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处置结果

作品:《年代:从陕北窑洞开始

    “小畜生,给我跪下!”


    刚进院子,赵富贵就冲着赵富海后腿弯踹了一脚,后者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支书,人我给您带来了,就是这个小畜生干的,要打要杀您说句话,我亲自动手。”


    “胡说八道什么?杀人不犯法?”


    老支书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被打成猪头的赵富海,却没有说什么。


    很显然,之前赵富贵那顿毒打,还是起到了些作用。


    倒是打井队的其余人,脸色不善的盯着赵富海,但既然老支书没发话,再加上赵富海被打的不成样子,倒也没有继续上前胖揍。


    赵富海原本想要‘解释’一下自己昏了头的行为,但在这么多凶狠目光的注视下,愣是没敢张嘴,只能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又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在一阵哭喊中,先前离去的那两人拖着钱婆子回来。


    孙庆波手里还拎着半只散发着肉香的鸡,钱寡妇则领着闺女,带着两个儿子,忧心忡忡的跟在后面。


    这一家,也算全乎了。


    当众人看到那半只鸡,剩下的压根就不需要再问,就能确定,所谓挖出血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目的是为了坏掉这口井的风水。


    “老支书,我找到钱婆子的时候,她正带着两个孙子躲在一個山沟里烤鸡吃呢。


    而且她还死不承认跟这件事情有关,说昨晚她孙子想吃鸡,就把家里的鸡杀掉,正好被赵富海瞧见,她看在邻居的份上,就把鸡血给了对方。”


    孙庆波晃了晃手里的鸡,冷笑着说道。


    钱婆子是什么人,整个双水湾就没有不知道的,凭她那吝啬的性格,会因为孙子一句想吃鸡,就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宰掉?


    宰了鸡不说,就算要吃,也应该在家里用锅子加上土豆使劲炖,这样连土豆都散发着一股鸡肉味,喷香。


    谁舍得拿去用火烤着吃?


    至于说把鸡血送给赵富海……


    甚至不需要别人去分辨真假,赵富海就已经急眼了。


    “放屁,是这个老虔婆不愿意在院子里打井,说这口井坏了院子里的风水,她的心口窝一个劲的疼,所以才找我帮忙。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老支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本来还在哭喊撒泼的钱婆子一听,也急了,她死死瞪着赵富海。


    “你个心里遭了蛆的小王八蛋,我一个快死的老婆子,哪敢做这种事情?


    明明是你不安好心,不想让村里打井,才找的我。


    你一开始还说用我儿媳妇那不干净的血,说那玩意邪性,准能坏了这口井,我没同意,你又让我把鸡杀了,现在还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跟你拼了!”


    钱婆子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张牙舞爪的朝着赵富海扑去。


    本来拉着她的人,这会也顺势放开。


    赵富海跪在地上这么长时间,膝盖又疼又麻,根本就站不起来,再加上一个不留神,竟然硬生生被扑倒在地。


    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更不会害怕一个老婆子。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狗咬狗一嘴毛。


    钱寡妇站在那里,一副想上前拉,又不敢动弹的模样。


    “够了,给我把他们拉开,像什么话。”


    老支书满脸铁青的说道。


    然后才有人慢悠悠的上前,将两人给分开。


    而作为亲属之一的赵富贵,这会同样没有动弹。


    “向阳,你看要怎么处置这两个混账玩意?”


    老支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扭头,看着孙向阳问道。


    至于说再去审讯两人,到底谁才是主谋,压根就没那个必要。


    事情已经明摆着了,两人谁都跑不了。


    “老支书,我就一个小辈,这里哪有我说话的份?您做主好了。”


    孙向阳并没有去接这份‘权力’。


    好在老支书也没有继续为难他,而是看向满脸紧张的钱婆子跟赵富海。


    “找个废窑洞,把他们两个关起来,直到这口井打出水来再说。”


    当听到老支书的话后,不少人都愣了一下。


    在他们看来,钱婆子跟赵富海的行为,就算打死都不为过,即便要‘轻轻’放下,也得把腿打断,然后赶出双水湾。


    这样大家才能解气。


    尤其是钱婆子,不少人早就受够她了。


    而赵富海,也是个惹人厌的坏种。


    打断腿赶走,也是为双水湾除害。


    怎么能这么轻飘飘的放过?


    不过碍于老支书的威严,倒是没人直接站出来反对。


    更何况,老支书也没直接说放过两人,而是先关起来,等打出水来再说。


    可要是这口井打不出水呢?


    “小畜生,还不谢谢老支书。”


    令人没想到的是,赵富贵竟然又率先站出来,再度将赵富海给踹了个跟头。


    “谢,谢谢老支书,我发誓,我以后好好做人,再也不敢了。”


    赵富海爬起来后,很光棍的开始磕头。


    而旁边的钱婆子梗着脑袋,虽然没跟赵富海学,但看她的模样,明显也松了口气。


    只是,两人并未看到老支书嘴角挂着的冷笑。


    随后便有人‘押’着钱婆子跟赵富海离开。


    至于说带铺盖?


    想得美!


    冻死活该。


    等人离开,老支书招呼一声,“都别愣着了,继续打井,以后打井队留人守夜。”


    打井队的人随之轰然,再度开工。


    而老支书则拉着孙向阳到一边蹲下。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赶走他们吗?”


    “您老这么做,肯定有您的原因。”


    孙向阳虽然也希望把钱婆子一家赶走,但却没有去质疑对方的决定。


    “那伱说说,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老支书却没打算这么放过他,不紧不慢的问着。


    “是跟社里打井队的刘队长他们有关?”


    孙向阳想了想,看着不远处的刘春花三人。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钱婆子跟赵富海想破坏这口井的风水,也没什么好值得说道的。


    但孙向阳却本能觉得,老支书这次的处置,除了因为这三人,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这也跟老支书以往的行事风格有关。


    老而弥辣!


    所以他不至于做出什么糊涂事,更不可能是因为心软。


    同样,也不会就这么轻轻放下。


    听了孙向阳的话,老支书咧嘴一笑,然后从烟袋子里捻出一些烟丝塞进锅盖里,接着掏出火柴点上,并深深的吸了一口。


    随后在烟雾弥漫中,老支书开始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