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安静点

作品:《她的白月光

    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从小就是那种一点费笔头子的东西也整不了的懒货,别说文综了,中考考语文他试图把作文空下跑,让善良的监考老师给摁住了。


    我怀疑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他家怕他高考也发癫,才提前给他弄出去了。


    我不去就他,不就跟他分开了吗?


    结果刚分完就知道他要出国,后来还给我闹了一个张跃。


    王晶说:“人写字累还给你写作业。”


    我说:“那是他应该的。”


    王晶没有接话。


    我等了一会儿,问:“你怎么这么安静呢?”


    她又倒了酒,说:“觉得你挺伤心的,你看你这酒喝得多快。”


    我说:“平时喝白的嘛,这喝着跟饮料没区别,自然就下得快了。”


    王晶点了点头,说:“那……梁总,真的特别像吗?”


    我说:“还行吧,就外表像。”


    毕竟,他已经长大了嘛。


    是露露的墨冬。


    不是我的梁墨冬了。


    跟王晶喝了一顿酒,又闲侃了半宿“初恋”,她终于不省人事,各自回房。


    我也晕头转向地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掏出了手机。


    跟王晶聊的时候我也一边想了,池枫今天的样子还挺疯,我得跑。


    跑,就得有钱。


    于是我拨通了姓赵的的电话。


    我被池枫拘了两年多,见过的人却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其中主要的就是放款那姓赵的。


    我跑以后,起初姓赵的没联系我,一年多以后,她开始给我打电话,说我那款还没还完。


    于是我继续还。


    因为她告诉我,她在监狱里面有人,我不还,她就把我那些事儿都抖搂给我妈。


    所以池枫找到我了,肯定会联系她。


    打了好几遍,姓赵的才接。


    我告诉她:“我碰见池枫了。”


    她估计是在喝,声音很混沌,但反应还是非常快:“别怕,那小子傍了富婆,都快结婚啦!”


    显然池枫还没联系她。


    “是吗?”这话没什么难编的,“但他说他特别想我,特别怀念跟我在一块儿时候的感觉。他还说他长大了,懂事儿了,会好好照顾我的。”


    “哎呀,”姓赵的立刻说,“你怎么还信他这个?他都对你干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儿,你难道都忘了吗?你都快让他把命都整没了!”


    我说:“不好说呀,我看他现在挺平静的,成熟多了,说他其实爱着我……主要是我挣钱太累了,有点钱还净还了你……折腾不动了,不如回去让他养着算了。”


    “款不着急还嘛,不是还有些日子呢?”她立刻聪明地说,“你什么时候碰见他的?在哪儿碰见的?车牌号啥的有吗?别着急,我先帮你打听打听!其实池枫早不和我们在一起了,富婆把他带去外地啦!而且你可别忘了,你妈妈根本见不得他!”


    我说:“池枫跟我聊了聊你女儿……今年二十二了,大眼睛,个儿不高但腿挺长,笑起来特别可爱。”


    她立刻不悦地说:“你什么意思!!!小表子,你……”


    “没什么意思,”我轻声打断她,“就侧面了解了一下。就像你说的,我妈听不得那些事儿,你也是妈妈呀,老天开眼,让你生了个女儿。”


    她陷入沉默,但明显愤怒不减,呼吸急促。


    她或许是个好妈妈,所以我跟踪了她好多次,才终于发现了这个女儿的蛛丝马迹。


    但那也只是她跟人提了一嘴,这是我九月份才调查到的事,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梁墨冬缠上了。


    原本还能继续用还款拖她个一两年,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不过我这人能干出什么她是明白的,所以就看我有没有运气唬住她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显然她也在思考。


    良久,姓赵的出了声,语气平静:“直接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还我五十万,现在就转。”


    五十万,其实这两年我给了她还了一百二十万呢。


    所以我这要求不高。


    就是求个快速。


    “行。”姓赵的果然没犹豫,说,“给我个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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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把卡号告诉她,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给你买机票。”


    我说:“我有安排。”


    “行吧。”姓赵的说,“你尽快走,我帮你找关系问问。”


    末了又交代:“我的款你可以放放,姐能等,也体谅你。但你要是敢发疯……呵,你妈妈那边儿有我照顾。”


    挂了电话没多久,五十万可到账了。


    显然,她真的被唬住了。


    早知道多要点,这特么可都是我的钱。


    钱有了,证件就明天吧,落个包而已,大半夜地,何况梁墨冬刚做完手术,醒没醒还不一定呢。


    跑路一事算是敲定,我这紧绷的情绪也彻底放松下来,拿手机看了一会儿机票信息,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又看到了池枫的脸。


    当时他就像这样撑在我的眼前,用那只铁钳一样的手捏着我的脸。


    我不依他,他的脸,就连他身上的气味都让我想起了火车站附近的混混。


    我总能看见他们,花花绿绿的头发,恐怖狰狞的纹身,提着刀,豺狼一般成群结队地游荡,即使在肮脏喧嚣的火车站,也是最阴暗的存在。


    在没有梁墨冬时,深夜就算我爸打人,想到附近的那些混混,我也不敢往外跑。


    所以我挣扎、大叫、踢他、踹他……


    直到一声剧震,是他猛地在我脸上括了一巴掌。


    “上个床而已,老这么吵……”


    我被打得头昏脑胀,眼前失明,随即便感觉到他像撕开猎物的皮毛那样,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想起小的时候,有些男孩会用铁钉将小虫钉在地上。


    小虫不会立刻就死,尽管它的五脏六腑都被穿透,搅和,烂成一团。


    小虫还会做最后的挣扎,张开它那除了吃叶子什么也做不了的口器,就像现在的我。


    ——我咬他,不顾一切。


    咬我能接触到的所有地方,咬到尝到血腥气,咬到撕下他的皮肉。


    直到一股大力掐住了我的脖子,说:“安静点!再咬老子就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