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童谣

作品:《佞臣思慕公主久(重生)

    她疑惑地望向殷恪,渴望一个答案。在她未至之时,他们在“密谋”什么?


    殷恪却只是状似“无辜”地向她笑一笑,下一瞬,很给裴相面子的,撩袍跪下。


    别说,下跪,殷恪都比别人,做得好看而从容有致,一身傲骨未有半分折损,依旧是萧萧肃肃,卓然清举。


    然而长乐无心欣赏,心不自觉地抖了一抖,以殷恪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还不知以后要怎么从自己这儿找补呢。


    “这都是怎么了,快快起来说话。”长乐忙要去搀扶。


    裴脩己却先一步阻拦,吹着花白的胡子,固执道:“殿下不答应,臣等就不起来。”


    长乐却没有直接回复是还是不是,山重水复,不一定是条死路。


    她转向依旧笔挺站立的徐庆业,和煦道:“陛下召诸位臣工来,就是商议三大案要事,诸位,可商议出什么结果了?”


    徐庆业是言官,是清流,讲风骨,做不出这样“下跪胁迫”的架势。但不代表他不是这般想的。


    他躬身道:“陛下的意思是,三案要查,但要分出轻重缓急,从庶人宇文晖的话推断,明显狐妖案和归云扶案有牵绊,本着不可错漏的原则,最好两案并查:崔氏下毒案呢和明怀太子案息息相关,也同样应该两案并查;至于明怀太子遗孤一事,涉及国本大事,捕风捉影之事岂可当真?纯属无稽之谈,不予理会即可。”


    “徐御史,您刚才说太医连夜出城的消息遮掩不住对吧?”


    “正是。”


    长乐点点头,又转向杜濉,“杜尚书,您的意思是,陛下昏迷的消息一经发出,势必会引发朝堂动荡?”


    “确实如此阿,臣愿以身家性命为担保,绝无虚言。”


    长乐依旧点头,“我明白,两位大人说得都在理。所以,两位大人的建议,我都采纳。”


    “殿下何意?”


    “殿下何意?”


    徐庆业和杜濉异口同声问道。


    长乐微微一笑。“很简单,就说是我生病。太医连夜出城,是奉了陛下的命,给我看病,如此就说得通了。然后派人赶紧去联系太后,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太后出面,与禁宫保持一致,才可以控制住局面。”


    尔后,她蹲下来,平视着裴脩己道:“只要裴相签一份切结书,缇营卫作个见证,我可以帮忙暂时协理下朝政。对外呢,并不会让人知晓我监国一事,相信皇帝陛下,亦不会怪我等自作主张的。”


    短短一句话,将责任推给了裴脩己,摘出了殷恪,又贴心地把裴脩己找好了退路,不可谓不机智。


    裴脩己暗暗惊叹,数月未见,这丫头,进步飞速啊。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毕竟镇国公主师出有名,他不签,得罪公主,将来也未必有好下场。


    他让了一步,“切结书,这个老臣自是责无旁贷,不仅是臣,徐御史、杜尚书,各签一份,更为妥当。”


    自己资历老,将来若要问责,必是首责,那不若再拉几个重臣,也好人多势众不是。


    徐庆业率先应答:“这个自然,杜尚书是吧?”


    杜濉是今晚继长乐、殷恪之后,第三个被架起来的人,他能说什么呢?抽身而去,片叶不沾,目前来看,是绝无可能的。他只能附和,“能为陛下和公主分忧,臣等义不容辞。”


    三份笔迹尚新的切结书握在手中,长乐款款一笑,条件既谈妥,现下是干正事的时候了。


    “陛下既已部署,按陛下的部署来,刑部接着查崔氏下毒案以及牵扯的其他案,大理寺在查归云扶案的同时,一并来查狐妖案。”


    “裴相,回程的路上,我曾遇见丁忧结束返京的周之语周大人,若我记错的话,周大人是大理寺少卿对吧。”


    “殿下说得是。”


    “堪堪复职,想是不算忙碌,我以为,让周少卿牵头,主查归云扶案和狐妖案,最合宜,裴相以为如何。”


    “臣觉得可。”


    “还有,今天我还在听皇兄闲聊起,贺明章刚刚从武川镇守军令,调至刑部,作刑部侍郎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让他来牵头审崔氏下毒案罢。”


    裴脩己神色略为复杂地看了长乐一眼,“是。”


    月华如水,夜已深,连林间的鸟儿,都栖息在树,沉沉睡去。


    长乐倚栏,抬头望着那轮皓月,有些疲惫。


    一沓热巾子递在她面前,温和道:“半月谋划,殿下如愿以偿。”


    长乐苦笑,“怎么办,如晦哥哥,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工于心计。耶耶和阿兄若见,怕也不认识我了。”


    殷恪坐在一旁,伸手揉了揉小公主的脑袋,“怎么会,殿下一步步拨开迷雾,查出真相,陛下和太子殿下,只会欣慰。”


    “让大理寺和刑部互换所查案由,是为了能让周之语查归云扶案,只有刚正不阿如他,才能彻彻底底让案情大白于天下。”


    “嗯,臣知道。”


    “至于让贺明章来查崔氏下毒案,我承认,我是有私心。”不知为什么,当着殷恪的面说完,她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心虚。


    “哦,怎么说?”殷恪以手支颐,“微笑”地鼓励她说下去。


    “说是崔氏下毒案,其实还是牵扯了明怀太子去世一事,世人皆知,宇文汲一脉嫌疑最深,明面上,我找宇文汲的女婿来查案,是给宇文汲一个安心符,‘我’是和他一心的,并未怀疑他。实际上,我相信贺明章的人品,我知道,他不会徇私的。”


    话说完,长乐心更虚,殷恪明明从来和颜悦色对她,但她就是担心他的怒火。


    至于殷恪为什么会生气,她都没在深层明白自己的奇怪逻辑。


    但直觉告诉她,贺明章的事,少在殷恪面前提。


    “长公主殿下。”


    “嗯?”


    “相信你的决定,臣会永远支持你的决定,落子无悔,不要纠缠于此。”


    她不是纠缠于此,她是莫名担心殷恪会生气。


    看他依旧和颜悦色,她松了口气,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


    事情进展顺利,但她被他教的,心思如那山路十八弯,不由多想几重。


    “宇文汲为什么会昏倒?”


    殷恪不无委屈,“看来,殿下是在怀疑臣暗中做了什么。”


    长乐比窦娥还冤,哭笑不得,连连摆手,“我不是,你不要冤枉我阿。只是想着,殷大将军的情报网世间第一,纯粹是来寻个真相。”


    殷恪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嗯,殿下最大,殿下说没冤枉臣。那臣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臣这人,干刑狱久了,就喜欢敞开天窗说亮话,还是要再和殿下解释解释。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自登基以来,便纵情生活,并不注意保养,今天,又着实生了好大一场气,加之,自己的骨肉,在自己面前自刎,冲击太大,三力作用下,是真的急怒攻心而晕厥。”


    “病势凶险吗?”


    “不好说,太医战战兢兢不敢说实话,实际上,他已经被酒色掏空了大半的身子。”


    长乐默然。她想堂堂正正地赢过宇文汲,而不是这么不光不彩的“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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