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我明天还能来吗

作品:《我是阴郁孤僻大佬的白月光[七零]

    林泉韵愣了几秒,视线落在他的耳垂处,慢半拍道,“……不客气。”


    既然池惊寒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林泉韵也不会强留他。


    于是,安静又秾丽的夕阳下,身姿单薄的少年起了身,同以往所有次一样,沉默地垂眸往外走,脚步声轻微,像风吹过落叶,沙沙作响。


    林泉韵收回视线,刚想往里面走,就听一声,“林泉韵。”


    音色不算耳熟,因为她从来没听过他叫她的名字。


    下意识转头,就看少年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夕阳逆在他身后,浓色调下更显对比鲜明,皮肤白,眼眸黑,抿起的嘴唇有些许的局促和不自在,耳根好似还有点红。


    林泉韵疑心自己看错,就被随风送来句,“我走了。”


    他走后,林泉韵愣了好久才将将回神。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和她道别。


    虽然也只是,寥寥三个字。


    但第一次是美妙又惊奇,任何人都会为这全新的魅力感到倾倒,林泉韵也不例外。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开始有一点信任她了?


    直到回到屋子里,这个问题还在大脑中盘踞。


    林泉韵放轻脚步,刚脱下衣服,穆萍萍突然出声,她竟然还没睡。


    “我在养猪场看到池惊寒了。”


    指尖一顿,白天池惊寒睡在养猪场里,穆萍萍会看到也不足为奇。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穆萍萍直起身来,“但是这里的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很多人都又懒又贪婪,只有一张嘴骗人,你可千万不要被蒙骗了……”


    穆萍萍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是在指池惊寒。


    可是她认识的池惊寒,分明不是这样。


    她给他玉米饼,他拒绝。


    她说不用他回报,他却每天非要给她割猪草。


    她说给他馒头,他要拿给水缸打满水来换。


    他不贪得无厌,也不贪婪。


    相反,他勤快又坚持自己的底线,虽然戒备心强,但是却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可是……”


    “他不是这样的人。”林泉韵轻声道。


    话音落地,只有一盏橘色灯火的屋子久久没有声响,唯独听蜡油咔嚓咔嚓地燃烧着,偶尔轻轻地“砰”一声。


    随后是穆萍萍负气地重重躺回床上,“日久见人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话音落地,屋内彻底没了动静。


    -


    以那句“我走了,再见”为起点,她和池惊寒的关系变好了不少。


    具体表现为,她和他说话,再也不会得不到回应,他也不会用浑身都是刺的态度对待她。


    在他工作时,她就练舞。


    偶尔,在她随着动作旋转时,会对上一双黑眸,匿在阴影里,静静地注视她。


    似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他眼睑抖了抖,匆匆垂下眼睑。


    时间流逝,林泉韵也逐渐习惯了她和池惊寒的新关系。


    就像逐渐熟悉一个新朋友,彼此之间有了特有的相处方式一样。


    十二月下旬的一天,生理期如约而至,她本就体寒,那几天更是浑身难受,最后一点精力都用在抵抗痛意上。


    照例给池惊寒打开门,顾不上和他打声招呼,林泉韵捂着肚子,匆匆走去休息室躺下。


    再出来时,养猪场极为安静,唯有猪吃猪草的“咕噜咕噜”咀嚼声。


    已经没了池惊寒的身影。


    本来也不用非要等她出来,林泉韵便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


    池惊寒回了屋子,池咏青正在地上画方格,一个人又蹦又跳,见他回来,忙丢了碳灰跑过来,接过馒头,美美地咬上一口,口齿不清道:“真好吃……哥哥,我的眼光是不是没错?姐姐是好人。”


    顺着池咏青的话,脑中荡过那碗粥,滚烫鲜美,九岁之后,他再也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粥,一时之间,竟吃了整整四碗。


    又闪过女知青的脸。她黑黑瘦瘦,气质冷清,做的事却意外有温度,不管对他,还是对池咏青,都没有带着偏见和恶意。


    世人的评价,是基于无数外界因素。


    外貌、身形、他人评价、社会地位等等。


    而在外界因素中,他和池咏青都算不上好,相反,可以说,很糟。


    可是女知青却好似,并不在意这些,愿意接近他和池咏青。


    “……哥哥,你可得和姐姐打好关系……”


    池咏青咽下馒头,他年纪小,却已经学会了操心,举起手,有模有样地分析起来。


    “姐姐人那么好,给我们馒头,我们却什么都没有,万一姐姐那天突然不喜欢我们了,那我就没有馒头吃了……所以哥哥你要加油和姐姐打好关系。”


    打好关系……


    世间之事本就世事变迁,朝令夕改。


    唯独变才是不变。


    那这个关系,又如何被打好,谁又能保证它不会破碎。


    他一直没告诉别人,他很喜欢看林泉韵练舞,不是那种光明正大地看,惹她厌烦地看,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脑海中划过这几天她的刻意闪躲,池惊寒默默垂了眼睑。


    世界上,有无数个给她割猪草的人,也有无数个给她挑水的人。


    他在里面,从不算重要。


    -


    再见池惊寒是生理期结束的后一天,林泉韵开完了门,没有到休息室去,而是站在一旁练舞,偶尔休息的间隙会分出点目光,看池惊寒。


    他头发好像长长了些,碎发挡住眉眼,依旧穿了件很单薄的外套,完全不防风。干活麻利又迅速,很快地做完所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偷看她,而是站在原地,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休息时间已经过了,林泉韵收回视线,继续练舞。


    时间慢慢流逝,她停下动作,呼了几口气的同时,身边被递来杯温水,林泉韵顺着手腕,看过去,“……谢谢。”


    池惊寒沉默地摇了摇头。


    “你喝过了吗?”


    “喝过了。”


    歇了话语,林泉韵便捧着水杯,分神想,刚刚的动作标不标准,哪里需要改进,以及又该如何将生理期浪费的这几天补起来。


    还没有得出个什么答案,耳边传来一声“还要吗?”


    “嗯?”林泉韵思绪被拉回,看了眼只剩杯底的水杯,“……不要了,够了。”


    池惊寒眼皮向下耷拉,“……好。”


    待到林泉韵复盘好,再抬脸,便见,池惊寒静悄悄地站在阴影里,脑袋垂着,潮湿的眼睫遮住他的神情。


    像躲在阴暗角落的小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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