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啊？陆大哥你不知道旧术？”


    她非常惊诧，不过很快眼神中就闪过落寞：


    “嗯，你不知道也对，毕竟如今的旧术，早已经被时代给淘汰了。”


    “旧术与格斗术有区别？”


    “当然有！”


    她似乎有些激动，俏脸上露出很较真的神色：


    “格斗术只不过是旧术很小的一个组成部分。


    修行旧术才是我们人类自然进化、提高生命层次的正途。


    什么基因强化药剂、基因变异药剂、超能觉醒药剂……它们都背离了自然，是异端！”


    啥？


    人类纯靠修行也能提高生命层次？！


    简直是闻所未闻！


    陆寻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细说。”


    “陆大哥了解新纪元之初的历史吗？”她先是问了个问题。


    他点了点头。


    这个当然知道，中学历史课本上就有详细记载。


    公元2077年，7月10日，下午3点08分。世界陆地板块发生异变。


    在太平洋中心、白令海峡、南极洲东部……全球共计十七处区域发生了巨大的地质变化。陌生的陆地、山川、岛屿凭空出现在世界各地。


    原本的地表被‘撕开’，十七块不属于这颗星球的地貌被‘缝合’了进来。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区域，其地壳组成物质、结构，以及地表形态，都与蓝星截然不同，它们来自各个异世界。


    该地质变化导致蓝星体积与质量同比膨胀了17%，重力和气候的突然改变，对海洋生物影响较小，却导致地表物种大规模灭绝，酿成了前所未有的自然灾难。


    但相比之后的人道主义灾难，前者不过是芥藓之疾。


    嗯，后面就是历时近百年的世界战争，数百个种族被卷入战火，作为蓝星原住民的人类自然也不例外……那是一段动荡的黑暗岁月。


    史称第一次“天球交汇”、“天体交汇”，或者“世界交汇”。


    而这种周期性的交汇事件，人类迄今为止已经历过五次了。


    “对于人类来说，战争来得猝不及防。”


    李小凝认真道：“起初，各种进化药剂和高科技武器都还没面世，我族存活得很艰难，于是展开了各种研究、实验，尝试寻找更多可能性。


    在那段探索时期，一种修行方式开始流行了起来，当时的人们管它叫——术！”


    术？


    “很多异世界种族都有自己修行变强的方式，不仅是研习魔法，还有诸如呼吸法、锻体术之类的。”


    “咱们人类虽然先天优势极差，但学习能力超强，博取众族之长后，就创造出适合人类修行的‘术’。”


    她有些骄傲地道：“这可是我们人类祖先的智慧结晶。”


    原来如此。


    陆寻不由大感兴趣，问道：“这种‘术’效果怎么样？练多久能提高生命层次？”


    李小凝很自豪地抬手，竖起一根葱指。


    陆寻顿时心惊，只需要一个月就能从劣级晋升低级了？


    却听到她开口道：“对于绝世天才来说，只需要短短十年！”


    十…十年？！


    似乎有一盆冷水“哗啦”一下从陆寻头顶淋下来，瞬间把他的热情全浇灭了。


    苦修十年才能到低级？


    就这，还得要求绝世天才。


    普通人岂不是得练几十年才能晋升低级？


    他总算明白“术”为啥被时代淘汰了，从新术变成了旧术。


    这种修行法，应该只是人类祖先们的一个小实验罢了。


    后来发现太辣鸡，还是发展科技靠谱，就没再关注它。


    人类先天优势太差，不适合修炼流，扬长避短才是明智的。


    当然，旧术和药剂、义体这些科技狠活并不矛盾、不互斥，可以同时存在。


    虽然收效甚微，但稍微练点，用于辅助还是不错的。


    这也是旧术传承了几万年还没被彻底摒弃的原因。


    “所以是异端打败了正途？”陆寻忍不住调侃道，“绿色玩家被挂逼给干碎了？”


    她小嘴一下就嘟了起来。


    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因为不只是被干碎了，还被干得稀碎！！


    你练功练一辈子，还不如人家一夜氪金来得实在。


    小针一扎，顶你十年苦修。


    义体装上，分分钟锤死你！


    退一万步讲，就算人类能靠修炼进化得比龙族还强，有用吗？


    三万年前的龙渊谷之战，世上最后一条巨龙也被人类给屠了！


    更别说在科技更加发达的今天。


    层出不穷的粒子束武器、等离子武器、激光武器……就问你顶不顶得住？


    人类从不以个体称强，所倚仗的是庞大的军工体系、科学技术，是集体的力量。


    对人类联邦来说，口径才是正义，其它都是旁门左道。


    “陆大哥你别看不起旧术哦。”李小凝很不服气，据理力争道，“我师傅可是做过城防铁卫的部队教官呢！他曾被誉为靖海城最强人类！”


    为了保住旧术的尊严，她竟把师傅给搬出来站台。


    靖海最强人类？


    这下轮到陆寻不服气了。


    他都是特级生物了，也不敢自称最强人类。


    看来有机会一定要登门拜访，领教一下这位“旧术大宗师”的功夫。


    “好啦，以后有机会再去你们师门看看，我先走喽。”


    陆寻对她摆了摆手，告别。


    “嗯，陆大哥慢走。”李小凝点了点头。


    她是真的由衷感谢他。


    那六千多万巨款，他本可以悄悄私吞掉的，但还是送来了，可见陆大哥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心中有大义、大节！


    他送来的不是钱，是她父亲的命呀！


    还有那位可怜的林盛爷爷。


    虽然素未谋面，但李小凝会永远记住这份恩情。


    她驻足在原地，目送陆大哥离开，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这才转身回了家。


    ……


    陆寻打了辆车，离开了17区。


    不过并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随便找了一家小型义体商店。


    以“挑商品”为理由，一连摸了几十种以前没解析过的新型义体，竟然白嫖了400多个特性点！


    “你到底买不买呀？”老板忍不住了，脸上愠怒。


    这小子，从进门开始就挑来挑去，也不买，就一直盘呀盘。


    义体都快被他盘得包浆了！


    “买呀！”陆寻一本正经道，“别生气，等我成年了就来买…哎，老板，那边那款‘大猩猩手臂Ⅳ型’能给我看看吗？”


    “你小子是未成年啊？！”


    老板差点被气得心肌梗塞，开始捋袖子：


    “大猩猩手臂没有，可以给你看看我的‘暴揍不良铁臂MAX型’！！”


    陆寻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


    “呼~”


    跑了两条街，终于甩开了商店老板，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让我摸一摸又不会少颗螺丝，这店主可真小气！”


    “猴子不让摸就算了，义体也不让我摸，可恶！！”


    他口中碎碎念，同时查看了下余额。


    【可用特性点：795】


    “爽！”


    他不由得一扫颓丧，脸上露出微笑。


    一次就白嫖了400多特性点，收获巨大！


    这可比解析书籍高效太多了。


    可惜也被店主给拉进了黑名单。


    不过无所谓，靖海城的义体商店多得是。


    陆寻决定下次低调一些，摸个几件就撤，避免得罪店主，主打一个细水长流。


    等他把市面上所有新型义体都摸一遍，应该能赚上万特性点。


    “不过，寻找新基因的计划也得提上日程了。”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