在的清流。


    漆黑的瞳仁望向她时,透射出满眼真诚。


    “姑娘是有哪儿不适?可否先告知于我?”轻启的薄唇天然向上勾起,仿佛永远在微笑。


    “姑娘?”


    柯念昔看着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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