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说让你不用干了？”云妈妈问道。


    “说了，但是我看着他干活，我不帮忙心里难受，就提了。”云冉回答道。


    “他可有行动？”云妈妈又问。


    “去帮我按了电梯……”云冉回想道。


    “你看！”云妈妈肯定。


    “我懂了，妈妈！”云冉明白道。


    此后云冉要是帮忙，直接上去干。


    ……


    回到现实，云冉看着叔叔听着云妈妈唠叨，嘟囔几句，却又不顶嘴，有些好笑。


    “妈妈，你身体怎么样？”云冉突然问道。


    云妈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好得很。”


    云冉怀疑，试图撒娇：“真的？”


    “就是……吃完中药有点疼。”云妈妈看着云冉的眼神，一失神就说了。


    “你有按时吃吗？”唠叨云冉上线，无奈地看穿云妈妈不好好吃药的本质，“不要像以前一样，省钱，不疼就不吃。”


    “不疼干吗要吃，一次都几千块钱，还不如留着给你们买点吃的。”云妈妈坚持歪理，强硬自己的观念。


    “妈妈！你又这样……”云冉嗔怒，无奈道，“要不我们直接做手术吧，一次解决。”


    “医生都说了，不让它扩散就好了，手术也不一定治好。”云妈妈冷静分析。


    “总有医院能治好了。”云冉想着，也就是癌细胞扩散，还不晚。


    只是她没想过，一直都是云妈妈说的自己的身体状况。


    云冉怪云妈妈没有保护好云念，当年带走云念，两人也没好好交流。


    要不是云念接到医院的电话，告诉云冉。


    云冉偷偷拿着云妈妈的身份证去医院，不然还不知道云妈妈的身体已经这个样子了。


    “我也没有几年好活了，你和念念都长大了，我就这么就好了，手术都要上万了吧。”云妈妈说着自己想法。


    云冉严肃道：“妈妈，你说什么，什么叫没有什么好活的？快！呸呸呸！”


    “呸呸呸……”云妈妈看着云冉一向乖巧笑容的脸瞬间板着，只好照做。


    云冉以为云妈妈担心钱：“钱不是问题，我好得都毕业一年了，有些存款的。”


    云妈妈喃喃自语：“手术要钱，后续治疗要钱，治疗就是个无底洞……”


    “妈妈，钱真的不是问题，我挣钱就是为了让你们生活好一些。”云冉也坚决道。


    云妈妈一步步都很清楚：“你刚刚还完房贷，哪有什么钱，你发给我和叔叔的生活费，我们都没用，给你们存着，万一有急事，你比你妹妹还不会存钱，我们给你备着。”


    云冉心里再次懊恼那个叫爸爸的男人，但是也很无奈，云妈妈想着治疗钱还不如留给女儿们生活好一些。


    云冉把想法的期待转注给叔叔，想着叔叔一定会帮她劝云妈妈的。


    云冉原来一方面是热爱，另一方面是早点实现自己经济独立，才踏上了写作这条路。


    但是写作也好，热爱汉服也好，包括假如恋爱的消息，都不能告诉云妈妈。


    不然，在云妈妈眼中，她一切的希望，她的大女儿，云冉，不务正业了。


    所以，云冉也只是告诉了叔叔一人，她自己有固定的经费来源了。


    要钱的话，肝一些就好了。


    最初疯狂码字还要兼顾学习的日子，晚两点睡，早上六半起，持续了快一年，才缓解了经济压力。


    云冉暗暗想到，早点安排云妈妈去医院。


    ……


    陪着云妈妈和叔叔吃了个午饭，云冉告别念念不舍地两人，又回了江城。


    来到某个实验室。


    “你走！”伴随着巨大的拍桌声。


    云冉听着付老中气十足的声音，暗想谁能惹付老这么生气。


    下一秒，门开了。


    英气十足的西装男走了出来，平时带着眼镜穿着实验服都掩饰不住的斯文败类气质，被这身西装展现的淋漓致尽。


    哦，是她师兄，陆晔。


    “陆晔！”付老咬牙切齿的声音。


    “还有事吗,付老？”男人手停在半关的门前，身子后转，不紧不慢道，看不出来犯了什么错。


    云冉看着付老靠在其实很少坐的可移动小沙发椅子上，一字一句道：“我还以为你忘记了，你的名字叫什么，只记得Justin了。”


