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啾啾哭啦
作品:《霸总的小甜啾》 那条长命锁最终稳稳戴在了林酒脖子上。
这么贵重的东西,林酒本不应该收的,只是对上那双隐含悲切的眼睛,拒绝的话就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
好吧,就当是放在他这里保管了,如果,以后师兄想再收回去,他也不会硬霸着不放。
林酒摸了摸藏在毛衣里面的项链,认真想着。
午饭就他们两个人,赵阿姨不跟他们同桌吃。
本来秦时越打算给赵阿姨也提前放假,再过两天怕是不好走了,赵阿姨早年守了寡,独自把儿子抚养大,今年儿子在外地上大学不回来,她回家也是一个人干脆留在雇主这里,还热闹些。
秦时越心想也好,赵阿姨一走就剩两人,他们家啾啾又该不自在了。
饭桌上,林酒学着师兄的样子尽量不发出声音,紧着两个素菜奋力吃,正要夹下一筷子,面前的菜盘忽然溜走,他呆住,腮帮子鼓鼓的忘了咀嚼。
顺着转动的圆盘目光锁定按在玻璃上的两根修长手指,林酒缓缓咽下嘴里的食物,迎上男人不赞同的目光。
秦时越像看一个调皮的孩子:“不可以挑食。”
看了眼转到自己面前的红烧肉,林酒咽咽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小声道:“我要减肥。”
秦时越道:“你又不肥。”
“骗人。”林酒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有点委屈,“别人都叫我胖子。”
虽然不知道上辈子的啾啾是怎么瘦到那种地步的,但很显然那不正常,秦时越少见的沉下声音:“那也不许不吃东西,谁说了你你告诉师兄,师兄替你出气。”
他五官本就颇具攻击性,只是平日里面对心爱之人气势内敛不露锋芒,因此林酒看他总是和和气气的,现下稍微渗漏一丝冷意就被敏锐的小绵羊捕捉到。
林酒眼瞳一颤,睫毛染上些许湿意,声音小小的:“干嘛突然凶我。”
说罢扁扁嘴,没忍住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
秦时越有些后悔,回来才多久,怎么又把人惹哭了,明知道对方在生理期情绪脆弱也不顺着点。
“啾啾不哭,是师兄不好。”秦时越诚恳表达歉意,用指腹小心揩去青年眼角泪花,青年皮肤薄又嫩,轻轻一擦就起了片红痕,更像被欺负了。
要不哄还好,林酒自己忍一会儿就憋回去了,这样被人轻言细语安慰眼泪反倒啪嗒啪嗒往下掉,憋也憋不住,抽噎得脸蛋通红,话也说不清楚。
秦时越的手都被打湿了,眼看自家小哭包眼泪决提,哄不住了,沉下眉眼四下一扫,执筷冲着红烧肉一块块送进嘴里,快速咀嚼咽下,不一会儿盘子就空了一半。
林酒睁开朦胧泪眼:“……?”
看了一阵,林酒带着鼻音问:“师兄你很饿吗?”
连哄他都不忘吃肉,还是说被他气糊涂了,打算自己吃干净不给他吃了?
秦时越暂时停下动作,淡定道:“我要增肥,把自己吃胖,从今天开始就不健身了。”
林酒呆住:“?”
林酒急了,探身过去按住他拿筷的手,顶着满脸泪痕嚷道:“你,不许你吃胖。”
“为什么?”秦时越故意挣了挣,挑眉,“只许你减肥不许我增肥吗?”
“我……”林酒嘴笨,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干脆耍赖,半个身子都压到了男人怀里,板起圆脸戒备道,“反正你不许变胖,胖了不好看。”
秦时越:“你也不许减了,瘦了不好看。”
林酒鼓起脸颊:“不要学我说话!”
“小花猫。”
秦时越轻松把手挣出来,屈指刮刮他鼻子逗他。
眼泪干涸在脸颊上,紧绷绷扯得脸皮生疼,林酒平静下来,后知后觉自己哭得好没道理,扭过身抿着嘴生自己的闷气。
秦时越起身进了厨房,再出来手上拿了浸热水的面巾纸,绕过来揉揉蔫嗒嗒的小卷毛,不容拒绝的托起倔强小绵羊擦脸。
林酒拧巴了两下就放弃了,仰着脸任由男人细致擦去脸颊泪痕,触感轻柔,很舒服。
“擤下鼻涕。”
林酒下意识皱起脸用力,擤完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给他擦干净了小鼻子,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做什么要紧大事。
原来哭鼻子也是可以不被责骂的,肥胖也是可以不被嫌弃的。
等秦时越洗完手出来,人已经拿着筷子开吃了,见他出来还加快了咀嚼速度。
秦时越握拳掩饰了下嘴角笑意:“慢慢吃,师兄饱了不跟你抢。”
林酒几口扒完剩下的,擦擦嘴巴挪到沙发上葛优瘫,红烧肉真好吃呜呜。
秦时越坐到他身侧,冷不丁道:“要是再胡乱减肥,没收你的体重秤。”
知道啦,凶巴巴。
小绵羊不敢咩咩叫,试图用蹄子把他拨拉开,男人端坐原地稳如泰山。
“师兄不是不让你减肥,只是胖也分情况不能乱减,你体质本就不好,我不放心。”
“师兄。”
“嗯?”
林酒指着电视机里的恐龙:“你好像颗颗。”
秦时越蹙眉不解,回以询问眼神。
林酒小小声:“慈母龙。”
秦时越抽了抽嘴角。
在他的目光笼罩下,林酒跳起来一溜小跑上了楼。
“我要睡午觉了。”啪嗒关上门。
秦时越也上楼往三楼书房去,员工能提前放假,他这个老板的却是不能的。
听到没了动静,赵阿姨这才从房间里出来收拾,笑着摇摇头。
看来秦总也逃不过小情侣的吵吵闹闹,这个家以后热闹咯。
伴着呼啸风声,林酒睡下没多久,迷迷糊糊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有了点起床气,眯着眼看到是串陌生号码便直接按掉,哼哼唧唧地在被窝里翻滚蹬腿,等待无缝衔接入睡。
挂掉没两秒,同样的号码又锲而不舍打了过来,不会是认识的人吧?林酒翻个身趴着接起电话。
“喂?你好?”
没睡醒的嗓音黏糊糊,软糯糯的,随便说几个字都像在撒娇。
电话对面安安静静的,但是隐约夹杂着奇怪的声音。
“喂?是谁呀?”
林酒拿开手机看了看,通话中。
“不说话我挂了。”
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响,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就像是在……
林酒脸上血色褪去,手指僵硬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耳边传来恶魔沙哑的喟叹,近在咫尺:“宝贝儿小酒……”
林酒啪的挂断电话,拉黑,翻身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瞪得眼睛通红也不眨眼,他忽然想到男人的话。
——有任何讨厌的,不喜欢的,都可以说出来。
林酒火速跳下床,甚至顾不得穿鞋,抱着小恐龙赤着脚就跑去了敲门,小声抽泣。
“师兄开开门,我是啾啾。”
“师兄……呜……”
考虑到人可能不在房间里,林酒无助的站在原地哭了两声,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最后边哭边往没上去过的三楼走。
门口是精致的雕花双开门,林酒抹把眼泪,轻轻敲了两下。
“师兄你在吗?”
颤巍巍的嗓音还带着哭腔,怕是再找不到安慰他的大人就要躲到角落里偷偷掉眼泪了。
还好书房里的人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靠近门口,打开门。
林酒对上男人关切的目光,哇的一声哭了,张着手臂扑到对方怀里紧紧抱住,小恐龙掉在脚边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