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不想回去?

作品:《封心锁爱后,霸总跪下求我回头

    楚非池听到岑嘉懿的话,转头看向司机,道:“你那边还有多少钱,都给我。”


    司机把钱包里面的钱都拿了出来,加起来也要上千欧,并且拿了司机的名片。


    “不够再给司机打电话。”


    钱递出去,岑嘉懿伸手接过。


    他忘记自己钱包里面多久没有存放过这么大面额的纸币了,他应该收下这些钱,然后轻松地度过巴黎的冬天。


    然后,他把钱一把扔到了楚非池的身上,“别他妈以为这些钱就能洗脱你对我姐做过的事情!我爸我舅是犯事儿了,我姐有什么错?她最错的就是爱上了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你祈祷最好不要再遇见我,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四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自认为不愧对任何人,你想要报仇也行,弄死我也罢。等你有能力了再来和我说这种话。”楚非池声音清冷,比这巴黎的天气还要冷。


    四周是散落一地的钱,上面似乎混杂着岑嘉懿的愤怒。


    他瞪了楚非池两秒,捡起地上的自行车,修长的腿一下子就跨了上去。


    冬风有些凉,他的卫衣在这个时节显得有些单薄,离开前,他扭头看了眼穿得人模人样的楚非池站在风中。


    四年过去,他可以安然地活在这个世上和他爱的人在一起,而岑姗,至今下落不明。


    他想不明白,越来越想不明白。


    姐姐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遇到楚非池那样一个恶魔?毁了她的一生不说,还毁了他整个家。


    怒火中烧,自行车越骑越快,冷风嗖嗖地从耳边吹过,像刀子一样的滑过脸颊。


    他感觉不到疼,他想要报仇,想要让楚非池付出代价。


    不为别的,就为了姐姐当年对楚非池的一厢情愿而得不到回应。


    眸子越发的猩红,抑制不住的怒意,控制不住的嗜血成分……


    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把自行车听到路边,把手机从口袋里面拿了出来。


    以前手机里面的程序都还没有玩遍就换手机,现在这个手机,从岑家破产之后就再没有换过,用了四年。


    黑色的手机已经有很多划痕,但是左下角吊着的一个灰色的毛绒小兔子。


    毛绒吊坠瞬间让这个少年浑身的戾气都减少了许多,在看到来电显示之后,少年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


    “岑嘉懿,你在哪儿呢!”女孩儿欢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直抵少年的心脏。


    他久久没说话,脑海中全是女孩儿单纯闹腾的脸,心脏忽然间抽着地难受。


    没见到楚非池之前,他依然可以在巴黎当一个穷学生,假装忘记当年在宁城发生的事情,忘记自己有一个贪赃枉法、枉顾法纪的父亲,忘记他是从一个怎样肮脏的家庭里面出来的。


    但是刚才看到楚非池,他的出现提醒了他。


    不管多长时间过去,他父亲是无期徒刑服刑人员,他大伯进监狱半月后,病死狱中。


    他现在还能在巴黎读书,全都是因为姐姐当年把他送出国……


    “我在哪儿用得着和你说吗?烦不烦?”他不耐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事就挂了,电话费很贵。”


    “岑嘉懿,你觉得烦了吗?”女孩儿轻轻地问道,没有刚才的雀跃。


    “对,我就是烦了!我要上学我要打工,不是全世界都围绕你这个大小姐旋转!挂了——”


    “你烦了我为什么到现在你手机上还挂着那个挂件?”


    当初他说哪个大老爷们儿手机上挂个毛茸茸的东西,娘死了。


    可她不听,偏偏要给他挂上,这一挂,就挂了两年。


    脏了旧了,他还取下来洗。


    有次手机丢了,他找了一个下午,找到后非说手机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可她看到他盯着挂件看了好长时间。


    现在,他说他烦了。


    “懒得取下来。要是这个让你误会,我现在就把它扔了。”他说要扔,但手上仍然没有动。


    他单脚支落在地上,支撑着自行车。


    冷风灌到他的裤腿里面,背影看起来那么单薄。


    “你骗人!”


    路边开过一辆车子,鸣笛。


    电话那头传来同样的鸣笛声。


    岑嘉懿左右一看,没看到她人。


    回头,看到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帽子围巾,小手冻得通红地握着手机,眼眶红红的。


    岑嘉懿怔了一秒,然后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把挂件扯了下来。


    “以后别来烦我!”岑嘉懿把那个小兔子挂件扔到垃圾桶里面,一脚勾起自行车的脚踏板,迎风而去。


    女孩儿站在风中,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


    楚非池上车,让司机开车。


    他脸色似乎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外面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刚才那个男孩儿,那个男孩儿把钱扔到楚非池的身上。


    “刚才那个人,好像很生气。”


    楚非池反握住郁欢的手,道:“没什么,价钱没谈妥。我就和他说要不打电话叫警察,他气不过,就把钱扔我身上了。”


    “哦……”郁欢应了一声,“现在的小孩子,就是年轻气盛。”


    “嗯,别想了。去医院等hope手术结束。”


    “希望她没事。”


    “她会没事的。”楚非池不知道是在安慰郁欢,还是在和自己强调,hope一定会没事。


    他经历过亲人离世,生离死别。


    可hope才三岁,她应该活着,像阿狐一样健康茁壮的成长。


    “等手术结束,你和我一起回宁城。”他紧了紧郁欢的手,他和郁欢在法国注册,无人干涉,痛痛快快地在结婚文件上签下各自的名字。


    签下名字的时候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却为了这份合法的文件,等了三十二年。


    “去宁城啊……”她记得那年她十八岁,从宁城离开,便再没有踏上过宁城那片土地。


    莫名的,心中有种怯懦。


    莫非就是,近乡情怯。


    “不想回去?”


    郁欢摇头,倒也不是不想,只是……


    “好吧。”她想要看看他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想要知道为什么他们同在宁城生活十八年,却没有见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