    “我是华国人，一直都是。”陆晔薄唇抿起，手攥成了拳头，门扑腾一下关上。


    阻隔了气势汹涌的两人。


    云冉与陆晔对视上，率先微微一笑。


    陆晔轻轻把拳头放在下巴，掩饰尴尬，诚然道：“师妹，我要离开了，你好好照顾付老。”


    “师兄……”


    云冉话未说完，陆晔大步向前，做过她身边，小声道：“我还要你帮忙，等我联系。”


    云冉闻言点点头，虽然不解，但是不多问。


    ……


    云冉弯身准备捡起一地的飘落的文件。


    好在办公室没有什么仪器。


    付老也不好意思起来，离开座位要自己收拾：“小冉来了，我自己来就好。”


    慈祥和蔼的老人，和刚刚磅礴大怒的老人丝毫不同，鬓边白色又多染了一部分，看来最近事情发生的不少。


    云冉摇摇头：“爷爷，您坐着，我来就好了。”


    边捡边道：“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哎…”付老叹息，“冉冉，这事还关于你。”


    “嗯？”云冉又把文件分类放在桌子上，疑惑道。


    这办公室每一个资料都是她设计整理区的，她很熟悉。


    “等会你去小刘那，再抽一次血吧，等你妹妹有空，把妹妹也带过来。”付老含糊其词。


    “爷爷，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也知道我一向抗压很好的。”云冉直言道，有些发软的手捋了捋前面的头发。


    “你血液里，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东西，也不清楚有什么后果，原因也不明。”付老说。


    云冉顿了顿：“我没有接触什么不良东西啊，私生活也没有过……”


    “可能是遗传，所以看看你妹妹有没有，目前会造成什么状况，我们也不清楚。”付老诚然道。


    云冉想了想道：“我爸、我妈妈家族好像都没有什么遗传史，就是我有位姥姥有糖尿病。”


    “那就奇怪了。”付老思考道。


    “没事没事，我先去抽个血，你们再研究研究。”云冉坦然面对。


    ……


    血液缓缓流出，云冉害怕地头转过去，看不到，感觉却越发清晰。


    那种流逝感。


    “好了。”不一会儿，小刘开始拔掉抽血管，将沾了药水的棉签按在伤口处。


    云冉接过自己按着，忍不住问道“我这个是恶性，还是良性的？”


    “不明。只是发现这个形状和其他细胞完全不同。”小刘手里忙活着，语气冰冷道。


    云冉抿了抿嘴，出了实验室，深呼吸一口。


    “师兄？”云冉望着江城一望无际的蔚蓝，没有宁城天空丰富多彩的色彩和形状。


    在一片蓝蓝的天空中，百看不厌的是那片舒服的浅蓝，锦上添花的便是云朵的形状。


    不管是江城，还是庆城，都很少见宁城那般的天。


    宁城的天，或是紫的渲染红的，很浓烈。


    或是绿的渲染蓝的，很雅致。


    有或是粉的渲染橙的，很活泼。


    再或是等等颜色变化。


    加上波光粼粼、千奇百怪的云。


    宁城的天，极美。


    云冉努力描绘今天云朵的形状。


    今天是一只可爱的呆呆熊和一只调皮的大白兔打架。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里很快就舒展开。


    不常见的云，一定要记录下来。


    喜欢记录的云冉手痒痒，说行动就行动。


    听着电话那天一直没有动静，云冉想着情况，开扩音应该不太好，不管不顾地先手机退出通话界面。


    然后云冉抱歉道：“抱歉师兄，刚刚有事，没注意你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又是一片寂静。


    云冉迟疑再喊道：“师兄？”


    漫长的无回音状态，云冉又断断续续喊了几声。


    “师兄？”


    无回音。


    云冉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师兄？”


    “……”


    ……


    “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赶紧说！”云冉看着陆晔被包裹的手臂，想起了，刚刚见到的伤口。


    破碎的花瓶碎片散落一地，大部分在陆晔右手臂上，伤口血迹粼粼，微小又有些密麻的小伤口。


    看一眼，自己的手臂也回应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云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云冉有很多很多奇怪的地方。


    有其二便是，看到别人疼，她自己也会疼。


    还有就是有人在，她会喊疼，但是没有人在，她就很坚强。


    “就手臂有问题，别慌。”陆晔轻描淡写道。


    “嗯。不慌……”云冉严肃地望着陆晔，“你最近干嘛去了，爷爷那么好脾气，那么儒雅的一个人，都被你气的，资料砸桌子。”


    陆晔皱了皱眉，立马想到了云冉心里的狐疑：“别多想，真的就是意外，不关我离开的事。”


    “你还知道我在想什么，吓的我都不敢开静音。”云冉胆战心惊道。


    陆晔笑了笑，低头轻柔云冉的头发，低头的云冉没有看见陆晔一闪而过的暗光：“小说看多了吧。”


    “说不准还有呢？谁知道你最近招惹了什么人……”云冉还是怀疑，深度不信任。


    “那我可是左撇子，要是有人针对我或者实验室，总不可能这个都不了解清楚吧。”陆晔分析道。


    云冉找不到剖析点，只好就罢此话题：“好了好了，陆大人的生活，民女不懂，不过你最近有什么活动大概去不了了吧。”


    “嘶……”


    陆晔下意识想右手握拳放在嘴边，结果牵动伤口。


    听到陆晔疼痛的抽吸声，云冉赶忙扶他到椅子上坐下。


    “谢谢。”陆晔谢道。


    云冉差异地忘了眼陆晔：“客气了。”


    “不过，我想起来今晚就有个出席活动……”陆晔看着云冉的表情反应，一字一句道。


    云冉很捧场地接话：“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恰似星落碎波光》正在连载中～快完结捏[清醒反骨又治愈椒花x傲娇腹黑的京圈大佬]*·本文已报名幼苗培育，收藏即可助力·*舒予和姐妹们做的视频——临终关怀见闻爆火。祁辰朋友们见舒予长得不错又能力不俗，顿生心思:“这不是你后妈家的侄女吗？她和那明星是真的吗？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只是一向温文尔雅的祁辰冷下脸，中场离开。大家突然想起两人关系应该不好，莫名理解。半小时后，“关系不好”的两人在一起吃饭。落地窗外，热浪拍打着礁石，碎成粼粼波光，星空仿佛很期待这一刻，倒映在海浪的怀里热吻。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递过切好的牛排，谈起采访和名分似是都很毫不在意：“就谢谢我？”“那你还想要什么？”她心知肚明，乐得看他着急。谁能知道六年前，她只是个前路迷茫的大二生，而他是京市的风云人物。桂花飘进教学楼的十月，他在楼上喊她送书。霓虹酒吧只剩她形单影只，他在楼上又叫住她。后来这个长在她审美点上又性格条件好的男人对她百般照顾，哄着她不喝酒、不熬夜、因为痛经还专门去学做营养餐监督……可惜没想到，有的人和有的情，和雪夜一样无声，被尘封于覆雪下。分开三年后初雪前又见，兜兜转转恍如宿命一般。重逢再见，却是被她始乱终弃都没委屈的祁辰用拇指敛掉她眼角的晶莹泪珠，柔声道：“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